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不是我纱的(1 / 2)
以罐装果汁乾杯完,社员们马上品尝起磅蛋糕。
「哇,这磅蛋糕也太好吃了吧!」
「真的呢。虽然有一种独特的香味,不过确实很好吃。」
磅蛋糕成熟而高雅的风味令慧辉赞不绝口,瑞叶也表示赞同。
「不过这味道闻起来,里头该不会掺了酒吧?」
「不要紧的,点心里头就算用到酒,也只会掺一点点。」
「没错没错!这么好吃的东西,不吃就太可惜了!」
面对真绪的疑问,纱雪和唯花挂出毫无根据的保障。
纱雪买来的磅蛋糕,口感湿润细致,里头似乎掺入了白兰地酒。但点心里头掺的酒通常不会太多。
这点程度是不可能把人弄醉的。
因此大家都认为不会有问题。
慧辉事后一回想,也许大家在当下就已经不对劲了。
明明在海边别墅合宿时,大家就学到教训,知道连巧克力里的酒精都有可能让人醉酒。
然而过去的惨痛经验,早已被大家拋到九霄云外。
◇
「……看来头痛的原因就是那个磅蛋糕吗?」
下了床的慧辉回想起昨天的情境,沉重地喃喃道。
多半是因为掺了洋酒的点心,害得他昨晚醉了。
蛋糕照理说是不可能让人酒醉的,但慧辉等人因连日忙碌而疲劳,即便少量的酒也会造成非同小可的效果。这就和身体虚弱时容易感冒的道理一样。
「再加上……」
慧辉将视线朝向摆在桌上的空罐。那应该是昨天从客厅带进来的。
乍看之下是果汁空罐,然而不晓得那是不是错觉,罐底下似乎标记著小小的『酒类』字样。
「……不,应该是我多心了。嗯,一定是看错了。」
那只是罐装果汁。
上头的可疑文字也只是由于疲惫导致眼花,进而产生错觉,绝不是因为唯花其实带来一大堆罐装调酒──这样的事实绝对不存在,OK?
「话说回来……」
慧辉将视线瞥向床上,纱雪依然在床上酣睡。
虽然她的身体上头盖著毯巾,底下却是上半身全裸的状态。
眼前的她目前只穿著一条内裤,原本身上穿著的桃红色胸罩与衬衫四散于地板上。
「这状况……到底该怎么做才对?」
『A、不管怎样,先揉一下学姊的胸部。』
『B、两人一起拍照留念。』
『C、当作什么也没看见,躺回去睡回笼觉。』
「即便先排除A和B选项,睡回笼觉也无法改变目前这情况啊……」
慧辉由于刚睡醒,脑袋还没开机,想不出什么可靠的好点子。
「不说别的,为什么学姊会睡在我房间里啊?」
慧辉明明还记得庆功宴上的事情,但不知道是不是受酒精影响,吃了磅蛋糕以后的记忆一片模糊。
慧辉隐约记得因为时间太晚,最后大家留下来过夜……
他和留下来过夜的纱雪睡同一张床。
再加上她几乎裸体的状态,可以推导出某种假设。
「吓!?难不成我跟纱雪学姊……?」
莫非自己昨晚跟还没交往的异性铸下了大错?
难不成,自己明明说过做那种事一定要有爱,却承受不了大奶的诱惑而跨越了那条线?
