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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2 / 2)


“别的倒是可以想,你能配合吗?”

“聊工作可以。”

许小贺求饶:“姑奶奶你就放过我吧,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一周一次视频会议聊工作,其他时间求你做个人!”

两人正说着,于宛已拿起车钥匙挥挥手,示意她回家过没羞没耻的二人世界去了,徐清想了一会儿,同意下来。

到了许小贺选的日料店,一看菜单,她明白了,小贺哥哥是存心来敲竹杠的。她转头就要走,被许小贺堵了个正着。

“你能不能有点人性?请我吃顿好的就这么难?”

徐清面无表情:“您是不是忘了我还欠贵公司一大笔债?”

“那是两码事,公司就事论事冷冰冰的,我可是个大活人,咱们这么久没见,你不得安抚安抚我受伤的心灵?”

“你心灵怎么受伤了?”

“最近在相亲,碰见个女的,呵,脾气比你还大,吃顿饭像伺候个祖宗,你说我伤不伤?”

许小贺这人有个毛病,几杯酒下肚就话不停,唠起来没完没了。先说相亲对象,是许正南挑的,他本来不想见,听说对方是程逾白特地从苏州聘请的红店大拿后,想着见见也无妨,就约了时间地点,谁承想碰上个女流氓,直接给他收拾了一顿。

许小贺阴沟里翻船,脸红扑扑,染着酒气的大眼睛直盯着徐清:“还不是怪你无情。”

徐清没法跟醉鬼讲理。

见她不应声,他又说:“前一阵老头闹肚子,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好赖知道惜命了,大半夜把我叫回家商量遗嘱,又是哭又是闹折腾一宿,后来西医看了个遍,胃肠镜都做了没问题,还不放心,嚷嚷着要找全城最好的中医调理身体。说来也巧,你知道那中医是谁吗?”

许小贺卖了个关子。

徐清兴致缺缺,仍强打精神问:“是谁?”

“原来百采瓷厂的员工,下岗后居然去学了中医,现在可出名了,一个号几百块,求都求不到。”

徐清问他怎么知道,他嘟哝着说,“去的那天巧,正好碰到程逾白的师父。”

许正南认识李可,一口一个“一白老弟他师父”,和人亲亲热热打招呼,说了好几句话。

“老头蹭了人家的交情,请老中医把了三次脉。你知道吗?光那药包,足足三大袋,我看他这回能不能活到一百二。”

徐清没在意许正南,想到昨晚闻到的中药味,问道:“李可也去看中医?”

“那不然找老同事叙旧?我看着不像,那老头精神怪差的。”

“他得了什么病?”

“这我哪里知道。”

许小贺迷瞪着眼,摇摇晃晃地起身,说去外面放个水。徐清没管他,倒是他自己不得劲,一边骂她没良心,一边骂许正南有病,“天天把养生挂在嘴边上,怕死成这样,还不是一边喝药一边喝酒。就我出门的时候,他还约程逾白老师一块去酒庄呢。”

徐清眉头一皱,放下筷子追出去:“你说什么?许正南约了李可一块喝酒?”

“你也觉得奇怪是不是?光就名人堂一项决策,老头都快和程逾白决裂了,居然能和他八杆子打不着的师父喝酒,真就扯淡。”

徐清愣在原地。

许小贺放完了水,冲了把脸,整个人清醒不少。他正要再来第二场,徐清说要走,问他许正南和李可约了哪里的酒庄。

“你要去?”许小贺眉毛紧皱,“两老头喝酒,你去干什么?”

“你是不是被人玩傻了?许正南怎么可能平白无故请李可喝酒?”

“啊……”

徐清问到地址就走了。许小贺打了个酒嗝,不紧不慢回到包间,就着清酒喝了一小盅,嘴角浮现一丝浅笑。

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许正南终归是他老子。

见过老头担惊受怕不敢一个人进诊疗室的样子,他多少有点心软。可又不能放任名人堂成立,被资本愚弄,思来想去只能做一半,留一半交给天意。

这回天意没站在他们这一边,徐清去晚了一步。

庄园负责人说,就在她到之前五分钟,李可才刚刚离开。庄园偏僻,等她再回头去追,车早就没影了。

晚上她给程逾白打电话,程逾白那边是早上。酒店送了餐过去,他来不及吃,拿上西装外套准备去见埃尔和律师。

老张和赵亓又被传讯了一次,情况不大好,程逾白精神紧绷,浓密短发一根根竖着,眼下有黑青,看着像一整夜没睡。

徐清问他:“你没睡觉?”

“快天亮眯了会,有太多文件要看。”

“我有朋友做法律咨询,如果你需要的话,我把他联系方式给你。”

程逾白进了电梯,信号有点延迟。等他出来,他笑着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有朋友……”

“等等,麻烦帮我叫个车。”程逾白用英文和酒店侍应说。

上了车,徐清问:“你到那边要多久?”

“半小时左右。”

“你快睡会吧。”

“没关系,陪你说会话。”程逾白看手表,“你那边挺晚了,怎么还不睡?”

徐清担心李可的情况,不知道要不要和他说,正犹豫着,程逾白又低头打字,眉头打结。想了很久她还是摇头:“准备睡了,就是想看看你。”

程逾白唇角微抿,黑不溜秋的眼珠子直盯着她看。他简单说了下他那边的情况,让她不要担心。

徐清相信埃尔在良器组的地位以及程逾白在国际瓷业的影响力,应该能够协调好这桩纠纷,并不是很担心。

看徐稚柳在桌面写“病史”,她就问程逾白:“我最近想买几份体检套餐,帮你和小七也订了,你家里那边要不要我一起订?”

“不用,我师父不肯体检。”

“为什么?”

“大概上了岁数讳疾忌医吧。”

程逾白说到这个也格外头疼,李可脾气倔,谁也说不动。

“老人家怕看病能理解,要是以前体检,没查出什么毛病,倒也不用太勉强,不然心里负担重也不好。”

“他身子骨倒还算健朗。”程逾白回了几条消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怎么问这个?”

“没什么,看你每天忙不停,想替你分忧嘛。那你去忙吧,有事再联系。”

正好有电话进来,程逾白不疑有他,就挂断了。临睡前徐清辗转再三,还是决定明天去一瓢饮看看情况。

徐稚柳说陪她一起去。

徐清有点讶然。

自那一天争吵之后,他就像一潭死水逐渐失去生机,不再关心身边许多事,尤其不再关心与瓷业相关的事,对百采改革的进展更是漠不理会,大多时候都蜷在家里看杂书,这还是她忙起来之后,他头一次主动表态。

他们两相对视,徐清见他目色清透,平湖渐而微澜,心下一定,笑了起来。

次日,她在大片大片的荷塘美梦中醒来,天色尚早,一瓢饮还没开始营业。她给小七打电话,小七没接。

过了一会儿,白玉兰公馆教学部发布通知,正式成立名人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