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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8)(2 / 2)


  小与,小与,怎么了?应荀在他耳边轻声唤着,轻始终唤不醒,手往他脸上一摸,全是泪,应荀心痛的无以复加,想加重力量叫醒他,又怕把梦中人吓到。

  思滤再三,应荀把外套脱了钻进被子里,把小声抽泣的人抱进怀中,掌心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轻哄着:容容乖,别怕

  我在,不哭

  话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手上的轻轻拍着,好一会儿,哭声终于停下,怀里的人也动了。

  应荀连忙撑起身,打开床头灯,看到怀里少年哭红眼,伸出手轻轻按了按,哑声问道:怎么了,是做什么恶梦了?

  容与愣愣看着应荀,似乎还没反应过。

  应荀轻声再叫一声:小与,你

  话没说完,躺在身下的人猛然扎进怀里,冲击力让应荀没稳住身体,倒在床上,而小炮弹似的少年则紧抱着他,头埋在他胸膛上一动不动。

  应荀大掌抚上容与的脑袋,轻轻按着,压低声音柔声问道:做了什么恶梦,跟我说说好吗?

  应荀想来想去,除了被北京那边抛弃这件事,这都过去三年了,小与还是过不了这个坎,甚至于这辈子想起这件事可能都会伤心。

  一想到这里,应荀对应家就恨得咬牙切齿。

  容与抬起头,湿漉漉的目光望着,一时有点难以启齿。

  他能说,他是因为梦到应荀跟艺考老师手牵手走了,然后哭了吗?

  容与头埋入应荀怀中,把自己这个梦细细想一遍,他明白,自己是怕被应荀抛弃,特别是在知道他就是上辈子的应荀后。

  上辈子的曾经他是对应荀是有恨的,那种恨又带着自弃,明明应荀没有错,可是容与又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如果不是应荀跟自己换掉了,就会不发生那么多事。

  可是后来他想明白了,不关应荀的事,只是因为没有人喜欢自己而已,是自己的错。

  高考过后,他离开北京,死前竟然想得最多的还是应荀,后来变成魂魄跟在应荀身边,看着他一次次抱着自己相片哭,看着他天南海北的找自己,看着他知道自己死讯悲伤过度吐血

  容与想,应荀于他而言,早已经不是普通的人了。

  应荀找他一辈子,他跟在应荀身边一辈子,幸运突然重来,他真的要把应荀弄丢吗?

  小与?许久得不到回答的应荀捧着容与的脸,正想转过来看看,压在他胸口的少年终于开声了,我梦到你跟艺考老师走了,不要我了。

  应荀闻言,第一反应是怎么可能,第二反应则是狂喜,容容的意思是

  应荀,我喜欢你。

  *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应该还有一章,再加一章番外,这文就结束了。

  想对现在还在看的你们说一句抱歉,还有谢谢!

  第60章 祈容与一生平安,祈容与一生欢喜。【完结】

  三月八号, 容与参加艺考,陪同他一起去的是应荀,与此同时, 证券市场终于开始暴雷,无数资本被卷入,连带着陷入经济危机, 货币迎来第二波泡沫,应家也无没能逃脱, 资产缩水, 拆东墙补西墙,老爷子原想再次把应荀逼迫回应家, 这下也顾不得了。

  一点用都没有,孩子都回来两年了, 还能让他跑了, 还不是你不用心,老爷子举着拐杖指着应妈妈大骂,是不是还想着那个白眼狼,没好好对小荀?

  应妈妈被骂了也不怕还嘴,只是怯声解释道:我没有,爸, 小荀有自己的想法,他

  他有什么想法?应家以后还不是交给他的?应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恨铁不成钢:我当初就不赞成小二娶你, 都说门不当户不对,穷山沟里出来的女人怎么教出好孩子。好了, 教废一个, 好的带回来了, 还留不住。

  应妈妈再也不敢还嘴,挽着直掉眼泪也不敢哭出声。

  应老爷子还在骂,话越说越难听,应妈妈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老爷子也是这样骂着她,一个小小的团子,刚及膝盖高,气汹汹跑出来,对着骂她的坏人吼道:不准你骂妈妈。

  那个小团子,已经不要她了。

  容与艺考一共七天,第一站校考的是中央美院,第二站校考的是北京服装学院,第三站校考是中央工艺美术学院,也是容与最心仪的一家。

  去吧,应荀把容与略长的刘海别到耳后,嘴角、眼眸内的柔情溢了出来,我在外面等你,一定没问题的,加油。

  艺考生的朋友可以跟着一起进学校,但是考生开考的时候,家属不能进去,只能在外面等。这对于容与来说倒没什么,应荀就难受了,自那天容与跟他表白后,当晚两人就互通心意。

  应荀等这一刻等了两辈子,等了几十年,突然得尝所愿恨不得时时沾在容与身边,不过幸好他们现在上学下学都在一起。前两天容与听到应荀抱怨的时候都惊讶了,除了进考场那段时间,他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一秒也不想被偷走。应荀听到容与的取笑,抱着人说出这一句话。

  容容不知道,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容与的艺考在下午结束,成绩要等过几天才能拿到,如果艺考通过,容与文化课达到学校的分数线,就不用担心入学的问题,现在他们要想的是高考和填志愿。

  这个时代不分文理科外,高考志愿也是在高考后才填,公布分数前,所以人只能根据估分来填自己的学校,所以又很容易出现考生分过高,但是填了一般的大学。也有考分过低,最后高估自己,三所学校都没能上,而能上的学校,自己又没填。

  这个时代填志愿也是天大的一件事,两人回到学校没多久后,这事就被学生们提起了。

  容与的第一志愿是中央工艺美术学院,坚决不肯改那种,第二志愿是中央美院,最后才是北京服装学院。应荀的三个志愿跟容与的一模一样,至于读什么他都无所谓,本来就是陪着容与读大学,日后他上课的时间应该也不多,他大学的重心都会在工作上面。

  93年过后,互联网开始萌芽,正是入场的最好时机,应荀不会放过,他还想把上辈子的佑与集团组建起来。

  艺考过后一个多星期左右,容与接到三个封通知书,他的艺考过了,只要文化分达到,就能由他选择上哪所学校。接下来容与开始备战高考,学校的考生也再没有闲暇时间,皆是一头扑进学习中,就连镇中学周围的各种声响都低下来,小贩挑着货经过学校,都不敢叫大声。

  人人都说,今年镇一中一定能出三个以上的本科生,这是全镇都有光的事,人人都有责任为他们做点事。

  周边的居民为了支持高考放低声间,容家的支持则是把高三考生最后两个月的伙食费都包了,于是镇一中学生迎来十几年吃得最丰富的两个月,几乎天天有肉,课室里连风扇都装上,各种资料更是一箱一箱搬进学校图书馆,甚至还请了几位有名的老师来讲了几节课。

  容家都是大善人。

  这句话,早已经溢透滔婆镇每个人的心。

  1993年7月7日,滔婆镇镇一中高三生迎来高考,三百六十六人,一中参加高考历史人数最多的一届。

  与后世不同,大多家长会跟着孩子到考场外面等着,而这年代高考生虽然也很重要,但大多考生家生都在村里,有的做农活,有的做工,根本没办法陪着学生前来,很多人都是自己拿着要带的东西,在老师的带领下,踏进可能会改变自己一生命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