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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1)(2 / 2)


  并不强烈,麻麻软软的令人上瘾,他几乎叹谓一声,何至于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腥苦的血液令他眉头紧皱,头顶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爱意却汹涌而热烈,内里情绪令望舒尝到甜头,那是与顾俭截然不同的柔和爱意。

  那条手臂蔓延而上的红痕已然全部消退,小小的一只牙印似乎上一秒还在扎透皮肤,问青似乎更有些意犹未尽,爱怜道:不用管他也是一样的。

  他唇角染血的模样纯真而欲,宛若织了一张细细密密的网,吸引着路人自愿投身深渊,说不定真是些什么话本里走出来的昳丽精怪,只是眸中的苍青却又令人遥想高山阔海,秀丽山河,极是矛盾。

  你身体内力循环受阻,这样下去是想爆体身亡吗?他反问对方。

  问青愣了一瞬,似乎没想到他还在拿自己当正常人看待,没关系,只是疼一会儿,我已经不是活人了,自然不会死去。

  倒不如说,其实已经死去不知多少年月,又被途经此处的神明所救赎。

  望舒的眼神哀哀的,问青却又从中品出些什么端倪,他轻轻道,痛也不要了吧,正因为已经不会死去,所以痛苦其实是无穷尽的折磨了。

  过了良久,问青叹息一声,应道,好。

  如果说被人爱也算是罪孽的话,那问青似乎已经无法得知有多少沉溺在虚无的空白中找到这丝微的,救命稻草。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第30章 乌托邦(4)

  顾俭回来时就看到二人深情对望的眼神。

  他心中郁结,门边被哐当一声关紧,将两手拎满东西的顾明阳砸了个门面直撞。

  嘶二叔,开门啊二叔!

  问青移转目光,对他报以礼貌微微一笑。

  哐

  刚放下东西自己开门的顾明阳又被撞了鼻梁。

  顾明阳:我有句玛卖比不知当讲不当讲。

  顾俭很自然的坐到望舒身边,隔离了二人的视野。

  钟下又有些人从副本里出来,我有些思路一直想不通。

  恩望舒正色,怎么

  与其说我们正在穿梭副本,不如说是系统在挑选人类。乌托邦的世界越扩越大,而陆续从副本里出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刚才在钟下还见到一两个肤色各异的外国人,其中不乏是各个方面的佼佼者,初步怀疑,整个地球已经沦陷。顾俭此言一出,即便是顾明阳也没了乐天派的情绪,他想到自己在其他市的父母,那些哥们朋友,是不是多数都已丧生在副本当中。

  顾俭又一句话,简直平地惊雷,所谓的系统,其实是在筛选人类啊。

  其实不难猜测,如今现存于乌托邦的人无一不是从副本里死里逃生回来的,一次两次还能是运气,但假设每隔一段时间便要进去,那最终历经血雨腥风留下来的,不正是众望所归的天选之子,乌托邦的世界越来越完善,它放出永久留居乌托邦的传言,无数人便会为了一线生机去争夺这张门票,可最后层层筛选下去的,不外乎便是寻常类的普通人,照这个速度下去,人类世界几十亿人口到时便会缩短到多少,千万百万亦或是,了了。

  笃笃

  敲门声打破众人思绪。

  顾明阳离门最近,他从猫眼望了一瞬,有些惊诧,遂又去开门。

  身着白袍的看守者看不真切面容,他们报以旅者应有的礼数,径直朝向望舒而去。

  最前头的白袍人大概地位阶级都要比落后其身的人高些,他却在望舒面前放缓姿态,柔声道,我们恭迎您的到来,神明大人。

  一句话击起千层浪,纵使冷静如顾俭,亦忍不住将目光直视望舒身上。

  小爱神直立起身,面无表情。

  白袍人摘掉垡帽,露出柔和而秀丽的面容。致以您最高的礼数,殿下,您可以唤做我揠,我们是您最忠实的信徒。

  揠抬眸环望四周,凝声道, 此处太过简陋,还请殿下莫要屈居此处,我们将为您准备最好的住所,以侍候您为最高信仰。

  最忠实的信徒不悦爆棚,他拦住揠想要碰触望舒指尖的手,猛地攥紧,空中似乎传来骨头被连根拧碎的声音,顾明阳站在一旁,只觉牙根发酸。

  问青风轻云淡,先生,请不要试图碰触我的主人,毕竟玫瑰需要精心呵护,而蝼蚁蛀虫则必须铲除,您觉得呢

  揠抽回手,丝毫不理会问青殿下,您不想知道跌下虚无之境的神像在何处吗

  对方闻言立即将目光朝向他,揠生的一副秀丽荣姿,浅金的发丝垂在耳后,温驯而虔诚。

  嘴角却忍不住积极上扬,他又抛出诱饵, 虚无之境破碎之后,大多数的神明像都被乌托邦妥善安放,这点您还请放心。

  诸神黄昏之时,陨落的神明千百有余,他既已说大多数,且知道虚无之境的存在,望舒便不得不跟他去看看了,

  带路。他道。

  成功诱哄到神明的揠丝毫不在意周遭能够将他钉死在耻辱柱上的眼神,在触及身后那群白袍人时声音骤冷,恢复寻常,清路。

  问青一言不发,退居身侧。

  等我。他道。

  顾俭无话可说,少年的过去扑朔迷离,只听那人的态度和方才所说,便一举钉死了他于寻常人类之间的干系

  于是只能期待这句轻飘飘却极有分量的话语能够兑现。

  鸣飞的鸾鸟携着彩霞垂首立于众人身侧,方从入口处出来的人不免有些惊讶,一时躲闪。

  揠又隐去面容,方想扶持望舒上驾乘,却被对方躲闪避开。

  上面是么

  他喃喃,忽而脚尖轻点,飞身而上。

  揠乘上鸾鸟,不觉失笑,真是任性。

  走钟之上别有洞天,寻常人只能看到底座如同老骥伏枥般驮着琉璃走钟承担巨大重量,却无法见到云端之上坐落于走钟之上的华美殿堂。琉璃瓦顶、鸣鸟纷飞、浪似的云彩、剔透晶莹的底砖,无一不彰显出这其实非人力可为的惊世罕作。揠随后降落,鸾鸟欢快的隐入浮云,尾翎的颜色在纯粹的白中若隐若现,人间仙境也不为过。

  宫殿的大门应声而开,朱漆的雕绘彩柱耸立两端,自有一个又一个的白袍人携灯而来,虔诚而静默的自发立于两端。

  殿下,您想知道的,都在里面。

  中心齿轮严丝缝合,无声运作连接下方的走钟,浩瀚的灵力自端口处源源不断生出,丝微的灵力透过空气蔓延整室,手执浮瓶的赤脚神明已被蕴养出韵致的神色,很显然,这里宛若另一个虚无之境,甚至比在虚无之境将这些石化的神像照顾的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