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非歆特地跑了一趟半石街七号，她有几个问题很想问她，可惜，她去的时候白牙不在，院子里就只黎陵、落琰、小白和白鹰。

黎陵端了小点心给她，道：“杜先生做的，有些草药香，挺特别的。”

非歆尝了一口，很是惊喜，“草药居然还能如此爽口？秦医生做得药膳粥为什么每次都那么难吃？小牙去哪儿呢？”

黎陵摇头，“不知道，这几天都回得很晚。”他犹豫了下，问道：“听说二皇子想娶小牙？”

非歆惊讶，“连你都听说了？”

黎陵道：“街头巷尾都在传，估计除了小牙本人，整个庭阳城都知道了。”

非歆断然道：“谣言而已。”

黎陵点头，“我想也是。”

非歆见白鹰在蹲马步，腰间还挂着光明令，问道：“阿鹰，你真的要去光明学院吗？”

——当初听到白牙这么说的时候，她以为只是哄轩辕旦的，没想到是真的。

白鹰点头，“嗯。我想要变强，以后就没人能欺负姐姐了。”

非歆眉开眼笑，“好，你可要好好记住这话，千万不可以学某只恩将仇报的大尾巴狼。”

小白蹲在屋顶，看着远方，似乎什么都没听到。

黎陵失笑，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问道：“你父亲同意你离开庭阳城了吗？”

非歆喝了口水，道：“我这几天没提这事了。”她说着顿了顿，“不过，我觉得父亲知道我是必须走的，他拦也拦不住。不过，他好像在害怕什么，一直都不肯亲口把送我离开的话说出来。”

黎陵道：“你的意思是，你父亲不让你出城，并不单单是担心你找血师复仇？”

非歆点头，“我也不好多问。不过，我觉得白牙应该知道。”

黎陵笑，“她若是不想说，估计比轩辕帝还守口如瓶。”

非歆撇了撇嘴，眼中有些忧虑，道：“我主要是觉得，她不说，但一定会想办法帮我解决问题。父亲迟迟不肯开口，说明这个问题她也没把握解决。”

黎陵道：“你担心她。”

非歆点头，“之前蛋蛋的事也是。我就提了一句，后来也告诉她说第二灵脉觉醒了之后便无碍，她却还是熬了几天的寒意养了冰种子。”

黎陵想了想，道：“我倒是觉得，轩辕帝说什么第二灵脉，很可能是骗你的。”

非歆眨眼，“为什么？”

黎陵道：“你想想，厌离为什么会有红眼睛的困扰？银皎为什么会有冰系巫师的问题？”

非歆道：“厌离是纯火系巫师，皎皎是纯水系巫师。”她的神色变了变，显然明白了过来。

黎陵道：“只要存在第二血脉，就不会出现这种症状。小牙让你劝三皇子进光明学院，也是想让圣殿或者巫王殿的老师帮他解决这个问题。”

非歆捂了捂脸，深吸了一口气，良久，喃喃道：“黎陵，你说，为什么他们都不肯好好待她呢？”

黎陵叹了口气，拿起笔，蘸了蘸墨水，继续练习阵法……

非歆走之前，原本想狠狠的踢小白一脚，最后又放弃了，道：“小牙看到了估计该心疼了，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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