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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6)(2 / 2)


  顾南松眉头微蹙,不用睁眼瞧,都能感受到落在身上带着如实质般恶意的注视,枯哑的声音缓缓响起,顾南松不由得想到夜晚老猫正在用爪子刮着粗糙的老树皮,实在刺耳难听得很:把他弄走。

  一群人围拢过来。

  顾南松差点没挺住,被一大群人死死的盯着装睡实在太困难。

  窸窸窣窣的动静响起,顾南松任由几人把他连人带被子一卷就和某基的鸡肉卷似得抬着离开。

  能感觉到是被抬着下了楼,吱呀一声大概是打开了某扇门,门上的珠帘哗啦甩动还甩到了他的脸,进了一间亮着灯的屋子,隔着眼皮子都能感觉到那灯光在顶上晃,连续穿过两道门,然后砰的一声,连人带被子的丢在了地上。

  后脑勺差点磕到地板。

  只听那枯哑的声音又开口说道:把他绑起来,堵上嘴。

  那这两娘们呢?

  这声音既不像年轻人的清亮,也不像老年人的嘶哑,更像是喝多了酒喉咙里还有痰卡着似得黏腻沉闷,顾南松都不用睁眼,光听这猥琐贪婪的语气都差点吐了,这位想必就是一直没怎么出现在人前的家里男主人。

  老人沉默片刻,严词说道:不准动她们!这是神使点名要的贡品!

  男人不以为意:就这两烂货,龙王爷哪里看得上,怕不是神使

  闭嘴!拐杖狠狠的杵在地上,吓得那男人连忙闭上了嘴:小心遭报应!

  咔擦一声,一直用得顺手不见任何损坏的拐杖这一刻突然折断,变故令人猝不及防,老人本就不稳的身形往前一倒,旁边的男人却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砰的一声老人摔倒在地,那男人才反应过来连忙去扶:爸?!咋样了?!

  老人这一下摔得有些狠。

  大概是杵着胸了,一股气儿憋堵在胸口,闷闷的低声直咳嗽,下巴也因为撞击而疼痛不已,男人连忙给老人拍着后背顺气,咳嗽声逐渐平息,老人粗喘着气拿起手中还剩半截的拐杖就凶狠的朝着旁边男人身上一甩。

  爸!你干嘛嘞!

  畜生!老子是你爹,你躲什么躲!

  男人硬生生又挨了几下,老人终于撒够了气,转身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赶紧把人绑好了,再把这两娘们送到村长那!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大概是那老人离开了。

  男人站在一旁沉默一会儿,突然啐了一口,声音恨恨:老不死的东西!要不是你偷偷藏着钱,老子早把你和我那老娘一起埋了,还报应!有个屁报应!什么龙神,也就你们这些老不死的当真,这两娘们那么漂亮,白便宜了那个没本事的老色鬼!

  顾南松能听到身边传来细细的哭音。

  哭得那男人一阵火大,不耐烦的吼道:臭娘们,哭什么哭!

  等我把这小子绑好,就来收拾你!

  顾南松缓缓睁开眼,正巧与男人撞了个面对面。

  他眨眨眼,幽幽出声:大半夜不睡觉,不知道会撞鬼的吗?

  男人还未从顾南松竟然清醒着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这头顶的灯没有任何预兆的突然开始闪烁起来,一下明一下暗,他奇怪的仰头看了眼,不满的小声嘀咕:那臭婆娘,一天天不干正事,灯坏了都不知道换!

  嘿嘿~嘿嘿~

  谁?!凭空出现在的笑声在耳边轻轻飘过。

  窗户紧闭的房间内突然刮过一阵凉风,男人摸了摸胳膊,因为明显下降的温度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男人惊慌不已的甩着脑袋看着周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该死!

  凄厉的女声刺进耳中。

  男人猛地的抬起头来,在闪烁的灯光之下,他看到漆黑沾着水的长发从空中垂落下来,湿漉漉冰凉凉的落在他的脸上,黑发之中,是一张惨白的脸,紫色的嘴唇缓缓勾起,鲜红的血液从黑洞洞的眼中滴落,砸在了男人的脸上。

  男人大喝一声:你是什么鬼东西!

  嘿嘿。又是那阴森森的笑声。

  青白的手渐渐爬上他的肩膀,男人僵硬的转过头来,正对上一张满脸流血的笑脸。

  呵呵呼

  粗重的呼吸越发急促,瞪大的双眼里都鼓起了血丝。

  顾南松从卷里爬出来,幽幽出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报应不是来了吗?

  啊啊!

  男人终于承受不住,大吼着冲向门,可不论怎么扭动把手都没办法把门打开。

  冰冷的气息从背后笼罩过来,男人回身一甩胳膊,色厉内荏的怒吼:滚开!滚远点!

  顾南松盯着男人看了会儿。

  眉眼带煞,凶相毕露,神光浑浊,一看你就不是个好人。

  又是一声惨叫,却不是两位女鬼姐姐做了什么,而是男人身旁衣柜头顶的东西突然掉了下来,是个本来就露出三分之一在外面没有支撑的箱子,正中脑袋,砸得他又痛又晕,背靠着门缓缓滑落下来,顾南松靠近过去,直接抬起一脚直踹面门。

  林朝绒和李静心都忍不住抽了口冷气。

  这一脚没留情,鼻血都给人踹出来了,后脑勺更是咚的一声撞在门上,直接把人给踹晕了过去,恼人的动静停歇下来,灯,不再闪烁,凉飕飕的温度也开始恢复正常。

  顾南松转头看向啥都没铺的木板床上。

  上面躺着一个让人前后忙活找了一天的女人张洁丽。

  第139章 这就是个黑店啊!

  张洁丽被人绑住了手脚勒住嘴巴,一张脸已经哭得花里胡哨脏兮兮的,这会儿正惊恐的睁大着眼睛看着顾南松,见顾南松转过头来,她瑟缩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往后挪了挪身子。

  顾南松也只看了她一眼,就低下头去看躺在地上还没醒的女人。

  女人脑袋偏朝里看不清面貌,但看身形和个头

  顾南松快步走过去,把人掰过来一看,脸色猛地沉了下来。

  他以为被抓的是彭挽云,但实际上是卫娜!

  这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张洁丽见他起身准备走,连忙哼哼。

  顾南松转头看她:自作孽,不可活,养着那一只鬼东西,你就早该想到迟早会遭报应的,别对我哼哼,我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你就在这继续呆着吧。

  嗯!嗯!

  绝望之下,眼神逐渐变得怨恨愤怒。

  顾南松还真就不管她和地上的卫娜,将堵着门的男人给拖开,直接开门走出去。

  这里是一个卧室连着一个卧室,再在卧室之外便是一间客厅,顾南松就这么走了出来,着实震惊到屋里的所有人,顾南松冷冷的扫过他们每一个人,经常在厨房里给他们忙活饭菜的阿姨,那一张憨厚的脸此时却如此的面目可憎;热情的笑容被冷漠取代,姑娘的眼神里满满都是森然恶意;木讷单纯的只埋着头干活的沉默小伙,此时更加的阴沉暴戾,紧绷的身子像是一只随时会扑过来撕咬的野兽,还有那个孩子

  小孩永远是单纯的。

  单纯的善,亦或者单纯的恶,他们不会有任何的遮掩,将所有的恶最直接展现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