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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重生]第68节(2 / 2)


  只是回忆,薛恕就疼得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他死死抱住殷承玉,像脱水的鱼一样大口喘息着,拼命从他身上汲取温度。他紧握着殷承玉的手,将手指含在口中,克制地用牙齿磨。

  忍得身体都在颤抖。

  每一片哀嚎的灵魂都在叫嚣着占有他,像从前一样占有他。

  凶狠地将他的血肉吞入腹中,合二为一,便不会再遭受失去的苦楚。

  然而最终,他甚至没有在殷承玉身上留下半点痕迹。

  他将人抱了许久,亲了许久。直到外头传来些微的光亮,方才沉着眸起身。

  动作轻柔地擦干他脸上和手上的水渍,再整理好散乱的发丝,将睡姿调整成原样,盖好了锦被。

  一切和先前毫无分别。

  最后他俯下身去,与殷承玉额头抵着额头,许久,方才起身离开。

  *

  薛恕外出许久未归,守在营帐内的小童已经急得团团转。

  好不容易盼到他回来,有些急切地迎上去,却又被他阴沉的表情慑住,畏惧地停下脚步,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薛恕扫他一眼,神色阴沉:“今晚之事,不该提的便不要提。”

  小童喏喏点头应是。

  又瞧见他背后的纱布上浸了红,忍着害怕道:“监官背上的伤口恐怕崩开了,得换药重新包扎才好……”大概是怕薛恕不肯,他又急匆匆搬出了太子:“太子殿下特意交代了,叫我们务必照顾好监官,不得有丝毫差池。”

  薛恕脚步一定,眼中霜雪化开,可窥见些许温柔。

  他看向小童,语气也缓和下来:“你去拿药来。”顿了顿,又道:“再寻面镜子来。”

  小童不知道他要镜子做什么,也不敢问,只四处翻找了一番,才找到一面铜镜。

  薛恕坐在桌边,小童在后头替他处理崩开的伤口。

  那面铜镜就立在薛恕面前。

  薛恕看着镜子,镜子里的人也看着他。

  俱是一脸阴沉。

  他盯着镜子看了半晌,才尝试着调整表情。

  这个年岁,他双眉间还未烙下深刻皱痕,习惯性蹙起的眉头舒展开,眼底的风雪也隐去,便与之前一般无二了。

  他缓缓勾了唇,镜子里的少年英气勃发,当是殷承玉喜爱的模样。

  小童替他重新上了药换了绷带,便退了出去。

  薛恕在桌前对镜练习许久,终于摆脱了前世的阴影。

  他自衣襟里将那枚绿玉戒拉出来,指尖摩挲半晌,低头吻了吻。

  殿下喜欢他什么模样,那他就是什么模样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狗勾:殿下喜欢的样子我都有。

  第65章

  殷承玉一早醒来,就听人来报,说薛恕醒了。

  他简单收拾过后,便匆匆往薛恕的营帐去。

  过去时,大夫已经给薛恕诊完了脉,正在收拾药箱。薛恕则躺在床上,小童正端着药喂他。

  看见殷承玉过来,薛恕的眼珠便不转了,直勾勾将人盯着。

  殷承玉只作未觉,向大夫询问情况。

  “昨夜没有发热,便没有危险了。接下来只需按时服药静养,等伤口愈合便可。殿下不必担忧。”

  听大夫如此说,殷承玉才放了心。

  让随侍的小太监封了赏银,将大夫送出去,殷承玉才走到榻边看薛恕。

  薛恕眼珠动了动,与他对视。

  殷承玉挥手将小童打发出去,在榻边坐下,顺手端起未喂完的汤药。

  “盯着孤看什么?在地下埋了几日,就不认得孤了不成?”边说,便舀了药喂到他嘴边,眼里含着些笑意。

  薛恕张嘴将药喝下去。眼睛却仍钉在他身上:“昨晚梦见了殿下。”

  “哦?”殷承玉伸出手指,将他唇角的药渍擦干净,又流连着摩挲了几下:“都梦见了什么?”

  薛恕垂了眼,藏起了眼底的仓惶:“梦见殿下生我的气,不肯原谅我。”

  这句话亦真亦假。

  今世相遇历历在目,他才知道,原来他与殿下还可以走出另一条截然不同的路。当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再掺杂其他权势利益时,他们也可以温情脉脉,也可以毫无保留地信任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