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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会法术,谁也拦不住!第35节(1 / 2)





  可一进去,叶同尘就知道有人来过,却取走了箱子里的东西。

  果然,赵朗朗和戴也挖开假粪坑,刨出了那个小箱子,里面却是空的。

  叶同尘站在黑伞下,听见大雨中很微弱的铃铛声,“铃铃”的被晃动着,那是长命锁上的小铃铛。

  她知道取走东西的人没有走,他在等着看她扑空、看她失败的样子。

  “铃铃”的铃铛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甚至伴随着若有似无的哭声。

  赵朗朗听见了,慌忙回头去找那声音,后背有点发毛:“你们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戴也撑着伞往叶同尘身前挡了挡,他听见了。

  可叶同尘却说:“什么声音也没有,闭上眼,我没叫你们睁开就别睁开。”又加重语气:“闭上。”

  “好,好。”赵朗朗慌忙闭上了眼。

  戴也也顺从的闭了上,只听见耳朵突然挂起一阵山呼海啸的风,将雨声、铃铛声、哭声全部压盖了住,伞被风猛地卷走,他和赵朗朗几乎要掀翻在地,就算想睁眼风也把他们吹的睁不开眼,像是在一瞬之间除了风声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他慌忙想叫叶律师,却张不开口。

  黑茫茫的夜雨里,叶同尘的身侧白光如屏障,将戴也和赵朗朗两人隔绝开,无数黑影在夜雨里哭喊着、嘶吼着,却无法靠近。

  她站在白光之中回头看向门口,穿着白色道袍的沈确站在那里,银色的发没有被雨水打湿丝毫,手里拿着三清铃望着她在笑。

  “你在找这个吗?”他抬起另一只手,指尖挂着一个金色的长命锁发出“铃铃”的声音,笑着朝她一步步走去:“没想到,叶天师也有来晚的时候。”

  叶同尘看着他踏入院子,笑了一下:“不晚,时辰刚刚好。”

  她忽然合眼,竖指捻诀点在眉心,指尖一点血溢出。

  沈确顿住脚步听见她如雷霆之言一般骤然说:“请令——”

  他的脚下轰然冒出金色符咒,像一张巨大的网将他困在网眼之内,他心道不好:“开天门?你要用禁术开天门?”叶同尘找死吗!

  可叶同尘已将指尖的血抹在眉心猛然睁开眼——

  阴云密闭的天空突然滚滚雷鸣,一道闪电劈开暴雨的夜空,笔直的朝人间大地劈斩而下。

  这是用禁术“开天门”会受的雷击!没有人能躲开逆天而为降下的雷击!

  沈确慌忙要退出院子,可脚底的金光如同绳索一样瞬间绑住了他的双脚,等他反应过来雷电已经笔直的劈在了他身上:“叶同尘!”

  而她没有被雷劈到分毫,在电闪雷鸣之中离魂出窍,在开天门那一刻灵体穿入了落在地上的长命金锁内。

  沈确口吐鲜血连她的名字也叫不出,她是怎么做到的?她怎么能将禁术要遭受的雷击转嫁到他身上?!她为什么可以做到!

  叶同尘!叶同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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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同尘已经一百多年没使用过“开天门”这种禁术了,魂魄投入长命金锁的瞬间感觉有些晕眩。

  她在晕眩中听见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章大人,您的长命锁打好了,您看看。”

  章大人?是章福安吗?

  叶同尘睁开眼,看见了身为“长命金锁”的自己被一双细瘦的手接住,一张清秀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是章福安,赵宝珠记忆里见过的章福安。

  成功了,她来到了长命金锁诞生的时间段,她来了一百多年前章福安所在的时间段。

  章福安很瘦,脸颊没肉,清秀的有些病弱,接过长命金锁左看右看,又问那掌柜:“可有刻字?”

  “刻了刻了。”掌柜的和他说:“这长命锁是最新的样式,可以打开,您看打开之后,中心里刻了字。”

  长命锁像蚌壳一样在他手指间打开,内里刻着——【爱女宝珠】。

  第28章

  长命锁上挂了小铃铛, 动一动就铃铃的响。

  章福安像是想到长命锁戴在小娃娃身上的样子,只觉得可爱,笑着说了句:“好,劳烦掌柜了。”他用红布袋子包好了放进袖兜里, 付完钱出了这家金铺。

  叶同尘在长命锁里听见才走没多远, 那金铺里就有人议论开了——

  “没根的东西替人家养媳妇和孩子还这么喜滋滋呢?”

  “你小声些, 人家章公公可是如今宫里得脸的,出手又阔气,这两个月在咱们铺子打了多少金首饰了。”

  “再有钱不也是没根的男人?也不知他典个媳妇干嘛使, 你说是不是太监都有点心理上的问题,把别人的媳妇孩子当个宝?”

  “嘴上积点德, 章公公也是可怜人, 典个妻照顾自己还被赵勇坑了, 那赵勇也就看着老实巴交,媳妇都怀孕四个月了硬是骗人家没有怀孕,谁家典妻要典个孕妻啊。”

  “我看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章公公不也没退回去?还喜滋滋的体验当爹的滋味呢,也不知道那赵勇的媳妇用了什么手段……”

  这些不好听的话, 叶同尘能听见,她想章福安必然也听见了,可他只是往前走,彷佛不在意, 又彷佛早就听习惯了。

  章福安走在熙熙攘攘的长街上,笑眯眯的和每个认识他的人打招呼,在街上的干果铺买了杏干和酸梅子, 又买了热乎乎的烤红薯,碰在手里回了他在帽儿胡同里的小宅子。

  这宅子是他攒了半辈子钱才置办的, 院子里有棵大枣树他很喜欢,只是之前宅子里只有他和一个小跛子管家,空落落的满地落叶不像个家。

  现在不一样了,他推开门就能瞧见院子里晾晒的衣服,院子里扫的很干净,枣树下铺了一张草席子,上面放了一床缝了一半的厚棉被,新棉花被太阳晒的雪白雪白。

  走进去他能听见菜园子里的小鸡叫声,厨房里似乎炖了肉汤,香的人心里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