「不不不不,等等等等,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了。」
虽然由这状况看来,说是生米煮成熟饭也很难反驳。
然而慧辉丝毫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向纱雪本人求证前,还是别先妄下结论吧。
「……嗯……哼嗯……」
大概是听到学弟的声音,学姊扭了扭身体,眼睛微微地睁开。
「呵啊……咦?早安,慧辉同学。」
「你终于醒了。」
「是啊,谢谢你让我留宿,我睡得很好。」
一如既往地回应完,纱雪缓缓撑起上半身。
就在那一刻,披在她身上的毯子滑落下来,她的肌肤也因此一览无遗。
「喂,纱雪学姊!?胸部!把你的胸部遮起来!」
「咦?胸部?」
她垂下头看著自己。
「喔喔,我睡觉时脱光了呢。」
纱雪一副事不关己地喃喃自语后,慢吞吞地将掉在地上的胸罩拾起。
「被人看著穿衣服很令人害羞……能麻烦你稍微转个身吗?」
「我早就转过去了!」
「嗯,不过要是慧辉同学你坚持想看,我也不是不能让你──」
「好了!别说了!快点穿上去吧!」
这状况要是被第三者目击,那可就麻烦了。
虽然目前大家都还没起床,不过还是小心为妙。
学姊因为学弟的反应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同时将胸罩穿上。
接著,她套上衬衫,将扣子一一扣起。
「这样行了吧?」
「虽然下半身还是不太妙……不过目前就先这样吧。」
既然找不到裙子,那也没办法了。
慧辉刻意不去瞄向那若隐若现的内裤以及光裸的美腿,向她问道:
「话说,纱雪学姊,关于昨晚的事……」
「啊……」
话才刚起头,纱雪却不知怎地,腮帮子急速转红。
接著,只见她娇羞地将视线撇向一旁。
(……呃?咦?这引人遐想的反应是怎么回事?)
那简直就像是在暗示,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般……
在彷佛男女刚经历过初体验的尴尬氛围里,衣衫轻薄的学姊嘟哝了句:
「昨晚的慧辉同学……激烈到让我觉得差点要被玩坏了。」
「…………」
极度引人遐想的台词,让慧辉只能默默无语地抬头盯向天花板。
◇
(看来我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为大人了吗……)
文化祭的补休结束,迎来了星期三的早晨。
跟妹妹一同等红绿灯的同时,慧辉想著关于自身贞操的问题。
休假期间他满脑子都是这件事,却什么问题也没解决,就迎来了崭新的上学日。
幸好纱雪睡在慧辉房间的事,其他人并不知情。但自己或许在不知不觉间摆脱处男之身的悬念,却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不对,事情也不见得就是这样……)
毕竟纱雪并没有明确地证实两人之间发生过肉体关系。
慧辉恨不得解开真相,好摆脱这沉闷的心情,但总不能直接问纱雪「我们做过了吗?」,要是误会一场的话,一定相当尴尬。
而且,就算真的做过,也只代表他是个酒后乱性,却什么也记不得的超级烂人。
(这下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正当慧辉沉浸在烦恼中时……
「哥哥,已经绿灯啰?」
「喔、喔喔……」
被瑞叶一提醒,慧辉赶紧迈开脚步前行。
一过完十字路口,走在一旁的妹妹便忧心忡忡地看著他。
「哥哥不要紧吧?看你今天总是魂不守舍的。」
「我没事,身体健康得很。」
「这样啊?不过或许是因为刚过完文化祭,所以身体无力吧。」
「文化祭吗……」
文化祭上还真是发生了不少事。
慧辉为了让女仆吃茶店生意兴隆,而绞尽脑汁筹划作战策略。
还以学生会成员的身分忙著巡视校园。
不只工作上的事情,还发生了文化祭执委委员长的失恋事件、和彩乃一同目击翔马和小春玩兄妹Play、逮到化为醉鬼变态的夕妃──真的是什么光怪陆离的事都有。
话虽如此──
「书法社能继续存在真是太好了。」
「是啊,多亏大家齐心协力地帮忙。」
慧辉真的很庆幸吃茶店能成功,并且阻止了废社一事。
「哥哥也和朱鹭原学姊和好了。」
「是啊……」
能跟原本闹翻的学姊和好,同样是令人开心的事。
但是,两人如今又渐渐回到某种跟之前不一样的尴尬关系。
「庆功宴那天晚上的事,瑞叶你应该记不得了吧?」
「算是吧。只记得那天大家吃了蛋糕一起庆祝……一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已经回房间睡觉了。」
「是喔……」
「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没事。谢了。」
看来当时的瑞叶也因为酒精的影响而记忆模糊。
(晚点也去问问南条和小唯吧。)
若能知道纱雪进房间的来龙去脉,也许就能离真相更近一步。
聊著天的同时,两人也抵达了学校。
慧辉和瑞叶分别后,换上室内鞋正要前往教室,结果却跟黑发学姊碰上了。
「啊,纱雪学姊……」
「哎呀?早啊,慧辉同学。」
「早、早安……」
看到学弟的身影,学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尽管慧辉打了招呼,但就是不好意思和纱雪面对面,视线不听使唤地撇到一旁。
「那个……纱雪学姊?关于庆功宴那天晚上……」
「喔,你担心我吗?」
「咦?」
「我的话不要紧的。那天结束后有点刺痛,走起路来还有些别扭,不过今天已经完全没事了。」
「……是、是喔?那、真是……太好……了。」
刺痛是指哪里刺痛?
