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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0)(2 / 2)

  应荀连忙走过去,握住他手拉过来, 轻声问怎么了,容与还没回答, 就看到手掌上破开的几个水泡, 湿湿的。

  应荀眉头蹙起, 他都忘记不常用锄头、钉耙之类的,手上没厚茧,自然容易起泡。低头吹了吹,拿过纸巾想帮他擦一下水迹,却听到容与细细吸口气。

  痛。容与踹一脚应荀,气呼呼地。

  应荀说道:我拿消毒水给你消一下。

  容与快速摇头,他想起之前又痛又会冒泡泡的消毒水,说道:不要,我不要,很快就能好的。

  容与收回手,觉得这小小的泡泡不过现在痛一点而已。

  应荀却不答应,起身出去拿消毒水和红药水,回来却见容与把自己圈在被子里,一时哭笑不得。

  应荀也不把人翻出来,而是坐在床边静静等着,等听到呼吸声平缓下来,这才轻手轻脚打开被子,被子里的人果然睡着了。

  应荀也不急着给他上消毒水、上药水,先检查他手、脚。发现两只手都有水泡,一只手五个,破水泡的那只手上有六个,最严重是虎口那里,面积最大。不破的水泡不用管,破了的三只水泡用棉签沾了一点点消毒水,轻轻吹着气,小心翼翼用棉签轻消毒。这消毒水的劲大,容与在梦中眉头都捏拧起来了。

  不过幸好人没醒,消完毒后,上红药水。红药水比较温和,擦了一点,反而舒服。

  这一晚,除容爸容妈早起,三小只都睡到快十点才起来,早上三人洗漱后坐在桌上吃饭时,容妈妈正在缝东西,一边唠叨着说,要不是年前她大病一场,把家里的积蓄都花了,还卖了缝衣机,她就可以给容与做衣服了。

  她病好后,卖了蚕丝,家里倒是有了余钱,但是九月小荀要高中,钱就存着不敢花了。

  说起这事,爸妈,我准备过两天去北京。应荀早就跟他们说过这事,只是当时想赚点路费,农活又忙,蚕又没吐丝,就拖到今天了。

  真要做啊!容爸还是迟疑的,他知道现在下海做生意的人不少,可是这次家里的存款都要拿出来,这事关几个孩子的高中学费呢!加上到时还要劝服各村里的人先把蚕丝给他们,也不是容易的事。

  三个村子,二百多户人,真把蚕丝全收了,他们哪怕只算五块钱一公斤,都要三万块的本,他家里存款加上这阵子赚的钱加起来也不到两千块,这算是没本做生意。成功倒好,失败了,三个村子里的人得把他家烧了。

  容妈原就听过应荀说这事,当时也只是听听,现在听他提出来,放下手中的针线,沉思。

  爸妈,相信我,我们先上北京把生意谈了,到时我们回来再找村长谈,一定能行,不过你们得听我的。应荀自信满满。

  可他知道自己有几十年做生意的经验,加上上辈子在这方面做过调研,所以成功率非常高,但是在他爸妈眼里,他还是十四岁的小孩。

  爸妈,我支持应荀。容与看到两人迟疑,跟着说道,我这次也会一起去北京,大不了到时我把谢安那小子叫出来,他们怎么也得给他面子。

  容与并没计划这样,但是为了劝服两人,于是搬出谢安。

  谢安,他是谁啊?容爸好奇问道。

  是我发小,他家里有点关系。容与说道,没直接说出他身份,哪里算是有点关系,橫着走都没多少人敢管他。

  上辈子容与离开应家时,就是跟他借了两百块,不过在车上的时候被偷走一大半了。也不知道他上辈子怎么样了。

  容爸看向容妈,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他其实也有心闯一把,否则年头的时候就不会想着去南方,毕竟两个孩子,不,现在三个了,上高中都有点勉强,上大学,凭这点钱,家里就真供不起了。

  让我们想想。容妈低头,继续缝衣服。

  嗯,到时爸跟我们一起去北京吧!应荀剥了个水煮鸡蛋放在碗里,加点酱油,推到容与面前,算是表扬他站在自己那边。

  我,怎么是我了?容爸大惊。

  爸,我们还没成年。应荀提醒道,哪怕他长得高,可是十四岁的脸还是有稚气,骗不了人。

  容与转头看应荀,细细看,看到应荀转过来,容与才说道:化点妆,可能能老五六岁。

  应荀:

  容爸抓着脑袋:这,这,以前我都呆在部队,出任务也是跟着小队伍,去谈生意

  容与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妈妈去更合适,我们去了北京,谈好后,爸爸在家接电话,然后就可以去跟村长说了。

  这事应荀也想过,但是,据他所知,妈妈就是从北京来的,对那个地方,有着复杂的情感,不知道肯不肯回去。

  到时候妈妈就当经理,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坐在那里,你,容与看向应荀,嘻嘻一笑,接着正经道:你就化老五六岁,就可以当业务员,推销了。

  容与上辈子跟在应荀身边,没少看他开会什么的,算是学到一点东西。

  好样啊,哪学的?应荀拍拍容与的脑袋。

  不是,你们,我呢?容遥听半天,没有自己名字。

  遥遥,你可能得暂时呆家里了。应荀轻叹一声,实在是他们一起去,不但费车费,去了还没用,更何况现在农忙虽然过了,可还是有些零散的农活要干的,总不能让妈妈一个人在家里。

  我去啊?容妈轻笑一声,看向外面热辣辣的太阳,眼睛带着复杂的情绪,片刻才说道:让妈妈想想。

  小芸,你要去?容爸惊讶。

  我去怎么了,我可是出过国的人,英文都能流利说,我怎么就不能去了。容妈妈撇容爸一眼,思绪有点飘远。

  她九岁的时候就陪着妈妈到国外演出了,要不是有变故,哪会来到这里。不过,容妈妈看着这位憨厚的男人,笑了,来到这里也挺好的,遇上这个男人。

  容妈话一出,三小只都惊呆,不可置信。

  应荀小时不清楚,只知道妈妈很厉害,从小教他们英文。上辈子他回到应家后,也没能来得及了解妈妈,只知道妈妈身世一定不简单,可是没想到竟然这么不凡。

  妈妈是十五岁来到临水村的,她出国肯定在这之前,至少得是七一年前的事,那个时代能出国,肯定不简单。

  容妈不管三个小的惊讶的表情,拿着缝好的衣服进屋。

  三个小的目光刷一下看向爸爸,求知欲非常强。

  你妈不说,我能说吗?容爸扫三只小的一眼,转身到隔壁喂蚕。

  一边喂一边有点心慌。

  我觉得妈妈去可行,我们在北京谈好,可以先打电话回来,让爸爸马上去跟村长谈,这样我们还能节省时间。应荀原来也想这样,但是最终放弃这个想法。现在妈妈看意思可能被说动,那就留爸爸在家也行。

  我也觉得可以。容与点头。

  我跟爸爸还可以弄点冰饮卖,就到那家有电话的铺子去卖,我们约一个时间,你们谈好,就打电话回来。容遥建议道。

  卖冰饮能赚那么多钱,停几天,她都心疼痛了。

  去北京的事得等容妈妈想清楚,但三只小也不闲着,觉得去北京怎么也得弄身好衣服,于是当天中午,到隔壁家借了一辆老旧的女式自行车,三人踩着去镇上了。

  容遥是去帮忙容妈妈看衣服,应荀是去给自己买的,容与没想好要不要买。

  他之前就有两套新衣服,可是质量一般,真装小少爷穿着那身衣服去,怎么看都像骗子,可是他不太愿意动行李箱的衣服,而且到时他不出现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