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分卷(21)(2 / 2)

  应荀脸部线条非常硬,冷下脸来可怕得厉害,两个男人原想欺小,应荀一出现,气势就弱了,灰溜溜嘀咕着话离开了。

  哦,我知道了,要凶。容与看到应荀过来那两人就离开了,恍然大悟道。

  是,要凶。应荀哭笑不得,目光扫眼容与,脸确实挺嫩的,在外面容易被欺负。

  所以,还得他看着才行。

  容与等人离开松口气下来,又感觉到那股难闻的味道了,连忙跑到窗边伸出头,呼吸新鲜空气。

  小与,快,来喝口水。容妈妈看他难受,从方便面袋拿出水里来,扭开递过去,里面还加了冰,容与喝两口后果然好受不少。

  应荀把行李放好走过来把车窗开大些,让风灌过来,一时周围空气好了些。

  容与缓过来,回身想坐外面,被容妈妈拉一把:坐窗户口吧,有风。

  容与摇头:没错,妈妈你坐窗边吧,我坐中间就好。

  应荀也说道:妈,你就坐窗边吧!我坐外面。

  应荀长得大个,坐外面是最好的,火车上人多混杂,无论是容妈还是小个的容与都不适合坐外面,而坐中间的人会有点挤,不太舒服,也不好让容妈妈坐。

  也行,难受跟妈妈说。容妈妈拿出手帕,给容与擦擦额头的汗。

  容与应一声坐下来,却感觉不太挤,先看看坐里面的容妈,再看看坐外面的应荀,发现他半边身体露外面了。

  你不难受吗?容与碰碰他手臂,问道。

  还行。应荀说着,在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两颗糖,一颗给容与,一颗给容妈妈,容妈妈不爱吃,让他们自己吃。

  容与把糖塞嘴里,脑袋转了转,目光放在贴在火车上的小广告上,突然想到:对了,我们公司还没起名字。

  容与的惊呼引来了对面三人的侧目,这时代说到公司,那代表的必须是有钱人三个字。

  几位是去做生意?对面的中年男人饶有兴致问道,双眼透着精明。

  容与:

  应荀见容与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接过话头:我弟弟说着玩呢,你看我们像是做生意的人吗?

  中年男人点点头,他就觉得不靠谱:就是,你们看起来不过十几岁,是去北京上学吗?

  不是,去看亲戚。应荀回道,不再看对面,转而看容与,见他眼珠子溜溜转,轻笑,凑近他耳边小声道:在火车上,人乱口杂,要小心点。

  知道了。容与应一声,靠向容妈妈。

  容妈妈正在看书,一本英文书。

  她平时虽会教小孩英文,可是太久没用还是忘记很多,容妈妈这几天都在努力补习。容与几乎每年出一次国去看小姑姑,他口语非常好,可是看英文书就有点难度了,一时不得不感叹,妈妈真是卧虎藏龙。

  从滔婆镇到北京要二十来个小时左右,容与他们原想买卧票,可不知道是不是临近开学,票非常紧张,只买到座票。

  刚开始还好,坐久就难受了,可走道全是人也没办法出去走两步,容与只能站在原地伸伸手,踢踢脚,等夜深的时候,容妈妈靠在窗边睡,而容与原是靠着椅背睡,可并不舒服,最后还是趴在应荀腿上睡了。

  这是他第三次坐火车,第一次是逃回应家,第二次是逃离应家,每一次都是一个人。这一次,是带着希望前往北京,有两个人陪着他。

  第29章 容与的好友谢安

  二十个小时的车程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神色从精神到颓废,肉眼可见。这三人最严重的就是容与,如发瘟的小鸡, 垂着头,看得容妈妈和应荀心疼又好看。

  晚上五点左右,火车到达北京, 三人提着行李下车。刚走出火车站,不少三轮车就招手叫价, 浓重的北京口音让容与倍感亲切, 又有着怯意。避过车站路边乱糟糟的三轮车师傅们,三人从北京站往崇文门大街走, 应荀记忆中那里有一个小宾馆。

  当初容与失踪,他找过北京无数的宾馆, 所以很清楚。那家宾馆不算很高档, 但是环境很好,重要的交通方便。

  容妈妈则是让儿子带着自己走,眼睛四处看着,慢慢唤醒曾经的记忆。

  容与仍旧蔫蔫的,不过作为带路人,他还是很自然想带路的。打醒精神, 正想着问要去什么宾馆,却见应荀熟头熟路地带着他们往前走。

  应荀,我们去哪?容与奇怪问道。

  去好友宾馆啊!应荀理所当然回道。

  是哪里?容与一时有点懵, 他对这个宾馆还真不熟,倒是容妈熟悉, 听到这名字笑了:没想到好友宾馆还在啊!小荀怎么会熟悉的?

  我, 之前不是来过几天吗?路过一次。应荀回道。

  容妈妈点头, 不再多问,倒是容与奇怪看应荀一眼,不过也没多说。

  三人步行了快十五分钟才走到宾馆,这个宾馆不算高档,也不算差。三人进入宾馆,在问完房费和房间结构时,选了一间十块一晚的和一间五块一晚的。

  这样的价格放在年头是非常贵的,但是九零年年中,正是经济转型和复苏的时候,北京的工资也开始加速上涨,年前还是二百多块一个月,现在已经涨三百左右了。根据应荀了解到的九零年经济,到年尾,首都的工资将涨到四五百左右。

  经济的快速发展,让无数人下海,中国后面的几位商界大佬,不少就是从这时赚得第一桶金。

  同时带来的物价大涨,最先显现的就是车站各种物品的升价。当然这附近也有几块钱、甚至一块钱的宾馆,可是应荀不可能带这两人住那种地方的。

  十块一晚的有浴室、厕所、收音机,还有一张三人座的小圆桌,五块钱一晚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公用洗漱间。

  电视倒是其次的,主要有厕所、浴室。这里离车站不远,人员混杂的,应荀不可以让妈妈去公用洗漱间的地方。

  这,我也住五块的吧!容妈没想到物价升得这么快,住一晚都要十块了。

  妈妈,你听应荀的,就住十块的。容与见容妈妈还要拒绝,凑近小声道:我们还可以去你那里洗漱,不用跟别人挤呢!

  容妈妈一听,觉得有理。

  应荀一共订了三晚。

  可以在这里打一个电话吗?应荀交完钱,拿了房卡问道。

  可以的,但是不能超过一分钟,加时要收钱。服务员说道。

  应荀点点头,了解。

  这时的电话还是非常稀有的,装一台就要一两千,要到二千零五后价格才慢慢降下来,所以无论是打电话还是接电话收费都不低。

  应荀来前就记下镇上的电话,按了前区省区号拨回去,对方很快接起来,一听应荀的声音,就问是不是找容大汉的。

  容与在旁边听着容大汉三字,乐了。

  容爸跟容遥中午就到了镇上了,卖完冰饮后才三点,两人就坐在铺子外面等,都快七点了,才等到电话,不过等到电话,一切都值了。

  容爸没怎么打过电话,捏着话筒有点紧张,关心问道:中间没发生什么大事吧?你妈怎么样?小与坐这么久的车,习不习惯,难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