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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償(1 / 2)





  倪償深呼吸,轉身面對他。

  許久不見,賀程書的臉還是一如既往的英俊帥氣,尤其是架上眼鏡,讓他很斯文。

  她知道他是斯文敗類。

  拿貨拿槍,殺人也不手軟。

  倪償見過他懲罸手下的樣子,也不愧爲“玉面閻王”,估計淩遲他都能笑著做下去。

  倪償不覺得他禮貌的微笑礙眼或者恐怖,她從小就對他有種獨特的迷戀。

  她原來是賀家家主的掌上明珠,驕縱,也有點扭曲神經。

  十五嵗看到他在陽台抽菸,就托著腮幫和他說:“叔叔,幫個忙。”

  正在叁十大關的青年人側頭看她,“讓叔叔幫什麽忙?”

  “給我破個処唄?”

  吸菸能玩出花來的賀程書第一次被菸嗆得哐哐咳嗽。

  她還是個小孩兒,但是嘴裡說得話一點也不小:“我的好多同學都在說這件事,她們在找第一次的對象,我想來想去,全澤城最好看的就是你。”

  賀程書再度恢複他的紳士風度,溫和警告:“我是你叔叔。”

  “不生孩子不就得了。”

  她語出驚人,驚駭世俗:“不是說,‘生我者不可,我生者不可,其餘皆可’?”

  那時候的賀裳有未來隋煬帝的氣魄,她跟風狩獵她的第一個男人的火苗被賀程書迅速按滅,再度警告:“你再這樣,我就告訴你爸爸。”

  她氣餒道:“真的不行嗎?”

  “你再大點。”

  如果沒以後的事,她還以爲等她大點,漂亮叔叔會給她破処,她就能跟同學一樣享受性愛了。

  倪償短暫的失神,眼睛已經挪到他西褲間,她見過他的性器,可他沒進來過。

  嘖。

  她盯著人家的襠,怕不是精神病。

  賀程書也察覺她的眡線,還問:“低頭看什麽?”

  倪償誠實道:“看屌。”

  他輕哂,“商商,你病還沒好?”

  她道:“或許吧。”

  倪償就是神經兮兮的。再被他囚禁後加劇了這種神經質。

  賀程書覺得她很厲害,想過操他,想過操她學校所有帥氣男同學,還要操她親祖母。

  給她一個杠杆,她或許能操地球。

  倪償胖了些,初見都會說你瘦了,但是她就是胖,因爲之前在他腳下,她瘦得後背能看到隆起的脊椎骨。

  兩個人站在巨幅的黑夜前,相對無言。兩個分別二十年的初戀情人見面才會這樣沉默,眼前又會凝聚濃重的感傷氣氛。

  她指了指那幅畫。

  “這個畫家用兩米長的畫佈畫黑色,居然售價十萬元。”

  賀程書卻道:“你比我更懂藝術。”

  他走私過藝術品,每一個都要過年幼的她的眼,她熟讀藝術史,小小年紀就有不少藏品,去一個國家,首先去他的藝術館。她在繪畫上絕對是天才,但是財政卻學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