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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2 / 2)


  钟令仪兴致勃勃说:“这可是我的独门秘技,你看好了。”她施展灵力,手心刷的一下腾出一团蓝色火焰,又拿出一小包白色粉末,往那火焰上一扬,蓝色火焰顿时变成黄色,那火焰原本有馒头大,此刻像是缩了水,只有鸡蛋大,一副随时会熄灭的样子。

  钟令仪收起灵力,解释道:“火焰变色变小,说明空气里水分增多,便是即将下雨的征兆,就是不知道今儿这场雨下得够不够大,神女湖会不会因此产生漩涡。”

  景白说:“放心,今天这场雨肯定小不了。”

  钟令仪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咦,你还会看天象不成?”

  “我虽不会看天象,不过闷了这些天,也该下一场大雨了。”

  钟令仪摇手说:“那可不见得,河洛一带的天气跟东海可不一样,变化无常,说不定只是下一场绵绵细雨,只沾湿地面就完呢。”

  景白笑道:“要不我们打个赌?今天这场雨早则下午,迟则晚上,一定会下下来,并且下得不小。”

  钟令仪斜眼看他,“我才不上当呢,说的这么清楚,你是不是特地找人看过天象?”

  景白也不卖关子了,“这一时半会儿,我上哪儿找人看天象去?是打扫院子的一个杂役,他年纪大了,有老寒腿,一大早就嚷嚷腿疼,他是本地人,会看天气,还说这雨只怕要下好几天呢。”

  两人一路说着闲话,出了城后,便御剑往太微宫的方向飞去。

  且说蒋方同进了司家别院见到蒋翊,回禀说:“东西已经给了钟姑娘,钟姑娘让我多谢少主。”

  蒋翊点头,看了眼坐在屋檐下发呆的司天晴,放低声音问:“钟姑娘和景师弟在做什么?”

  蒋方同亦小声说:“两人似乎要出城。”

  蒋翊眉头紧蹙,这是一拿到东西,就要赶往太微宫吗?

  蒋翊沉吟一番,走回去跟司天晴轻声细语说:“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司天晴横了他一眼,“明天你别再来了,小心我爹把你赶出去。”

  蒋翊笑道:“他要赶就让他赶,我就是死皮赖脸不走,他能拿我怎么办。”

  司天晴气得捶了他一下。

  蒋翊笑着走了,一出了司家别院,脸上笑容立即消失不见,对蒋方同说:“你随我来。”随即祭出飞剑。

  蒋方同小心翼翼问:“少主,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蒋翊显得很不耐烦,“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蒋方同不敢再说话,默默跟在蒋翊身后,出了晋原城。

  第117章 湖底密宫(上)

  钟令仪和景白这次一路疾飞,中间没有做停留,中午之前便赶到了太微宫。太微宫主体建筑已是残垣断壁,早被各种虫蛇鸟兽占据,两人便在神女湖边找了个阴凉处歇着。天气又闷又热,太阳明晃晃挂在头顶,钟令仪热的直喘气,盘腿坐在一株高大的梧桐树下,用手不停扇风,口里埋怨道:“赶快下雨吧,热的我都快融化了。”说着找出一张寒冰符,贴在身后的树干上,那树干表面立即凝结出一层冰霜。钟令仪赶紧靠上去,沁凉直入心脾,不由得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不过那层冰霜很快就融化了。景白见状走到湖边,施展灵力化出了好几个脸盆大的冰球,扔在树旁,周围空气重又变得阴凉舒适。两人看着晴空万里波平如镜的神女湖,干坐着等下雨。钟令仪百无聊赖,以臂当枕,躺在草地上假寐,忽然跳起来,伸手在脖子那里重重拍了一下,“哎呀,有虫子!”

  景白探过头来,问她有没有咬到哪里。

  那虫子甚是狡猾,扑腾着翅膀嗤的一声从景白领口飞了进去。

  钟令仪叫道:“虫子飞到你衣服里去啦,快把它弄出来!”

  虫子在衣服里面乱飞乱撞,景白感觉甚是恶心,忙抖了抖衣服,试图把它逼出来。钟令仪摇头说:“这怎么弄的出来,快把衣服解开啊!”

  景白依言伸手去解腰带,忽然又停住了,抬头看她。

  钟令仪一脸正气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不会看,快把虫子弄出来,等下咬的你满身是包。”

  夏□□衫单薄,景白只穿了一件蓝色道袍,腰带一解开,隐隐露出胸膛,他忙转过身去,抖动衣服,将虫子赶跑。钟令仪忽然凑过来,眼睛不停往他身上瞄,“哎呀呀,你背上咬了好大一个包啊!”

  景白一只手按住衣服,另一只手伸出去作势挡她眼睛,“往哪儿看呢?”

  钟令仪笑嘻嘻斜睨他一眼,以一种好奇兼恶作剧的心态,抬起手指勾住他道袍后领口,踮起脚尖从后面凑近他轻声道:“给我看一眼嘛,好不好?”

  呼吸的温热吹在耳旁,景白浑身又酥又麻,一时间彻底失去抵抗之心。

  钟令仪使力往下一拉,道袍顺势滑动,堆叠在景白的胳膊上。随着钟令仪的脸一点点凑近,景白只觉心跳如雷,屏住呼吸僵立不动,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钟令仪却恍然未觉,伸手在他背上按了按,“什么虫子这么毒,这包鼓得好大啊,又红又肿,要不要涂点药啊?”

  景白不知为何有点失落,淡淡说:“不用了。”说着就要将道袍穿好。

  钟令仪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作,另一只手柔软无骨般搭在他光裸的肩膀上,似乎在研究他的背部生的怎么样,“小白,你身上皮肤好白啊——”

  景白呼吸忽然变得浓重起来。钟令仪还在往他身上凑。景白清晰感觉到她的呼吸吹在蝴蝶骨那里,引的他整个身体情不自禁的颤抖。景白忽然转过身,一把抱住她,慢慢说:“你再调皮,我可要不客气了。”

  钟令仪感觉到他抱在自己腰间的两只大手温热干燥又充满力量,双眼微抬,含羞带涩问:“你要怎么不客气?”

  景白低头,吻了上去。

  双唇轻碰,像是风云终于相遇,风中有云,云中有风,交缠环绕,融为一体。

  良久钟令仪喘息着推开他,红着脸说:“这里虫子好多,我们换个地方吧。”

  景白动作亲昵地摩挲着她的脸颊,自然是点头说好。

  湖边一带都是草丛树林,没有其他可以遮荫休息的地方,钟令仪看着波光粼粼的神女湖,叹道:“好想泛舟湖上啊,可惜没有船。”

  景白不忍她失望,想了想说:“虽然没有船,不过可以扎竹筏代替,我看那边长了好大一片竹林。”

  闲着也是无聊,有点事做还可以打发时间,钟令仪忙说这个主意好。两人当即施展灵力,砍伐了数十根粗大的竹子,又搓藤为绳,忙活了半天,终于做出了一架宽大的双层竹筏。竹筏一放入水中,钟令仪迫不及待跳上去试了试,赞道:“挺结实的,载两个人完全不是问题,要是像乌篷船那样有个小棚子就更好了。”

  景白说:“手边没有材料,你要是想要,回头再装上便是。”

  钟令仪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把油纸伞,嘻嘻笑道:“不过我有这个,照样可以遮阳挡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