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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1 / 2)





  绥绥轻手轻脚走近了,倒看清了他手中的那支竹箫。竹管上的铜环已经生了锈,模糊不清地刻了一个字。

  宜。

  是宜娘。

  绥绥怔住了。现在阖府都在为他的前途担心,可李重骏午夜梦回时,心心念念的却还是宜娘。

  她还在愣神儿,李重骏就撩开袍子把她揽在了怀里,轻声说,

  “想你了,不成么。”

  绥绥忙道:“可我、我不是——”

  宜娘两个字还没说出来,李重骏却已经倚着窗台,把下颏枕在了她颈窝,几近疲惫地叹了口气。

  绥绥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就任由他抱了下去。月沉如海,她是漂泊惯了的人,如同水中的浮木。而此时此刻,他停靠在她身上。

  那个从来高高在上,又捉摸不透的男人。

  虽然,他是把她当做了那个他心爱的人

  这感觉,真是异样。

  不过第二天的时候,绥绥就体会到了,什么叫体谅狗男人早晚倒大霉——她被他在寒风中抱了半宿,转天就害了风寒。

  第四十章 装病

  绥绥虽染了场风寒,倒也因此有了借口,不仅不用和李重骏睡觉,还想吃什么吃什么。

  从前李重骏不让王妃的人见绥绥,下人们总得找个理由推脱,这下也不用麻烦了。

  其实绥绥发了两日汗,早已好了,她却就此尝到甜头,认真生起病来。每日躺在床上,头上系着汗巾,淡白的脸上贴着小红膏药,像只俏皮的小篷头鬼似的。

  李重骏一来,她就拉上被子装病;他一走,她就爬起来嗑瓜子。

  没想到报应来得忒快。

  这天,小玉慌里慌张进来说:“王妃娘娘来了!”绥绥吓了一跳,瓜子皮卡在嗓子里,噎个半死。

  好疼啊……她扑到榻边,翻天覆地般的咳嗽起来,咳得泪眼汪汪,正被进来的王妃看见。

  王妃微微吃了一惊,忙叫人扶她起来,又道:“多日不见,怎么病成这样?”

  绥绥也没法说这是被她吓的,只好顺坡下驴,演了下去,一面喘息,一面挣扎着要起来:“娘娘,娘娘贵脚踏贱地,岂不是折煞奴婢,奴婢怎么敢当……”

  “快躺下,快躺下。”

  夏娘慌忙赶来,伺候王妃褪了氅衣,又差小丫头搬了胡床来请王妃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