没事是指什么事?
(总觉得跟学姊愈谈愈奇怪了,原本不确定的事情似乎渐渐肯定了……)
各种可疑的辞汇一一出现,疑云在慧辉心中逐渐膨胀。
(话说回来,为什么纱雪学姊看起来如此神清气爽?)
她那笑咪咪的表情和心情大好的氛围,也让人耿耿于怀。
慧辉实在很希望她停下那忸怩著互蹭大腿的动作。
(成人漫画里也常有这情节啊。初体验的女生隔天说著『感觉别扭』『那里有点刺痛』之类的话,还有那艰难地走路的模样……)
想到这儿,慧辉猛然惊觉。
(纱雪学姊现在不就是这种状况吗?)
接二连三出现的情景证明了慧辉内心的猜想,让他冷汗狂流。
纱雪将嘴唇贴近学弟的耳朵,悄声地说:
「虽然很难为情──不过有机会的话再来一次吧?」
「…………」
「好了,放学后见。」
对烦恼的少年扔下一句引人遐想的话后,学姊就这样扬长而去。
「我那天晚上……到底做了些什么?」
午休时间,慧辉找上真绪,两人一起来到中庭。
他们并肩坐在长凳上,各自打开便当后,慧辉算准时机问了她那件事。
「──庆功宴那天晚上?」
「对啊,你还记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不对劲的事?」
「你是指社长带的蛋糕害大家醉酒的事吗?」
「那件事也很不对劲没错,但我指的是除了这件事以外的事情。」
「嗯~那天我也印象模糊了……还记得的就只有High过头的桐生模仿秋山说话这件事吧。」
「……等等,我有做过那种事?」
「你就假掰地挑起浏海,然后说『这世上的萝莉全都是属于我的!』。」
「就算是翔马也不会说得那么超过吧……」
竟然在无意识下胡乱模仿别人,慧辉突然害怕起这样的自己。
「然后社长一直开黄腔、唯花开始虐待桐生、瑞叶突然脱起衣服,我也突然灵感涌现,于是画起了BL漫画的草稿。」
「听起来跟平常没两样啊。」
「大家就像这样,吃吃喝喝到糊里糊涂的,然后桐生你就说时间不早了,留我们下来过夜。」
「嗯嗯。」
「桐生跟瑞叶回二楼睡觉,我跟唯花就钻进了客房的被窝里。」
「咦,那纱雪学姊呢?」
「社长因为睡死在客厅沙发上,只帮她盖条毛毯就丢著不管了。」
「这样啊……」
也就是说,纱雪是之后才醒来,然后进到慧辉的房间里。
「对了,这么一说我才想到……」
「想到什么?」
「那天晚上我醒来过一次,那时唯花好像离开过客房。」
「小唯离开客房?」
「我猜她应该是去上厕所,不过回来之后就发现她的模样……怎么说呢?不太对劲的感觉。」
「哪里不对劲?」
「她不知怎地,拿被子盖住头然后不断地发抖,一副见了鬼似的。」
「见鬼……」
虽然慧辉晓得这只是比喻,可是当著房子主人的面这么说,也太口不择言了吧。
但若实际上不是见鬼,唯花又是为了什么原因颤抖呢?
