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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2 / 2)

“媒体这边不是你在管吗?怎么,许总卸任了?”

许小贺的脸一青一白:“你别拿我开涮。这事不是我不帮你,主要程逾白跟我非亲非故,我干嘛要帮他?”

许正南早就找过他了,耳听面命让他千万不要插手程逾白的浑水。许小贺小事上头不拘小节,大事上面还是拎得清的,恐怕程逾白这次不太容易脱身,他也不想给公司惹麻烦。

“行,我明白了。”

“你生气了?”

“没有。”

徐清是个果断的人。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许小贺的确没有理由在这种环境下冒尖相助。其实许小贺也没那个意思,不过再想说些什么,徐清就被一通电话急急叫走了。

正好是晚高峰期,不太好打车,许小贺取了车发现她还在路边叫车,在心里骂一声自己婆妈,又感慨自己倒了八辈子的霉,摊上徐清这么个麻烦!心里想着,已经开过去摇下车窗:“去哪?我送你吧。”

“你不是还在吃?”

“吃什么吃!大冷天的要不是你,我才不会在路边啃串呢。”

他明明想吃的是高级料理!

“我不管,下次你得请我吃日料!”

“行,吃什么都行。”

徐清看前面还有十几个在排队叫车,就没跟许小贺客气。许小贺也是真服气,每回搁徐清面前,他不是个跑腿的挂件,就是个司机。

“怎么回事啊?”许小贺问。

“有个朋友在家里晕倒了。”

“哪个朋友?”

“以前的同学。”

“男的?”

“嗯。”

“你身边怎么净是一帮男同学?”

徐清扭头看他:“你不会吃醋了吧?”

“我?”许小贺一边开车一边不忘做出大吃一惊的表情,“徐清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自信发酵粉?我怎么可能为你吃醋!”

他狡辩道,“我就是好奇而已。上回开饭店那个,这回和程逾白一起做柴窑的,还有进医院的,都是什么人啊?”

“程逾白的朋友。”

“得,敢情你没什么朋友。”

徐清点点头,不否认。她上学的时候就很独,能相处,不深交,是她为人处事的原则。加上大学四年住的是混合宿舍,就更没什么有利条件让她交到好朋友了。

于宛是唯一一个跟她从小就认识再一起来景德镇的,分数远超过她一个高考失利的,但她不想复读,于宛就和她报了一样的学校。至于胖子几个,她知道他们都是因为和程逾白关系好,才把她当朋友。

在上海这五年她也有关系不错的同事和朋友,只她心里一直有个远方,她知道自己不会留下来,跟那些人就没有深入到割舍不下的地步。他们偶尔还会联系,只她更加珍惜这些相识于微时的朋友。

许小贺也是头一次发现,徐清比他想象得要念旧。

什么叫做真心朋友?许小贺长大以后就没认真交过朋友,稀里糊涂过了这么多年,要不是临危受命,他现在还在国外花天酒地,每天睡到太阳下山,再约上一帮朋友胡吃海喝,完了要么上山看夜景,要么邮轮出海享受一夜狂欢,可以玩的花样很多,有钱就可以不重样。

他不觉得那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多少人奔一辈子,就是为了实现和他一样的生活,可自从回到景德镇,他发现自己像是被遗忘在角落的一只爬虫,慢慢成为青苔下不可见的灰尘。

尤其当他把徐清送到医院又抱着一些不可描述的念头没有及时离开,反而跟上徐清后,他察觉到自己在寻求一种危险的存在感。

他听到程逾白、徐清和那位朋友说话。

老张说:“我真的没事,就是没吃饭有点低血糖而已。”

“你以前也经常不吃饭,什么时候晕倒过?”

老张露出笑脸:“不就是这回?”

秦风点了窑,他的瓷板画没了。临近交画日期,他打算再重画一幅,时间紧就没顾得上吃饭,没想到会晕倒在家里。

幸亏这两天窑厂里里外外都在做安全隐患的排查,老张工作室离窑厂不远,也被包含在内,工作人员上门才及时救了他。

程逾白看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心下松口气:“晕倒可大可小,你别大意,既然来了就把检查都做一遍。”

他估摸老张是不可能每年都体检的,以前不好说,现在不得不说,“瓷板画的事你别担心了,和买家好好解释一下,意外谁也想不到,应该能通融。要是不通融,你把联系方式给我,我去跟对方谈。”

“好。”

老张难得没犟嘴,程逾白有啥安排都答应下来。

徐清有点讶异。

这一点讶异,让几人都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