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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2 / 2)

  就是普通的感冒,加上喝酒的缘故,医生反复强调最近都别喝了,又开了一些药,没花几分钟的时间。

  等两人从医院出去,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

  中午郑岚带裴宴去了一家本地的餐厅,吃好饭之后,裴宴让服务生上了一杯温水,又守着郑岚把药吃了,两人才回了车里。

  这次去哪里?郑岚问得有点委屈。

  裴宴先握了握他的手,才打燃车子,道:去你想去的地方。

  裴宴订的酒店就在附近,刚走进大堂,经理便走过来,微笑道:裴先生,您回来了。

  裴宴两只手都插在长风衣里,没有侧目,很高冷地嗯了一声,并说:不用送我们。

  郑岚往他身边靠了一些,经理停下来鞠了个躬,目送两人进了电梯。

  裴宴摁了楼层,电梯门慢慢合上,郑岚侧抱着裴宴,头埋在他的手臂上,吃醋地问:酒店的工作人员都对你这么关怀备至的吗?

  裴宴一笑,手指捏了捏他的后颈,又拿嘴唇碰了下他的头发。

  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郑岚问为什么,电梯响了一声,楼层到了。

  裴宴牵着郑岚走出去,整层楼只有两个房间。他拿出房卡,滴的一声开了门。

  因为我住的是他们酒店最贵的房。

  裴宴随手扔了房卡,拽着郑岚进来,脚尖把门一踢,低头就吻上来。

  双手勾起他的毛衣,裴宴手上的戒指凉得郑岚嘶了一声,分神握住了他的手。

  一面舌尖勾缠,一面手指勾缠,郑岚后脑勺抵着门板,浑身滚烫着,他们的十指在郑岚的衣服下相嵌,骨头硌得生疼。

  裴宴很凶,郑岚被他吻得笑,抬起手来摸他的头发,左右躲了躲,裴宴才总算放过他,埋下头去亲吻他的脖颈。

  我感冒了裴哥接吻之后,郑岚声音都软下许多,沙哑之中还带着点儿娇,叫人想要好好疼爱。

  所以呢?裴宴咬了咬他的锁骨,又将人抱紧了,手扒开那一片领子。

  但毛衣的领子高又紧,裴宴试了几下都只看到蝴蝶的一片翅膀。

  郑岚却越笑越厉害,抬着头啄了一口他的唇,半推半抱地带着他往里跌着走。

  想做啊?郑岚明知故问。

  想裴宴应了声,两人齐齐倒进床里。

  什么气氛都到位了,裴宴将人按在身下,偏偏深吸一口气,眼眶红着,又停下来,说不弄全。

  郑岚气着问:为什么啊?

  你生病了,裴宴咽了咽喉结,梳理了下他额前碎发,不想看你生病。

  裴宴关心他的样子实在比他这个病人本人还可怜,郑岚心软得一塌糊涂,还能说什么呢,卷着身子在裴宴的腰腹上落下吻来。

  随你了。郑岚说。

  胡作非为到天快黑了,郑岚软着手指说饿,裴宴才停下来给他找吃的。

  裴宴将人抱进浴室里,还想陪着洗澡,郑岚非说自己可以,让他出去叫餐,被裴宴笑:小吃货。

  浴室的洗漱台是两人用的,郑岚撑着台面往镜子里看,他没带衣服过来,裴宴只给他随意地套了件他的长毛衣,还是唯一一件米色的。

  毛衣是圆领,郑岚手肘一软,右肩上的衣料便滑开来,蝴蝶露了半只。

  紫色的刺青被裴宴又揉又咬碰得通红,郑岚好几次因为这个推开他大狗一般的脑袋,而裴宴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过会儿又凑上来。

