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牙瞧着乐了，这猪八戒长得真像巫朌那老头儿！

阿念听见她的笑声看过来，也是没忍住笑出声来，跺着脚直乐呵，“这不是巫朌吗？”

白牙倒是有些意外，偏头看他，“你见过巫朌？”

阿念微微一愣，笑道：“圣山十巫，谁不认识啊。”

那边瓷娃娃老板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起身招呼道：“小妹妹看中了哪个？”

——在她看来，一屋子就白牙是真心在挑。

白牙拿着那只猪八戒，嘴角的笑还没消散，问道：“这个怎么卖？”

瓷娃娃老板笑呵呵的摸了摸耳朵，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是不小心做坏了的，一直都卖不出去，小妹妹若是喜欢便送给你了，不要钱。”

做坏了的？就是那什么……

呃，所以说，巫朌啊……残次品什么的，还挺合适。

白牙一番联想，又把自己给逗笑了，道：“瓷……姐姐。”

瓷娃娃老板乐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白牙眨眼。

瓷娃娃老板道：“我叫孙小瓷。”

白牙含笑点头，“小瓷姐，我叫白牙。”倒是没介绍阿念等人，只晃着手中的瓷娃娃，道：“下次再做出这种残次品，在它胸口写上‘巫朌’两个字，肯定很多人买。”

孙小瓷“噗”地一声笑了，不过，更多的是惊讶了，“几位是圣灵学院的？”

虽然认识巫朌的人很多，但敢这么开巫朌玩笑的少年，大概只有圣灵学院毕业的巫师了。

不过，很可惜，今日来的五位并不是。

白牙摇头，却道：“不是哦。我们是鸿运农庄的，最近庄主大人来了商浮城，准备顺便运一批瓷器回中州，让我们几个来挑挑货。”

孙小瓷点头，“原来如此。”

阿念：“……”

这丫头，谎话真是说来就来。

孙小瓷道：“倒卖瓷器的话，诸位还是去青龙窑厂看看，那边的瓷器价格比较稳定，从这里运回中州，只要路上不出事，绝对是赚的。”

没想到她如此自觉的就提到了青龙窑厂，阿念正准备顺着问下去，却被白牙打断了。

白牙说：“那也不一定呀。做生意么，风险小固然很好，但要想获得更高的回报，就要敢于承担更大的风险。伟大的商人，都是伟大的冒险家。咱们庄主大人是什么人啊？他老人家若是想买青龙窑厂的瓷器，也不用我们几个专程跑一趟了。”

“伟大的商人都是伟大的冒险家？”孙小瓷摸着下巴，拧眉思索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她抬头，道：“小牙妹妹，谢谢你。”

白牙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也没追问，十分自然的就接了一句，“那能打个折吗？”

“哈哈哈。”孙小瓷这回是真的笑了，半晌才停下来，道：“你真想买我的瓷娃娃啊？我可不是巫师，这些东西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不值得冒那么大的风险运去中州。”

白牙郑重点头，“当然是真的。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的，我既然敢接你的生意，自然就做好了承担风险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