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我祝福你
第145章 我祝福你
“你现在身体怎么样？”苏悯轻轻地问，她还是关心他的。
程峰平静作答：“当时做完骨髓移植手术之后，过了排异阶段，医生说，也许我还有五年，也许八年，也许十年，不好说。不过我恢复得还不错，现在日子也过得很省心。公司的事情主要交给下属们去做，每周来骑两次马，心很静。”
苏悯点了点头，她站起身来，淡淡地说：“我要去熟悉一下婚礼流程，回头见。”
他突然拉住了她的手，他们的两枚水纹戒指碰在了一起，发出轻微的脆响。苏悯右手中指上的戒指，令他产生了误会。苏悯原本有许多首饰，这次来参加婚礼，却鬼使神差地选择了程峰送她的水纹戒指，原本这枚戒指已经被她压箱底了。或许是因为最好的闺蜜华依菲就要成婚，令苏悯十分怀念那个和她相约今生来世的男人。
苏悯还佩带着鸣天妈妈送她的玉镯，在鸣天的面前，她是绝对不会戴那只镯子的，如果她知道这一趟会遇见程峰，也肯定不会把戒指戴在指间。
“你恨我、怨我，我都认了，可是你对我那么冷漠，我没法接受。”程峰痛心地说。
“那你想要我怎么样呢？撒泼哭闹吗？”苏悯望着在不远处徜徉的雪儿，“我曾经傻傻地以为，只要你还活着，身体好起来了，就会来找我，可是你没有！如果不是这个世界太小了，我们根本不会再见面，你也根本不介意我过得怎么样。我再卑微、再下贱，也犯不着再由着你、惯着你。你在富足宁静中等死，不是很好吗？”
他蓦地松开她的手，苏悯走到雪儿旁边，亲了亲它，然后朝会所的方向走去，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他看不见她的脸庞，此刻，她的脸已经被泪水淹没……
回到会所的房间，华依菲正坐在窗前的深灰色贵妃榻上，窗打开着，是最好的取景框，窗外是一片迷人的绿野，那棵年纪很大、仪态万方的银杏树正好在视野当中，程峰牵着雪儿，向马厩走去，他的身影，颓然孤独。
“悯悯，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他的马场。”
“没事，我是不会当个落跑司仪的。”她脸上的淡妆已经被泪水冲花了。
“吃好晚饭，我们去走一遍婚礼流程。”依菲犹豫片刻，还是说出了口，“封云和我说，程峰是他哥哥的生意伙伴，他和程峰是在饭桌上认识的，一见如故，就成了朋友。程峰的身体不好，每个月都要去医院报到，他不沾烟酒，也没有女人……”看到苏悯又流下了眼泪，依菲接着说，“我不是来为他做说客的，只是和他同病相怜罢了，既然上天安排你们重逢，自然有它的深意。”
换下骑手服，洗净身上的汗水，苏悯略施粉黛，换上紫色连衣裙和平跟娃娃鞋，头发也用紫色缎带绑起来，她步履轻盈地下楼，到二楼吃晚饭。
包房里摆着两张圆桌，苏悯一眼就看到脸色灰白、嘴唇发青的依菲妈妈，心中顿时发紧，她走上前去问好：“阿姨，恭喜您！”依菲的妈妈微微一笑，招呼苏悯坐下。
苏悯打量一周，依菲的大哥、大姐都拖家带口来了，封云的父母正在和他们聊天，封云的哥哥、叔叔两家也在一旁作陪。这是一场家宴，只有她和程峰是外人。程峰已经换掉了骑手服，他穿着深蓝色衬衫和黑色西裤，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这样的场合一点也不会令他局促。
吃完晚饭，苏悯就和一对新人前往装点一新的草坪，熟悉婚礼流程。灯光璀璨，白纱曼舞，宛如仙境，苏悯站在六根罗马廊柱中间，封云和依菲手拉着手，三个人就细节进行最后的沟通。明天正午，这对新人就要在这里海誓山盟、相约一生。
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红地毯的另一端，苏悯手中的串词遽然掉落，顺着苏悯的目光，依菲和封云回过头，依菲一脸震惊，封云满眼疑惑。
短短几个呼吸间，秦勉已经大步流星到了近前，封云原本也是一表人才，但在丰神俊朗、不怒自威的秦勉面前，高下立判。秦勉完全把封云当成了空气，他凝望着依菲，声音低沉地说：“问问你自己的心，你真的要嫁给他吗？”
封云顿时十分恼火：“你他-妈是谁啊？”
依菲口不能言，面色绯红，尴尬的沉默过后，她泪光点点地挽住封云的手臂：“他是我打算相伴一生的爱人，希望你能祝福我们。”
秦勉麻木地摇了摇头：“我不会去祝福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