  郑岚几乎要因为这个考虑去洗掉纹身了。

  镜前灯明亮而集中,郑岚伸手碰了碰那块皮肤。

  深色的蝴蝶身下,藏着一小块很难被发现的胎记。

  郑岚曾经试探地问过裴宴有没有觉得纹身那块怎么不对,裴宴就只会说好美好喜欢,又抱上来吻他。

  郑岚褪了毛衣,在一缸温水中坐下来,舒服地合上眼。

  等他泡完了澡,吃的都送到了,摆了满满一张桌子,几乎什么都有。

  郑岚刚出了浴室,还靠着门擦头发,人便被裴宴抱走,也不去别的地方,就留在他的大腿上。被温水裹了一圈儿的身体,指尖耳垂都泛着粉,郑岚用手肘戳他,裴宴也不为所动,把筷子塞到他手里,指挥他吃这个吃那个。

  最后剩下的郑岚吃不掉了,裴宴才接过他的筷子,抱着他,自己又接着吃。

  裴宴吃东西的时候很安静,郑岚就坐在他怀里,头抵着他的肩膀,窝着休息。

  两人都吃好了,裴宴又抱着人进了房间,把弄脏的那张床单一掀,裹着被子就睡下去。

  郑岚被他很紧地困在怀中,挣扎几次都不放。

  这样能睡着吗?他小声嘀咕着,被裴宴听去,便低下头来咬着他的嘴唇不让他说话。

  郑岚之前睡了好长时间,又泡了个澡,现下没有多少困意。

  但裴宴昨天熬了一夜,早上又顾着过来,都没怎么休息,一抱着人就睡了。

  郑岚抬起眼来,只能看到裴宴的下巴和鼻尖。他拿头发蹭了蹭,没多久也睡着了。

  醒来已是夜里,窗帘开着,落地窗外一片夜色。

  郑岚下意识拱了拱,没碰到裴宴,又拿手去摸,身侧的床铺带着一点余温。

  他这才半抬身子,整个房间里都没有裴宴的身影。

  发了一会儿懵,郑岚坐起来,捞过床头那件裴宴的毛衣套在身上。

  他没找到裤子,但也觉得不用在意这个,便翻身下了床。

  推开门,裴宴光着上半身靠在沙发后,对着一整面落地窗,手里是一条烟。

  酒店的拖鞋很软,郑岚走过去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他绕到裴宴身前,拉开他横在胸前的两条手臂,自己钻进他怀里。

  怎么又在抽烟?郑岚挨得近了,才嗅到那烟味有些许不同。

  是什么味道啊?

  郑岚难得话多,毛茸茸的脑袋在裴宴身前动着,裴宴握着他的后颈抬了下,直接将烟头放进他的嘴中。

  郑岚吸了一口,烟味中夹杂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他想到从前郑安的烟里有时候也有这样的味道。

  沉香条?郑岚眯了眯眼,又将烟还给了裴宴。

  裴宴没抽了,捡过放在沙发背上的烟灰缸摁灭。

  你知道?裴宴摸了摸他的头发。

  以前我爸喜欢,放进烟里对肺好一些。郑岚说。

  嗯。裴宴手停下来,手掌还盖在郑岚头顶。

  他卷着腰腹靠着沙发,郑岚又靠在他身上。

  但裴宴好像兴致缺缺,手指又插.进他的发间玩了会儿。

  怎么了?郑岚问他。

  你睡着的时候顾枝打了个电话过来。裴宴说。

  打给你吗?找你什么事?郑岚偏过头,裴宴垂眸看他。

  是郑岚有点反应过来了,打给我的?

  裴宴轻轻点了下头,从表情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她说什么了?郑岚忐忑地问。

  如果不是有事,顾枝肯定不会给他打电话。

  裴宴把他抱过来一些,两人的腰隔着一层毛衣贴在一起,近得几乎能数清一根一根的睫毛。

  可惜现在郑岚没心情欣赏裴宴有多帅,人被他的手臂箍着,肌肉硌着他的脊背,还冷着脸,一副要逼他说个清楚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