「隔天早上起床后,她还是一样不太对劲。」
「听你这么一说……」
那天起床后的唯花,感觉哪里怪怪的。
当时大家吃著瑞叶准备的早餐,坐在对面的唯花却总显得心神不宁,频频往慧辉那儿偷瞄。
「谢了,南条。你的情报很值得参考。」
「虽然不清楚桐生你问这些做什么……不管怎样,不客气。」
想问的事情问完后,由于真绪说要去一趟图书室,于是慧辉向真绪道别并回到校舍。
「或许……小唯知道些什么。」
在走廊上走著的同时,慧辉反覆地思考真绪方才说的话。
学妹很有可能掌握了什么重要情报。
「……啊,慧辉学长。」
「小唯?」
慧辉思考的时候,在一楼的楼梯口前,碰巧遇上了正好走下来的唯花。
两人不期而遇。慧辉正好有事想要问她。
「嗨,真巧啊。」
「午、午安……」
「我有些话想问你,你现在方便吗?」
「有话……想问?」
「对啊,就是关于庆功宴那天晚上的事。」
「……!?」
那一瞬间,唯花明显地动摇了。
「小唯?」
「抱、抱歉!唯花有事先走一步了!」
迅速地丢下这句话后,学妹在走廊上奔驰而去。
「这……果然……」
唯花自始至终都显得提心吊胆。
证据就是她死都不敢与慧辉眼神交会,说穿了就是给人一种逃避的感觉。
这一切恐怕是由于昨晚发生的某件事情──
「不会错的,小唯肯定知道些什么……」
放学后离开教室的慧辉,思考著接下来的计画。
「问题就在于,该怎么从小唯口中问出来……」
虽然原因不明,但她目前肯定是在躲著慧辉。
从她午休时的反应来看,就算采取正面进攻,也只会让她再次逃走。
「既然这样,只好用强制手段逮住她了。」
对一个弱女子硬来实在不是好汉,但这事毕竟攸关他的人生。
(要是我真的跟学姊做了,搞不好她会以这件事作为把柄,要胁我当她饲主……)
如此这般,陷入愁境的少年为了厘清真相,开始在校内寻找目标人物。
最后,他发现了正要从一年级教室离开的重要证人。
「小唯!」
「咦,慧辉学长?」
「抱歉,请你跟我过来一下!」
「……学、学长!?」
错愕的她被抓著手腕,迅速被带进无人的空教室里。
「……学长怎么了?为什么把唯花带到这种地方?」
被突然带来空教室,不意外地让唯花心存戒心,试图与慧辉保持距离。
但慧辉并不肯就此放过学妹,将手搭上她的双肩并说道:
「拜托了,小唯!」
「慧、慧辉学长……?」
「请把庆功宴那天晚上的事告诉我!」
「怎么又是这话题……」
「我那天晚上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唯花什么都不知情,什么也没看见。」
「这完全是知情者的台词吧。」
「您要是记不得,那样对您也比较好。唯花根本不想知道,原来学长有那样的一面。」
「到底是怎样!?这样说反而让人愈来愈在意了!?」
「……唉,真拿学长没办法。」
面对学长的死缠烂打,唯花终于乖乖就范。
慧辉一松手,她便娓娓道出当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那天晚上唯花起来上厕所,结果在走廊上听到奇怪的声音。」
「声音?」
「就是啪啪作响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拍打的声音。」
「啪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是个处男,那样的状声词令慧辉有了某种下流的想像。
不对,我真的还是处男吗?
「唯花好奇之下就到二楼一探究竟,结果发现慧辉学长的房门是开著的……」
「……然、然后呢?」
「然后在微弱的月光下,慧辉学长对魔女学姊……」
「我对纱雪学姊……?」
话题终于来到了重点,慧辉紧张得吞了口口水。
「……不、不行!唯花还是说不下去!」
「为什么!?」
重头戏正要上演的当口,讲述者却宣布放弃。
「唯花真没想到慧辉学长竟然是那种辣手摧花的人!」
「什么意思!?」
「身为唯花的奴隶,竟然做出那种……那种……!」
唯花用谴责的语气说著,渐渐地眼泛泪光。
「…………屁股……」
「咦?」
「从屁股来是不对的~~~~~~!」
「到底是怎样啦!?」
唯花拋下一句令人费解的话,随后冲出教室,不知为何还用手遮著臀部。
慧辉看著唯花离去的背影,思索著那句话的涵意。
「……从屁股来不对?」
也就是说,唯花目击到什么跟屁股有关的事。
慧辉试著将「男女三更半夜共处一室」的状况,跟唯花「从屁股来」的证言组合起来。
说到共处一室的年轻男女能用屁股干什么好事──
「……吓!?难不成我的初体验是献给学姊的屁股……!?」
只求谈一场平凡恋爱的自己,竟然跟人索求那种进阶的玩法?
