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芸立即站起身，不知所措道：“那，那我坐哪里？”

“坐到我旁边来。”楚凌帏拉开旁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林小芸坐到他旁边，姿态矜持，陪他出席宴会就是累，什么事都要以他为中心，连点自由的空间都没有。

而且还有不少的眼睛看着他们，感觉像监视器一样，走到哪转到哪，令人很不自在。

楚凌帏靠近她，抬眸看着她那张漂亮的脸蛋，在她耳边轻声道：“在外面，尤其是出席这些宴会，你得跟时刻跟在我身边，距离不得超过一米，还有脸上必须保持微笑，别弄一张委屈的脸，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似的。”

热气喷洒在她脸颊和耳际上，林小芸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不敢正视他的眼睛道：“我下次会注意的。”

“什么叫下次？现在就给我注意，”楚凌帏一手搭在她的椅背上，一手轻晃杯里的液体，“给我笑。”

林小芸轻扯嘴角，挤出一抹微笑，他要是没要求她的话，她还会自主地微笑，可他这么一要求，她僵硬得不要不要的。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楚凌帏抿了一口酒，命令道。

林小芸微笑抬起头，楚凌帏皱眉道：“笑得真难看。”

林小芸敛起笑容，目光幽怨地瞟了他一眼道：“你不要老要求我做这做那，有什么情况，我懂得应付的。”

“那最好不过了。”楚凌帏之所以突然间要求她，不过是想惩罚她刚才的失误。

他们之间的互动正好落在易珊和李梦洁两个女人的眼里，脸色各异。

后面才来的卫子峰看到了他们，面带微笑地走了过来，“你好，楚先生。”

抬起头一看，竟然是卫子峰，楚凌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倒是林小芸不禁蹙起眉头，只觉倒霉，居然这里遇到这个家伙。

“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卫子峰指了下面前的位置。

“不介意。”这里又不是他楚凌帏的酒店，根本没权利介不介意别人坐哪。

卫子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长腿交叠，勾唇浅笑地扫了一眼脸色有些难看的林小芸，目光随之落在楚凌帏面前道：“上次博华开盘活动一别，我们好像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楚凌帏笑了笑，没有跟他寒暄，转而问道：“你跟齐会龙好像很熟吧？”

“还行。”卫子峰没想到他突然间会问他有关齐会龙的事，显得有点措手不及。

“你们之前有过合作，不过你不是跟金门合作，是跟齐会龙手上某家企业合作对吧？”楚凌帏靠向椅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

卫子峰轻轻一笑，“我本来是想跟金门合作的，但因为家族的一些个人恩怨，我只好跟齐总的一家企业合作，不过我们合作得很愉快。”

“我知道。”楚凌帏之前有通过其他工作人员知道这些事，不过没有深入了解，“那你还是会跟他继续合作了？”

卫子峰正要说什么的时候，齐会龙突然走了过来，拉开卫子峰旁边的椅子坐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好奇地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我在问卫先生跟你之前合作得愉不愉快！”楚凌帏端起面前的香槟，轻抿了一口道。

齐会龙挑起一边嘴角冷冷一笑道：“我们合作得很愉快，而且收益非常好。”

卫子峰但笑不语，楚凌帏也没再问其他的，林小芸更是像局外人坐在那里。

突然陷入静默，虽然宴会热闹喧嚣，但他们这边的气氛尴尬又诡异，而且隐约还能闻到来自空气中的火药味。

李树鹏看到这边的情况，跟李子峰说了什么，端着红酒走了过来，李梦洁见状，尾随他。

“都在这里，那我能不能也坐下来？”几个有权有势的老总坐在这里，李树鹏更不可能错过这种紧张又高尚的气氛。

齐会龙微笑地看着他，示意他坐下，李树鹏坐了下来，李梦洁则坐在他旁边，直勾勾地盯着林小芸。

察觉到她投来的目光，林小芸掀起眼帘看着她，正好对上她那如杀人一般的眼睛。

她没有任何怔忡颤栗，不紧不慢地移开，没把她当一回事。

李树鹏看着沉默不语的几人，轻轻一笑看向卫子峰，“子峰，你爸还有你叔怎么样了？听说你爸身体最近不是很好？”

“多谢李叔叔关心，”卫子峰皮笑肉不笑，“我爸身体很好。”

李树鹏又看向齐会龙，“上次我有跟齐董吃过饭，他有向我提起齐总你。”

齐会龙挑眉，“那他说了什么？”

李树鹏笑容意味深长，“他说你老给他添麻烦，总裁之位有可能会考虑由其他人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