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光：“……”

要不要这么敷衍？

这场拍卖会虽然是巫师商会举办的，但从主持人到安保，再到服务生都是鸿运商行的人，衣服的胸口都绣着“鸿运”二字。

二楼的楼梯口站着一个侍者，白牙朝他走了过去，问道：“请问，还有空余的包间吗？”

那侍者微笑道：“只有会员包间，不过，只对鸿运商行的会员开放。”

白牙点头，伸手递给他一张卡片，“是这个吗？”

侍者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料到她真的有会员卡，还是能在所有“鸿运”名下都能使用的赤级卡，连忙躬身道：“抱歉，失礼了。请您跟我来。”一边带路，一边联系让人准备会员包间。

会员包间并不在这间大厅，布置得很豪华，说是酒楼里的客房也是有人信的。房间里有一个屏幕，可以看到拍卖会场的情况。

白牙站在屏幕前，调整了下画面，直到屏幕上出现苏寻的身影。她从纳戒里拿出一只木偶鸟，抬手，拉了拉鸟尾巴。

很快，木偶鸟的嘴上下开合，却是开口说话了：“白姑娘？”

白牙道：“是我。”

木偶鸟道：“我是冰沼。我们上次在海神祭上看到您了，没敢打扰您。您来了商浮城，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呢？”

这只木偶鸟也是传音灵器，是百花谷妖兽之间用来联系的工具。

白牙摸了摸鼻子，道：“我这不是联系你们了吗？冰沼，我有事问你。你还记得苏寻吗？”

木偶鸟道：“记得。”

白牙道：“他现在还在鸿运农庄吗？”

木偶鸟沉默了会儿，道：“白姑娘，有件事，我师父说，若是您不问，我们便不要告诉您。”

白牙道：“跟苏寻有关？”

木偶鸟道：“是。按照您的吩咐，在您离开庭阳城一个月之后，折原把那件包裹送去了鸿运农庄，没有露面，也没有留名。但在那之后，苏寻还是找来了，他说想见您。”

——折原是留守在庭阳城半石街七号的镖师。

木偶鸟继续道：“我们都不知道您在哪里。他说想要加入镖局，我们拒绝了，他当时并没有说什么。在那之后，我们也没再见过他。不过，神诞日的时候，折原去了一趟鸿运农庄，见过巫朌大人之后，才知道苏寻已经离开鸿运农庄了，跟着一支商队离开了庭阳城，听说是去了南疆。”

白牙微微皱眉。冰沼很多话都没有说出来，想想也知道，苏寻在拿到那本修炼之法之后，也知道了是白牙送给他的，于是，辞了鸿运农庄的工作，或许连那栋唯一的房产都卖了，去半石街七号投奔她。

可是，杜门镖局把他拒之门外了，他在庭阳城待不下去，只能跟着商队打工。他那点功夫，若是真的跟着商队去了南疆，绝对是九死一生。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白牙自以为是的决定。

大概是白牙沉默得有些久，冰沼有些担心，木偶鸟连着叫了几声“白姑娘”。

白牙道：“冰沼，我没事，就这样吧，我改天再去看你们。”

说着，伸手按了下木偶鸟的眼睛，切断了联系。

白牙盯着屏幕上的那人看了几分钟——

此刻恰好在拍卖叶陌的那批原玉，苏寻也在竞价。

白牙转身，坐在房间中央的桌子旁，手边有拍品的名单，比之前看到的要详细，连压轴拍品都有介绍。不过，她并没有看，只是取了纸笔，写了几句话，然后，叫来了等在门外的侍者。

“麻烦帮我交给九排十二号，然后把他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