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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文工团里当台柱[七零]第170节(2 / 2)


  坐在屋里纳着鞋底,和方英秀说话的一众妇人看着林夏勤奋地干活,也没说出来什么赞扬的话。

  “嫂子,夏妮儿这从外面回来就是和咱村里的不一样啊,洗衣服还要用热水。”

  林夏的二婶笑着和方英秀说,看着像是在夸,实际上说林夏矫情。

  方英秀哪能听不出来,她的针用顶针扎进鞋底,眼睛都没往院子里看一眼,云淡风轻地说:“是啊,外面的生活多好,学校澡堂里有随便洗澡,热水随便接。村子里啥也没有,洗衣服不烧热水,冻着我家闺女怎么办?我可不想我养得娇娇的闺女,回家一趟,因为洗衣服冻了一手的疮。”

  林二婶觉得方英秀在讽刺她,因为她闺女就是因为天天去河里砸冰洗衣服,用冷水,脸上手上全是冻疮,又红又肿。

  她尴尬地“呵呵”笑了两声,没有往下接话。

  倒是一旁林夏的邻居花大娘笑呵呵地开口了:“春他娘这话没错,夏妮儿现在长得白白净净,一看就不像村里的姑娘,是我闺女我也疼她,烧点热水怎么了?就是费点柴火,她们家有水井,又不用操心水。”

  “柴火我家不缺。”方英秀脸上带上了骄傲,“夏夏一回来,天天都去捡柴火,堆了一厨房了。”

  “你家夏夏可真懂事,咱们村里今年考出去的磊子,还不如夏夏考的学校好呢,回来之后别说帮着家里干活了,还天天使唤他爹娘。”

  “就是就是。”

  这群人开始说起了谁家的孩子勤快,谁家的孩子懒,还有因为懒娶不上媳妇的那一家子。

  林夏在院子里听了一会儿就不想听了,自动屏蔽屋里的声音,嘴上开始念念有词背谱子。

  其实今天她洗的主要是她和她哥哥的床单被罩,趁着这两天不下雪天晴晒一晒,再过几天她哥哥也回来,到时候正好用。

  别人洗这些大件,都需要人帮忙拧水,林夏完全不需要,自己就把床单洗好拧好挂上了。

  “娘!衣服晒上了,我去树林里捡柴火!”

  林夏在围裙上把湿手擦一擦,将刚刚掉下来没顾得上的碎发别到耳后,和方英秀发了声招呼,背上篓子,出了门。

  她们这边的路边河边喜欢长一种荆条,这种荆条是用来编篓子的主要材料,每年村里会编的都会割很多编各种篓子、筐子去卖。

  林夏的哥哥会编,跟着她爹学的,她家的这些现在都是林春以前编的。

  他只要回来,看见家里缺了,就会去编。

  编多了方英秀就拿着去卖钱。

  因为村里不少人会编这个,倒也值不了多少钱,但总归能挣个几毛一块的。

  林夏自己拿了一把镰刀,她也不弄大的树枝,地上的枯叶早就被人捡没了。

  掉的树枝也天天有人来捡,所以林夏就找那些又高又粗枝条又多的大杨树,把一些不必要的或者枯死掉枝条割下来,割满一背篓就回去。

  有些枝条湿的,需要晒晒才能用,有些枝条本来就是干枯的,可以直接烧。

  林夏割着,林子里也有很多村里的小孩来捡柴火,看林夏一会儿割了半篓子,十分羡慕她。

  “姐姐,你等会儿割完了能不能让我用用你的镰刀?”

  林夏低头,就看到一个到她腰的小孩,呲溜了一下鼻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手上的镰刀。

  “不行哦。”林夏把这棵树上枝条割下来,从爬的半高的树上跳下来,摇了摇头。

  小孩这么小,树枝都得爬树上才能割,她哪里敢让他用镰刀。

  割不到树枝事小,割到她自己就不好了。

  “我割下来的树枝会留一点在地上,你捡吧。这镰刀太危险了,你太小,不能用。”

  小孩原本都低下了头,特别难过,准备走了,听到林夏的话,立马惊喜地抬头,像看大英雄一样看着她。

  她“嗯嗯”地点头,生怕林夏反悔。

  “跟着我吧。”

  也就这一个小孩大胆,其余的见林夏生疏,又长得好看,不像村里的人,都不敢接近。

  “你是谁家的孩子?”

  林夏换棵树,又蹭蹭蹭几下爬上去,看得小孩一脸崇拜。

  “我爹叫林大炮,我叫林小草。”

  “大炮哥家的孩子啊,我在村子里的时候我记得他媳妇,也就是你娘,生下你不到一年,又有了你弟弟,天天挺着肚子抱着你来我家门口转悠,那时候我还逗过你呢,估计你都忘了。”

  林小草听着林夏这话,一脸懵懂,显然没听明白,林夏看她一眼,笑了出来,还是个小孩呢。

  “你叫小草,谁给你起的名啊?”

  林夏那时候一心沉浸在学习和思考前途上,都没关注过外界,出门就是上工,除了和林娟关系好,其他人她都没怎么相处过。就是见面打个招呼的交情。

  “俺奶奶起的。”林小草用袖子蹭掉鼻涕,憨憨地说:“俺奶奶说叫小草好活。”

  林夏懂了,村里有这习惯,小孩子一出生先起个贱名,养大了要上学了,再请村长帮忙取个大名。

  她看林小草这年纪,估计还没送她去学校呢。

  村里人送孩子去上学年龄都大,七、八岁正常,九、十岁的也有。还有十来岁去上小学一年级识字的呢。

  林夏自己也无聊,林小草跟着她,和她说着话,崇拜的眼神一直跟着她,也让她不觉得时间难熬了。

  终于割满了一篓子柴火,林夏准备回家,林小草的小背篓里也满了,跟在她屁股后面走。

  正走着,林夏眼尖,看见一只灰兔子蹿了过去,林夏想也没想,一镰刀甩过去,小兔子头身分离,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