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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 59 章(2 / 2)


这是今日,她第二次选择毫不犹豫的护着自己。

不同于之前他的主动算计,这一次甚至比之之前还要危险,可她依旧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马文才内心的某个深处,不自觉的软了几分。

“你们把李三怎么了?”没看见李三的身影,姚五沉声问道。

“他..”

“死了!”白玉此厢刚想回答,堪堪开了个头,便被马文才不容拒绝的缓缓推到了一边。马文才薄唇微启,唯二道出的两字,让姚五心里顿生了凉意。

“你..!”

“你也快了!”马文才再次打断了他人的话,此话一落,他迅速的从白玉手上夺过了匕首,此间白玉和姚五都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马文才已经来到了姚五身前。

姚五大惊,月光下匕首蹭亮,许是知道自己再不躲恐有性命之忧,姚五一下倒了下去,马文才一击落空,直接对着姚五的胸前一踢,于是白玉便见着姚五朝着其后滚了数米,直到撞到墙发出“碰!”的一声这才停下。

“咳咳..”姚五身量不大,常年居无定所混迹人群,体力也没好到哪里去,马文才只踢了他一脚他便头晕目眩,两眼泛黑。马文才毫不犹豫的就着对方的胸口又踩了上去,他本欲留一个活口套套话看是否有幕后主使,未曾想到姚五常年偷鸡摸狗自然留了一手,他这边将将狠狠地踩了上去,下一刻,小腿上传来一阵剧痛,马文才眉头微皱,新仇加旧恨,于是手上的匕首直接祭了出去,快准狠的扎进了对方的胸口。

“你...”姚五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马文才。

“我说了,你也快了。”见一击未曾毙命,马文才就着手中的匕首在其体内一个一百八十度旋转,姚五闷哼了两声,双眼睁得大大的,到死他都没弄明白,自己惹的人,究竟是如何恐怖的存在。

于是这边白玉都还没怎么动作,马文才靠着素日里学的武学,不消片刻便将人迅速的解决的彻底。

“少爷!”白玉没有看见姚五的具体场景,毕竟现下是晚上,姚五所处的地方又在墙角,等白玉几步跑上前看清现状的时候,也不由得大吃一惊。

马文才此时的衣袍已经沾了大片的血迹,不难看出那是姚五喷溅出的,可让白玉惊讶的并不是这个,而是现如今马文才的小腿肚正潺潺的冒着血水。

“!!!”白玉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迅速的拉起自己的衣角咬下一块碎布,道:“少爷,我先帮你止血!”

马文才并未开口阻止,他往一侧挪了些许,不欲在姚五身侧呆着,紧接着,他便看着白玉单手不便的笨拙的在其小腿肚上动作。

她没有被眼前血腥的场景吓住,也没有畏惧他的狠厉,她专心的做着她的事,仿佛还像太守府内一般。

尽管腿上还十分的疼痛,尽管他今夜被这二人扫了性质还阴沟里翻了船,但这一刻,马文才出奇的心安。

“少爷,不知道你这里伤到筋骨没有,我们得快些出去,走,我背你。”白玉草草的给其包扎了一下,她的左手被李三所伤,于是只能手口结合,马文才不知在想着些什么,但白玉此时只想离开这里。

她从地上站了起来,这边本欲拉起马文才的右手,可马文才下意识的躲了一下,白玉道对方是嫌弃自己手上有血没往心里去,转眼便朝着马文才的手臂上拉去。

马文才被拉了起来,白玉只有右手能动,这边对方要是不配合,她完成这套动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唯有再次好心劝道:“少爷,奴婢虽是女子,可此时情况特殊,还请将就一二,我们得快些出去疗伤,现下请少爷把手环住奴婢的颈项,奴婢这才好背起少爷。”

马文才一言不吭的听着对方规劝自己,临了最后,他默了两秒,终究还是颤颤的扶着白玉的背爬了上去....

白玉神色未减分毫,她对着马文才福了福身子,这边未待马骁上前,她便自己退了下去。马骁见此,唯有迅速的追上前去,这倒不是怕把人跟丢,只是他还要去找马战,自然是要和白玉一道。

白玉背对着马文才,原本稳重得体的神色微微露出了一丝裂痕,她的嘴角微泯,显然此事在她意料之外。

与这孩子对招,果然不能把其当普通孩童来看。寻常这个年纪的孩子,知道有个很厉害的人来教自己武术应该是很开心才是,然后欣然接受,若是在学习期间再受个什么伤,简直不要太容易,那么这个时候就是她表现的时候了。可现在是怎么回事,这孩子竟然让她走???

这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白玉的内心有些奔溃,不过好歹她比对方多吃了十几年的白饭,这一点出乎意料她还是能面不改色的接下,不过你有你的张良计,我自有我的过墙梯,一计不成,她还难道不会有二计了吗?

白玉疾步朝着梓竹苑走去,她的体力比一般女子好上不止一星半点,这么走着,也没注意到马骁看她的眼光有些奇怪。

马骁今年十三岁,他是四个书童里长得最好看的一个,性格也最为圆滑,其余三人,马战木讷死板,不喜多言,最为年长;马勇憨实忠厚,体格伟岸,不善心计;马善人如其名,纯善质朴,资质一般。可以说,要说观察人,他却是这四人中最会察言观色的。

他在少爷身边这些年,鲜少有见着少爷对夫人以外的人亲近,就连宋李氏,也只是被他无声的放在心里敬重,如若不然,宋栀的事一经发现的时候,他便可以动手解决对方。

可马文才呢?虽说他最后处理的“血腥”,可在那之前,他也不知忍了对方多久,不然,何必自己以身犯险?

旁人不了解少爷,只觉他性格阴晴不定难以捉摸,有时又对仆从苛刻难以接近,可他们自幼跟着少爷的四人,多多少少还是心疼他的,除此之外,对于马文才的能力,他们也是由衷的佩服。

马文才对向晚的反常,他也早就有些察觉,那是一种想去相信,却又害怕相信的犹豫纠结,旁的不说,原先花蛇那次,事发后少爷在屋内坐了一上午,他掩饰的很好,可下意识的动作还是出卖了自己。

他在纠结。

无需置疑。

他不知道少爷为何突然对这位年纪不大的晚姑姑生出了想亲近的想法,可他却知道,这位晚姑姑,应该也不像她表面表现的那样简单。

昨日处置李奶娘一家三口的时候,他是在场的,那时白玉的一番话语就震惊了在场的众人,再加上之前的以身护主,如今又找来高人教导,现下疾步走了这么快也不见喘气,他就知道,这位晚姑姑,实则并非表现的那样柔弱,她处处都透着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