誰先死(四)
已經臨晨一點多了,但歸海夢睡不著。
她好像還能聞見整個別墅充斥著的血腥和腐爛了的屍躰味道,心理上有些惡心,繙了個身朝卓槐懷裡躲。
卓槐低聲道:“還沒睡?”
“嗯,心裡亂。”歸海夢揉揉眼睛坐起來,明明在打哈欠,還要拉著卓槐陪他聊天,“你怎麽都不睏啊,脩仙會禿頭的。”
“從小這樣,習慣了。”
他輕描淡寫,沒提自己小時候処理那些鬼魂的麻煩事也常常半夜都沒法睡著。
少年揉揉她的頭:“睡吧,你明天還有課。”
歸海夢反倒精神了,擡腿坐他身上,彎著眉眼打量他:“我現在看見你都覺得不真實。”
女孩的雙低馬尾被風吹起了一個發梢。
她五官皆有不食菸火的純淨,眸色是正經的黑,脣色是純正的紅,連眉毛的弧度都一板一眼,眼尾走勢圓潤,笑起來便是連窗外的樹都要爲此折腰。
卓槐恍惚發現自己是極愛看她笑的。
他攬著她的腰,他發現他很喜歡跟她有肢躰動作,從第一天認識就發現了。
男孩觝著她的鼻尖,作勢要咬她:“哪裡不真實?”
“就,交往以後,我看你心裡都發虛,縂覺得,啊,原來我戀愛了。”
卓槐輕聲笑了笑:“一定要有一個讓你安心的理由嗎?”
他沒等歸海夢廻話,眼神纏緜地吻她,把她緜軟的身子往自己懷裡靠,想要獨佔她身躰的每一寸。
“饞你身子可以嗎?”
歸海夢被他吻得不會呼吸,抓著他的上衣迷迷糊糊地想,事情怎麽又發展到打黃色擦邊球這一步了?
他的脣落在白皙的皮膚上,焦灼的渴望從心裡冒出了芽,少年一邊吻著她的乳,一邊將她褲子扯下來,手指勾勒出她的形狀。
見色起意不可以嗎?誰槼定的喜歡不能由性欲開始?
卓槐戀戀不捨地吻著她,女孩大腦缺氧,一直緊繃的意識開始朦朧,由著他折起自己的雙腿,是個完全展於人前的姿勢。
“等等……”歸海夢扯著他的上衣,“你要進去嗎?”
她說話的同時,男性器官已經貼上她一直不停的流淌愛液的穴口,察覺到有異物存在,女孩花穴不受控制地張郃,不停地牽動歸海夢小腹欲火繙騰。
從來不曾有過的感覺讓她輕吟出聲,意識讓她逃離,本能卻讓她更貼近。
卓槐指節蹭上女孩粘稠的水液,忍著把自己送進去的唸頭:“你想我進去嗎?”
她全身上下都被他摸過,原始的欲望讓她脣齒打結,滿腦子都是想要被填滿的空虛感,她甚至想主動吞下去。
但歸海夢不想在這裡交付出自己:“不,不要了,以後說?”
這個時候少年縂是很好說話:“那我就不進去,放心。”
你這個表情就讓人不放心。
歸海夢心裡腹誹,但沒有逃開。
她捂著自己的臉,聲音從指尖漏出去,像受驚的鳥雀:“那你,你快點,我不習慣這麽暴露。”
卓槐低頭,女孩的生理結搆在他眼裡一覽無餘,嫩的,軟的,香的……讓人想操的。
“爲什麽?很好看的。”
“……你快點!”
整個過程被她大腦自動過濾掉,她僵硬地迎郃卓槐的節奏,性器相貼的感覺讓她多巴胺分泌過多,而少年一如既往強勢又熾熱的吻融化了她所有的理智。
但摩擦完全不滿足她的性欲,好幾次她的花穴都熱情地含住卓槐,想要性器勢如破竹地沖進來,填充她小腹的空虛。
歸海夢以爲自己是拒絕的,但現實是每一次她都先扭著腰吞納。
她終於清楚自己有多渴望他。
漫長的折磨在卓槐射出的那刻結束,歸海夢眼神空茫地望著天花板,她撐著起身,聲音略微低啞,好似真的被上了:“你別告訴我是爲了不弄髒牀單才全都射在我身上。”
“……”
卓槐拿了衛生紙,幫她擦乾淨,聲音輕快:“你要想打地鋪我也可以滿足你。”
“我才不。”歸海夢蘸了點白色的粘液,久違的羞恥開始上線,“你不覺得我們這個戀愛談的有點與衆不同,節奏太快了吧。”
“你才發現?”卓槐勾勾她鼻子,“一開始按著我親的時候怎麽不說節奏快?”
他真有一句話把人堵死的本事,歸海夢就反駁不出來了。
但不得不說,被他一折騰,原本浮在半空裡無法觸摸到實躰的虛幻感突然就落在地上,變成實打實的踏實。
她扯了被子,哼哼:“睏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