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蕊避开他那冰冷的目光，识趣地在离他们几步开外的地方站定。

那位叫柳芊华的女孩一直紧紧地贴在凌云霄的左侧，虽然他们并没有牵手，但她能感觉到这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

因为柳芊华看凌云霄的眼神满满都是柔情，谁都看得出她喜欢这个男人。

再加上她确实长得漂亮，似乎是个混血儿，个头又高挑，一头深栗色的波浪卷发更给她增添了万种风情。

他们两往那一站，当即吸引了不少路人艳羡的目光。

只听柳芊华小声问她身边的男人，“云霄，那位花小姐到底是谁呀？怎么会在你屋里？”

“这你不必知道。”凌云霄的声音依旧清冷，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柳芊华虽然不满地撇了撇嘴，倒真不敢再继续追问了。

这时常宽开车过来，花小蕊立即打开副驾驶座自已先坐了上去。

凌云霄和柳芊华一起上了后座。

车子开动之后，柳芊华便开始用外语跟坐在她身边的男人交谈，听起来不象是英语，所以花小蕊一个单词也听不懂。

不过大部分都是柳芊华在说，凌云霄只是偶尔应一声，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是太感兴趣。

人家既然改用外语交谈，显然是在说体己话，不想让她这和常宽听到。

也不对，说不定常宽是能听懂的，只是她一个人听不懂罢了。

花小蕊倒是不怎么在意，其实对她来说，听不懂倒更好，可以完全置身事外。

因此，她一直侧头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景，直到脖子都扭酸了，她才不得不回过头来。

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后视镜，却意外发现后座上那个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她微微怔了一下，立即装做没看见，开始直视前方，目不斜视。

柳芊华似乎注意到身边男人有些心不在焉，她看着花小蕊娇俏的背影良久才改用国语问，“花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

花小蕊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正想着该怎么回答，却听到凌云霄替她答了，“我的秘书。”

花小蕊一愣，心想自已什么时候成了他的秘书了？

不过她并没有作声，算是默认了。

想想除了承认是他的秘书之外还能说什么呢？说是他的债务人？那种见不得人的协议她怎么好意思跟别人开口？

她现在就是一个不尴不尬的即是债务人兼情人的角色，所以她必须想办法尽快结束这笔荒唐的交易。

柳芊华却将信将疑，又往凌云霄的身边靠了靠，柔声问，“你不是从来不用女秘书的吗？怎么变了？”

“就不允许我改变想法吗？”凌云霄一直直挺挺地靠在椅背上，对于柳芊华的态度即不太亲密，也不算疏离，令花小蕊看不懂。

柳芊华看着他那一张英俊的侧脸，眼神有些忧怨，“那你的心变了吗。一边说，一边就伸出她那涂着漂亮指甲油的纤手抚向男人的胸口。

凌云霄微微蹙了蹙眉，不动声色地用两只手指将胸口的那只洁白如玉的手轻轻提起放回她自已的膝盖上，“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象小时候一样，象个管家婆似的。”

目视前方，眸光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