依菲的泪水坠跌下来：“秦勉，你闹够了没有？为什么直到现在你还要叫我难堪？”
“如果我真想让你难堪，我就会明天中午再来！”
“就算你明天中午来，也什么都不能改变……我爱封云，我和你早就结束了，放过我吧！求你了！”依菲哽咽着哀求，秦勉痛苦地看着她。
这时，气得发狂的封云开始高喊：“保安！保安！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你们是怎么做事的？这时候放人进来砸场子？”
一时间，七八个保安涌了过来，其中两个保安动手钳住了秦勉的双臂，秦勉挣脱开来，一记重拳砸到了一个保安的颧骨上，这肥胖的保安闷哼倒地，随后，另一个保安也被秦勉脚下一扫，顺势撂倒。秦勉在读初中的时候没少打群架，虽然很多年没有动过手了，但因为长期健身，身手仍很矫捷。眼看着两个同伴躺在地上“哎呦”，其他几个保安呼喝着，打算一拥而上……
这时，程峰跑了过来，叫保安住手。保安们听老板的话，在几米之外和秦勉对峙。
程峰走到封云面前，拍拍他的肩膀：“都要办喜事了，犯不着坏了心情。”
“这他-妈算什么事？”封云愠怒难平，身边的依菲已是泪流满面。
程峰继续低声规劝：“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弟妹太出众了，难免会有竞争者，你要想开点。”然后他转回头，对秦勉说，“兄弟，新娘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可是咱们有时候不得不屈服于现实，如果你不介意，我开车送你一程，小悯，你愿意一块去吗？”
秦勉最后一次望向依菲，依菲痛哭着摇头，他走向依菲，被封云伸手挡在了身前，于是，就隔着这一步的距离，秦勉对依菲说：“好吧……我祝福你，可是，得到我的祝福，你就会更幸福吗？”依菲泪雨滂沱，苏悯跑上前去扶住了她。
程峰和秦勉肩并肩走了，苏悯跟了上去。几分钟后，程峰开着他的黑色路虎极光，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径直把秦勉送到了北京火车站，一路上，三个人都没有话讲。
秦勉下车时，苏悯才终于开了口：“对不起，我不知道她那么坚决。”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对她不够好，让她寒了心。”
望着秦勉落寞的背影，苏悯泪水涟涟，程峰抽出纸巾递给她。
回程的路上，程峰问道：“是你告诉他来会所的？”
“依菲邀请了其他高中同学来参加婚礼，所以秦勉就听说了，他下午打电话给我，我经不住他求，就告诉了他依菲的行程安排。我以为他可以让依菲回心转意，我不忍心看着依菲嫁给一个她根本不爱的人。”
“我现在更同情封云了，别让封云知道是你报的信。”
“封云是个什么样的人？”
程峰想了想说：“他是个理想化的纨绔子弟，心地不错，有些天真，很爱玩，不愿意操心生意上的事。他是真的很爱华依菲，他和我说过，华依菲就是他梦里的公主，即使这公主生了病，他也要好好地陪伴她、照顾她。我信封云，在感情上，他从来没有那么认真过。封云和他哥哥封雨很不一样，封雨可能是我见过最花的男人，他带到我这边骑马、过夜的女人，至少有一打。”
还在英国的时候，苏悯就能感觉到封云对依菲的痴情，现在听了程峰的描述，她更加觉得，依菲嫁给他是对的，会比嫁给秦勉幸福。
她也把自己知道的事分享给程峰：“依菲大学毕业后摔伤了腰，是在秦勉的悉心照顾下康复起来的。之前，她和秦勉谈过五年恋爱，也分过手。依菲受伤后，不能生育了，秦勉说他不介意，可是秦勉的家人很介意，依菲不愿意拖累他，才去英国念书，认识了封云。依菲的妈妈查出了胰腺癌晚期，时间不多了，她希望能看着女儿有个好归宿，所以……”
“原来是这样……”程峰叹了口气，“我考虑明天酒水给他们打个五折吧！”
“你这奸商！”苏悯终于止住了眼泪，“你怎么会和封云成为好朋友？”
“我和封云虽然谈得来，其实见面的机会并不多，他放假回来的时候，会来这边骑骑马，他总是嚷嚷着要拜师，也经常会带些朋友来照顾生意。我和封雨的来往多些。”
“封雨不是花花公子吗？你和他物以类聚？”苏悯漾出了微微的醋意。
程峰打趣说：“我和封雨是场面上的朋友，我们俩的共同语言很少。我要是有他那么好的身体和对女人的热情，也来搞个三妻四妾七十二嫔妃，可惜，我只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苏悯被他逗乐了：“可真是委屈你了……”
