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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1)(2 / 2)

  容遥控制得最好,她一直记着她的蛋糕呢,得把肚子留出来。

  吃完晚饭把东西收拾好,蛋糕从冰箱拿出来,插上蜡烛。

  这是西方人的庆祝方式,在后来算是比较普遍的,可在现在,还属于非常洋气的庆祝方式。

  容遥都恨不得明天是她生日了。

  容妈难得兴致勃勃,说道:来,喝生日歌,关灯,许愿。

  应荀:

  他表面虽是十五岁少年,可是内里已经是帅气的中年大帅,有点尴尬。

  容与有点无措,说不明白是为什么,即使以前也是这样过生日,可是总感觉有一股酸酸的东西从心底冒出来。

  容遥高高兴兴跑去关灯,霎时客厅只剩下蛋糕里的烛光。

  微风从阳台吹过来,烛光摇晃,印在身旁的少年身上。

  应荀心泛酸,他终于有一日,可以跟容容一起过生日了。

  上辈子他穷尽一生去找的人,现在在他身边。

  客厅里只有容妈妈跟容遥的唱歌声,容爸不会唱英文生日歌,就在旁边点头,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家人,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哭意涌上来。

  好像,这个场景他追求了很久,渴求了很久。

  祝小与小荀生日快乐。

  最后一句落下,伴随着容妈妈的眼泪,望着眼前两个闭眼许愿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又酸又痛,好似,这是她求了一生的愿望。

  妈妈,你怎么哭了?容与睁开,看到的就是红了眼爸爸,掉着眼泪的妈妈,连忙拿张纸巾帮她擦。

  没事,没事,容妈妈接过来,把眼泪擦去,笑道:妈妈只是太高兴。

  应荀也睁开了眼,看着在场的几人,不由笑出来。

  【他会护好这一家人的,上辈子发生的事,一定不能再发生。】

  许完愿后就是开蛋糕,收礼物。

  容爸爸给两人的是鞋子,容妈妈是一人一套衣服,都是相同的款式,只是差一个号而已。容遥送给应荀的是一支钢笔,容与也一样,不过他多了几叠东西,是她整理出来的重点笔记。

  容与:姐,你不觉得少了这本笔记我会更高兴吗?

  容遥:现在高兴,两年后考不上大学就不高兴了,你得跟着你姐一起去上大学。

  容与无奈叹口气,装死趴桌上,当听不到。

  其他人不禁哈哈大笑。

  接着拆的是相片,五张相片,把他们五个人都拍进去了,抓拍技术还是不错的,容妈跟容爸牵手的拍到了,应荀给容与揉脑袋的也拍到了。

  容遥看着这些相片,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寂寞。

  相片只有五张,虽少,应荀却仍想把他揉容与脑袋那张收起来,不过妈妈说要放在客厅,隔天她就去买相框。

  应荀:

  默默返回房间,把买回来还没开始用的相机对着容与啪啪连拍几张。

  容遥凑热闹,圈着容与的脖子也要拍,又跟容爸容妈他们拍了数十张,最后以一张全家福作为收尾。

  大家玩玩闹闹快到八点,正准备轮流去洗澡时,家里的电话响了。

  这电话还是村里那台迁上来的,一般只有客户打过来,可这都八点了。

  容妈恰好离得近,接了一起,好一会儿,看向应荀。

  应荀当即猜到是谁了,果然,容妈妈让他接电话,是北京那边的。

  容爸正在收拾桌子,见容妈过来,小声道:他们怎么有我们家的电话?

  容爸对这事挺奇怪的,北京的人都这么厉害吗?

  容妈轻叹一声,我们在北京做生意,他们想知道一个号码,还不容易。

  话落,目光涉及呆坐在沙发上的容与,见刚刚还高高兴兴的孩子收回笑脸,不禁心疼,说道:小与,要不你先去洗澡。

  容与回神,点点头。

  应荀目光一直在这边,看到容与离开客厅,才说道:他去洗澡了,不方便接。

  不必了,不用寄。

  我们不会收的。

  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让人绑他回来?

  两方不知道说什么,说着说着,应荀语气突然冷起来,压抑着问出这一句话。

  其他三人一愣,自觉离开客厅。

  我早就说过,他已经不是应家人。应荀挂掉电话,神色阴沉,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上辈子,你们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赶他走?,可是上辈子无论他怎么逼问,两人都不肯说出半句话,哪怕后来他不再回到应家,不再与他们联系,也逼不出半句真话。

  只是不断地抵毁他,说容容不懂事,说他想问他们要更多的东西这才闹翻。

  应荀是真恨,逼走容容还给他泼脏水,这两人,心到底有多狠。

  他们可是养了容容十四年,那十四年难道一点情分都没有吗?

  应荀深呼口气,把戾气压下来,抬头,就看到容与正看着自己。

  怎么了?容与回房拿件衣服,就看到他快要哭的样子,不禁问道。

  没事,快去洗澡吧!应荀哑声说着,见他还定定站着,走近容与,伸手揉揉他脑袋:别担心,有我在。

  容与眨眨眼,最后还是什么也没问,轻轻嗯一声。

  容家新搬的房子是三层小楼,有后院前院,占地不小,每间房间都非常大,加上订做的家具、书桌有了应荀和容与把眼都非常时尚好看,可是应荀与容与还是在一间房。

  为什么?

  问就是应荀要辅导容与功课,晚上不想跑来跑去。

  一开始容与是拒绝的,喜滋滋把应荀赶出自己的房间,想着终于可以独宠大床了,却没想到连续两晚都做恶梦。

  不断重复死前的那段记忆,仿佛会被永困在这循环的恶梦中。

  这对容与来说,是非常恐怖的事。

  他害怕那种躺在床上的无力,害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在消逝。

  第三天晚上,容与半夜哭得全家都醒了,还是应荀过来把人哄好。

  应荀再次搬到容与房间,就再也没出来。

  那个,是北京的电话的吗?睡前,容与还是忍不住问了,他本意是想避开那些人的,可他又害怕应荀会被带走。

  应荀闻言,转身侧躺,透过床头灯昏暗的灯光看着跟前的人,细细把他神色观察过后,才回道:嗯!但,不重要。

  他虽不知道容与为什么问,但是本能让他保证。

  经过上辈子的事,他只知道,绝对不能让容与动摇、担心。

  他太善良,心思太重了,总怕会麻烦到别人,会给别人带来麻烦,而自己默默忍受。

  容与眨眨眼,昏暗灯光下的少年五官还不如后来凌厉,气质是沉稳的,并没上辈子的阴鸷与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