然而,纱雪的确对变态的刺激情有独钟,若她真的很享受这种硬派P1ay,也就能够解释为何她心情会那么好了。
不对,不如说她那样的抖M浪女,一般的Play才满足不了她。
再加上,她之前也提过觉得自己「差点要被玩坏了」。
「不不不不……第一次就从屁股来,这太扯了。我才不可能这么做。应该……不可能吧……?」
慧辉死命地说服自己,音量却逐渐变小。
「难不成,其实我骨子里是个非比寻常的变态……?」
称其他社员为变态,结果自己竟然也有深藏不露的屁屁癖?
明明觉得真相不该是这样,关于当晚的证据却渐渐指向慧辉不愿相信的结论,让他有种自掘坟墓的感觉。
「咦,没人在吗……?」
一来到书法社,慧辉只看到椅子上摆了一个书包,没有任何社员在。
唯花今天恐怕是不会来了;真绪表示她的原稿快开天窗,所以一放学就冲回家了;瑞叶则说要去买限时特卖的美乃滋。
「也就是说……今天只有我跟纱雪学姊来吗?」
该怎么说呢?还真尴尬。
慧辉跟纱雪之间,疑似刚经历过什么变态Play。
在这样的前提下,慧辉实在不觉得自己有办法面对她。
(我也找个藉口回家算了……)
龟缩的他正思索著该如何躲避学姊时──
「──慧•辉•同•学♪」
「哇啊啊啊啊啊!?」
从身后传来一道声音的同时,慧辉感觉到被人以指尖滑过背脊,不禁尖叫出声。
「哎呀呀,你这受到惊吓的反应,还是一样让人满意呢。」
「学姊你突然做什么啊!?」
会如同小孩一样做这种恶作剧的事的人,也只有她一个。
慧辉回过头,眼前的人一如预期,正是朱鹭原纱雪。
仔细一瞧,社办的柜子是打开的。看来她刚刚一直躲在里头,等待机会出来吓人。
「唉,纱雪学姊你怎么老是像个小孩一样。」
「因为我觉得整慧辉同学是我与生倶来的使命。」
「这真的很让人困扰好吗!」
说是这么说,慧辉也发觉自己竟如此怀念这番熟悉的对话。
成为学生会临时成员前,他就是像现在这样与她在社办共度的。
虽然老是被这反传统的学姊整得七荤八素,倒也是乐在其中。
而这样的心境,至今也未曾改变。
「都是多亏了慧辉同学你。」
「咦?」
「书法社能继续存在都是幸亏有慧辉同学,否则早就被废社了。」
「……不过,我到最后也没做什么就是了。女仆吃茶店要是没有纱雪学姊,应该就只能认命亏钱了。」
「要说那件事的话,我一开始可是毫无作为哦。可是看到慧辉同学给的照片,我才想自己也该为大家做点什么。要是只有我一个人,应该早就放弃一切了。」
「纱雪学姊……」
「所以谢谢你。这次能保住书法社,都是慧辉同学的功劳。」
「……!」
谢谢你。
光听到这句话,就让人心头发热。
听起来就像是在说,自己所做的一切并非徒劳无功。
让人由衷地觉得,能为她努力真是太好了。
「话说,慧辉同学接下来的时间有空吗?」
「我想想……没什么规划。」
「既然这样,要来我家玩吗?」
「到学姊家?」
「是啊。我母亲说有话想跟你谈,要我带你回去。」
「学姊的母亲!?」
说到纱雪的母亲,慧辉在文化祭前天见过她一面。
对方是个完全不像有个高中生女儿的年轻太太。
(可是,为什么会挑这时候见我?)
桐生慧辉目前疑似『跟朱鹭原纱雪有肉体关系』。
而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刚好被她母亲召唤……
这实在很难让人不怀疑,两者之间是否有因果关系。
(难、难不成……她是要我负起责任,和学姊结婚之类的?我要被抓去作女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