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分卷(13)(2 / 2)


  啊唔啊嘶

  哈啊

  啊!!!!!!!!

  咚

  牢笼中窸窸窣窣的发出声音,许多人被惊醒,又是一阵铿锵碰撞,她们好像都不会说话,只能哀哀的跟着尖叫。

  这间不断发出悲鸣的牢笼离他们最近,顾俭护住望舒,对方却大睁着清透的眸子静静不语,他手心的温度传递给顾俭,他在紧张。

  初生的神明从未见过女人生产,鲜红的血液不断从她下身流出,时间一点一滴在流逝,老太走后,紧闭的祠堂大门不会被人打开。女人甚至想要依托蛮力强硬的将婴儿从腹中挤出,她不住的哀嚎干呕,翻滚在地毫无办法。

  木门被封的严密,除却那些连手掌都塞不进的缝隙之外,只剩下一只可供饭盆进入的小口,她们出不来,成人进不去。

  越来越多的血腥味混合着脏污的粪便味道溢满这里。

  望舒能察觉到,对方的呼吸声越来越微弱,他抬脚就要奔进去,还未动弹,便被猛然扯进怀里。

  危险。

  她没有多长时间了,那是活人,她有心跳的!

  明明对那些心有贪婪欲望的人视若无物,却对里边这些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目露哀叹,他和顾俭之前所见的人都不一样,望舒从不以应该来衡量善恶。

  嘭

  锁链被沙鹰修罗冲击蹦开,我在。

  望舒顾不得那么多,他踢开木门,里头的人面对他们瑟瑟发抖,紧紧的抱作一团。

  脏污的粪水染湿望舒钟爱的鞋子,望舒仿若未闻,将那个浑身发抖待产的女人掰正横躺。

  他眼中没有男女之分,纤细的手指抚摸着对方高高耸起的腹部,摸到了!

  顾俭!你抓住她脚腕。

  望舒给人的感觉太无害了,这些女人下意识反应过来二人是来救人的,没人逃离牢笼,聚集在一起纷纷握住待产女人的双腿脚腕。

  那人全然脏污的已看不清面容,她用尽最后力气抓住望舒手腕,呜呜咽咽听不真切。

  望舒不躲,他顺着孩子栖身子宫脉络施放灵力,安抚对方孩子没事,你再使一把力,我们把他推出来,好吗

  他声音镇定舒缓,女人好像真就没那么怕,她听懂了对方的话,点点头,嗓音嘶哑应答。嗬,嗬

  那好。望舒安抚着婴儿往下推动,我说,三,二,一,用力!。

  啊!!!!!。

  她奋力使劲,双腿因而疼痛屈膝交卧,顾俭双臂如铁,对方挣脱不动,女人们纷纷掰开她夹紧的双腿,好似悲鸣鼓舞。

  孩子落地的第一声哭叫穿透有力,不知何时,四处牢笼趴满了紧盯着的眼睛,做了母亲的女人脱力倒下,望舒松了口气。

  情况突变,刚才呼吸平顺的女人不多时便浑身抽搐。

  她的生命在急剧流逝,婴儿的一声声哭喊并没有换回母亲的神智,望舒双手沾满血液,慌忙去寻人群中可靠的身影。

  顾俭俯身查探,婴儿仰在女人腿间,脐间的连接处尤为明显。

  望舒!顾俭急道,胎盘还没有排出!

  灵力满溢女人体内,延迟着她的急剧衰败,柔和的光晕在女人腹部交结,他猛然精神一怔,推动着那东西排出对方体外。

  啪叽一声。

  羊胎膜包裹着的血红肉块被退出体内,落到地面。

  顾俭抽出刺刀,猛然切断那块血肉与婴儿的连接。

  对方呼吸平缓下来,望舒松了口气。

  他把孩子抱到女人身畔,是个健康的男孩。

  女人虚弱的点了点头,顾俭抬眸,与那双苍色的眸子对视,看到了新生。

  孩子出生的第一口奶由女人们搀扶着她喂下,木门大开,却没人迈出一步。

  望舒浑身脏污,顾俭也好不到哪去,这些人只能从喉咙里溢出一两句破碎的吟叫,她们的嗓子坏了,谁也说不出话来。

  拖拉的脚步声从外由内,一脸柔意的女人瞬然僵直,下意识将孩子藏进怀中。

  有人来了。

  妈妈的,谁他娘又叫叫唤唤?

  脚步声忽的加快,门被猛然搡开。

  来人眯着眼睛从头打量到尾,甩动着手中的鞭子,门怎么开的!啊!

  他厉声叫喊,那群女人吓得瑟瑟发抖。

  来人环顾四周,又发觉方才待产的那个生下了孩子,他大手一挥,把孩子从脚到头□□悠荡在手里,恍若玩物。

  初生的婴儿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拧抓,男人宛若玩弄一只小鸡崽子,小孩子面色僵紫,下一秒便会喘不上气。

  男人浑身□□,浓重的汗毛遍布全身四处,女人们惊恐万分的看着他,于是对方连门锁被打开也顾不得,耀武扬威的挺直肚子要求女人们为他服务,他无比享受这些人谦卑伏地的目光。

  方才生产的女人克制住恐惧吞咽口水,不停跪拜企图要回自己的孩子,老子的种,老子有权利让他生还是让他死,贱种,你踏马居然敢做老子的决定!

  女人一下又一下抽打自己的脸,仿佛这样就能让他放过自己的孩子。

  他猛然一脚踹到了女人的肚子,对方哀叫一声,□□血液喷涌而出,她倒地不动。

  婴孩撕心裂肺的哭泣,可是因为大脑过度缺氧,渐渐哭叫声变得微弱。

  女人们见此纷纷俯卧趴在男人脚边,一排排的器官摆在他面前任由摆弄,他来了兴致,猛然将孩子撇到一旁,女人扑到孩子面前,死死抱住了他。

  顾俭同望舒悬于梁上,借着黑暗隐藏,那人并未看到他们,顾俭捂住望舒的眼睛,下意识不想让他看到这些肮脏丑恶的东西。

  男人背上的一张张人脸还有逐渐蔓延的趋势,他们狰狞又密集,方才还浅淡的面容随着他一下又一下的动作逐渐具象立体,他们相互口啖食着对方的血肉,咬的不堪入目,男人丝毫未曾发觉,他只是麻木的,尽兴的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顾俭看的真切,那些本应该可爱柔和的小脸蛋,是一个又一个趴在村民脑袋上啖食血肉的怪物。

  这些东西宛若瘟疫一般,传染速度飞快,不过半晌,浑然整个身体都已成为了这些东西的温床。

  顾俭突然就想起了一则民间传闻,相传古时候有位将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却因武功高强无人能挡,每到一个地方,便将金银财宝尽数收入囊中,欲望膨胀到最后甚至觊觎皇位,只是那时他已年过不惑,身上却忽然长起一只又一只类似伤疤的割痕,起初没有在意,直到再次举起屠刀时,这些东西却忽然膨胀挤压出形状,狠狠的撕咬将军的血肉,日复一日,生不如死。医师看后大惊,那些东西,明明就是死在将军刀下的无数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