“你现在身体怎么样？”苏悯轻轻地问，她还是关心他的。
程峰平静作答：“当时做完骨髓移植手术之后，过了排异阶段，医生说，也许我还有五年，也许八年，也许十年，不好说。不过我恢复得还不错，现在日子也过得很省心。公司的事情主要交给下属们去做，每周来骑两次马，心很静。”
苏悯点了点头，她站起身来，淡淡地说：“我要去熟悉一下婚礼流程，回头见。”
他突然拉住了她的手，他们的两枚水纹戒指碰在了一起，发出轻微的脆响。苏悯右手中指上的戒指，令他产生了误会。苏悯原本有许多首饰，这次来参加婚礼，却鬼使神差地选择了程峰送她的水纹戒指，原本这枚戒指已经被她压箱底了。或许是因为最好的闺蜜华依菲就要成婚，令苏悯十分怀念那个和她相约今生来世的男人。
苏悯还佩带着鸣天妈妈送她的玉镯，在鸣天的面前，她是绝对不会戴那只镯子的，如果她知道这一趟会遇见程峰，也肯定不会把戒指戴在指间。
“你恨我、怨我，我都认了，可是你对我那么冷漠，我没法接受。”程峰痛心地说。
“那你想要我怎么样呢？撒泼哭闹吗？”苏悯望着在不远处徜徉的雪儿，“我曾经傻傻地以为，只要你还活着，身体好起来了，就会来找我，可是你没有！如果不是这个世界太小了，我们根本不会再见面，你也根本不介意我过得怎么样。我再卑微、再下贱，也犯不着再由着你、惯着你。你在富足宁静中等死，不是很好吗？”
他蓦地松开她的手，苏悯走到雪儿旁边，亲了亲它，然后朝会所的方向走去，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他看不见她的脸庞，此刻，她的脸已经被泪水淹没……
回到会所的房间，华依菲正坐在窗前的深灰色贵妃榻上，窗打开着，是最好的取景框，窗外是一片迷人的绿野，那棵年纪很大、仪态万方的银杏树正好在视野当中，程峰牵着雪儿，向马厩走去，他的身影，颓然孤独。
“悯悯，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他的马场。”
“没事，我是不会当个落跑司仪的。”她脸上的淡妆已经被泪水冲花了。
“吃好晚饭，我们去走一遍婚礼流程。”依菲犹豫片刻，还是说出了口，“封云和我说，程峰是他哥哥的生意伙伴，他和程峰是在饭桌上认识的，一见如故，就成了朋友。程峰的身体不好，每个月都要去医院报到，他不沾烟酒，也没有女人……”看到苏悯又流下了眼泪，依菲接着说，“我不是来为他做说客的，只是和他同病相怜罢了，既然上天安排你们重逢，自然有它的深意。”
换下骑手服，洗净身上的汗水，苏悯略施粉黛，换上紫色连衣裙和平跟娃娃鞋，头发也用紫色缎带绑起来，她步履轻盈地下楼，到二楼吃晚饭。
包房里摆着两张圆桌，苏悯一眼就看到脸色灰白、嘴唇发青的依菲妈妈，心中顿时发紧，她走上前去问好：“阿姨，恭喜您！”依菲的妈妈微微一笑，招呼苏悯坐下。
苏悯打量一周，依菲的大哥、大姐都拖家带口来了，封云的父母正在和他们聊天，封云的哥哥、叔叔两家也在一旁作陪。这是一场家宴，只有她和程峰是外人。程峰已经换掉了骑手服，他穿着深蓝色衬衫和黑色西裤，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这样的场合一点也不会令他局促。
吃完晚饭，苏悯就和一对新人前往装点一新的草坪，熟悉婚礼流程。灯光璀璨，白纱曼舞，宛如仙境，苏悯站在六根罗马廊柱中间，封云和依菲手拉着手，三个人就细节进行最后的沟通。明天正午，这对新人就要在这里海誓山盟、相约一生。
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红地毯的另一端，苏悯手中的串词遽然掉落，顺着苏悯的目光，依菲和封云回过头，依菲一脸震惊，封云满眼疑惑。
短短几个呼吸间，秦勉已经大步流星到了近前，封云原本也是一表人才，但在丰神俊朗、不怒自威的秦勉面前，高下立判。秦勉完全把封云当成了空气，他凝望着依菲，声音低沉地说：“问问你自己的心，你真的要嫁给他吗？”
封云顿时十分恼火：“你他-妈是谁啊？”
依菲口不能言，面色绯红，尴尬的沉默过后，她泪光点点地挽住封云的手臂：“他是我打算相伴一生的爱人，希望你能祝福我们。”
秦勉麻木地摇了摇头：“我不会去祝福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
依菲的泪水坠跌下来：“秦勉，你闹够了没有？为什么直到现在你还要叫我难堪？”
“如果我真想让你难堪，我就会明天中午再来！”
“就算你明天中午来，也什么都不能改变……我爱封云，我和你早就结束了，放过我吧！求你了！”依菲哽咽着哀求，秦勉痛苦地看着她。
这时，气得发狂的封云开始高喊：“保安！保安！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你们是怎么做事的？这时候放人进来砸场子？”
一时间，七八个保安涌了过来，其中两个保安动手钳住了秦勉的双臂，秦勉挣脱开来，一记重拳砸到了一个保安的颧骨上，这肥胖的保安闷哼倒地，随后，另一个保安也被秦勉脚下一扫，顺势撂倒。秦勉在读初中的时候没少打群架，虽然很多年没有动过手了，但因为长期健身，身手仍很矫捷。眼看着两个同伴躺在地上“哎呦”，其他几个保安呼喝着，打算一拥而上……
这时，程峰跑了过来，叫保安住手。保安们听老板的话，在几米之外和秦勉对峙。
程峰走到封云面前，拍拍他的肩膀：“都要办喜事了，犯不着坏了心情。”
“这他-妈算什么事？”封云愠怒难平，身边的依菲已是泪流满面。
程峰继续低声规劝：“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弟妹太出众了，难免会有竞争者，你要想开点。”然后他转回头，对秦勉说，“兄弟，新娘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可是咱们有时候不得不屈服于现实，如果你不介意，我开车送你一程，小悯，你愿意一块去吗？”
秦勉最后一次望向依菲，依菲痛哭着摇头，他走向依菲，被封云伸手挡在了身前，于是，就隔着这一步的距离，秦勉对依菲说：“好吧……我祝福你，可是，得到我的祝福，你就会更幸福吗？”依菲泪雨滂沱，苏悯跑上前去扶住了她。
程峰和秦勉肩并肩走了，苏悯跟了上去。几分钟后，程峰开着他的黑色路虎极光，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径直把秦勉送到了北京火车站，一路上，三个人都没有话讲。
秦勉下车时，苏悯才终于开了口：“对不起，我不知道她那么坚决。”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对她不够好，让她寒了心。”
望着秦勉落寞的背影，苏悯泪水涟涟，程峰抽出纸巾递给她。
回程的路上，程峰问道：“是你告诉他来会所的？”
“依菲邀请了其他高中同学来参加婚礼，所以秦勉就听说了，他下午打电话给我，我经不住他求，就告诉了他依菲的行程安排。我以为他可以让依菲回心转意，我不忍心看着依菲嫁给一个她根本不爱的人。”
“我现在更同情封云了，别让封云知道是你报的信。”
“封云是个什么样的人？”
程峰想了想说：“他是个理想化的纨绔子弟，心地不错，有些天真，很爱玩，不愿意操心生意上的事。他是真的很爱华依菲，他和我说过，华依菲就是他梦里的公主，即使这公主生了病，他也要好好地陪伴她、照顾她。我信封云，在感情上，他从来没有那么认真过。封云和他哥哥封雨很不一样，封雨可能是我见过最花的男人，他带到我这边骑马、过夜的女人，至少有一打。”
还在英国的时候，苏悯就能感觉到封云对依菲的痴情，现在听了程峰的描述，她更加觉得，依菲嫁给他是对的，会比嫁给秦勉幸福。
她也把自己知道的事分享给程峰：“依菲大学毕业后摔伤了腰，是在秦勉的悉心照顾下康复起来的。之前，她和秦勉谈过五年恋爱，也分过手。依菲受伤后，不能生育了，秦勉说他不介意，可是秦勉的家人很介意，依菲不愿意拖累他，才去英国念书，认识了封云。依菲的妈妈查出了胰腺癌晚期，时间不多了，她希望能看着女儿有个好归宿，所以……”
“原来是这样……”程峰叹了口气，“我考虑明天酒水给他们打个五折吧！”
“你这奸商！”苏悯终于止住了眼泪，“你怎么会和封云成为好朋友？”
“我和封云虽然谈得来，其实见面的机会并不多，他放假回来的时候，会来这边骑骑马，他总是嚷嚷着要拜师，也经常会带些朋友来照顾生意。我和封雨的来往多些。”
“封雨不是花花公子吗？你和他物以类聚？”苏悯漾出了微微的醋意。
程峰打趣说：“我和封雨是场面上的朋友，我们俩的共同语言很少。我要是有他那么好的身体和对女人的热情，也来搞个三妻四妾七十二嫔妃，可惜，我只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苏悯被他逗乐了：“可真是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