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有了后来，天地广阔无边，而人为峰。

上古七十二帝王，封禅于泰山，有多少人走进天台，这一直都是一个位置的。

左慈沉吟片刻，有些话却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就算是明苍道人是他的师侄、白素贞可以为张发丘豁出性命不要，这依旧不能说。

天台只认可天命者，但是轩辕黄帝当初作为第一个踏进天台，与上天沟通过的人，曾经和上天约定，只要有人手持双鱼玉佩中的一个来这里，天台就可以为这个人而打开。

张发丘手中的那一个玉佩，就是其中之一。

这是左慈在一处古代的遗迹中，于碳化的灰烬中，曾经看到的一段文字记载，这就是他为什么一再强调、乃至于逼迫张发丘的原因。

白素贞听完了，吃惊的看着脚底下的祭台：“前辈是说，这祭台，只是通往天台的一个入口，只有上天选定的人，才可以进入天台？”

“不错！”左慈点头，目光凝重的看着上天：“每一代帝王，谁都想进入天台中，因为传说里边有不死药，吃下去，就可以长生不死；所以他们来到祭台上，献上祭品。

这些祭品，代表的就是一个国家的气运，代表的就是整个天下的百姓信念，究竟是支持这个国家的统治，还是反对这个国家的统治，上天都能感觉到。

只有真正的圣君，献上的祭品，方才可以感动上苍，打开通往天台的道路。”

白素贞懂了，没有想到封禅竟然还有这么一回事。

“同样，封禅还有另外一个作用，他打开了天与地之间的通道，有天的气息坠落在人间，一旦有这世间的灵物吸取到了天的气息，就会发生不可随意的变化。”左慈面色严肃道：“所以，泰山底下，离开都镇压绝世大妖！这是最原始的妖物，被镇压在了山体底下，从远古年代一过，后世的帝王封禅，有时候是不得已而为之。

因为泰山异动，则天下不稳，需要人君举国举天，天的意志会降临人间，泰山才会恢复正常，天下也才会安定。只是啊，现如今汉室江山不稳，人皇无力，和谈举国之力祭天？所以只有依靠道门。”

白素贞惊愕的看着左慈：“前辈……你是说，这上冒出来的龙气……就是天的气息？”

“不错！”左慈点头：“这是最低等级的，古籍中记载过，当年始皇帝一统天下，但是万民离心背德，始皇帝强行封禅，以秘法打来天台，导致天的气息坠落人间，那是最高等级的天的气息，使得路边上的一颗杂草，顷刻间化成活人，能言能语，能走能跳。”

“不可思议啊！”左小青就是一路修炼过来的，“杂草成道，完全不可能。”

“但是，同样，天的气息坠落人间，原本被镇压在泰山底下的妖，也会借助着气息，想要掀翻泰山，冲出牢笼，唯一能做的，就是进入天台，接引纯正无私、无邪的天的气息，坠落在泰山上，这样的话，泰山稳，则天下安！”

左慈目光凝重：“张发丘已经进去了，能不能做到，能不能参悟到这一层关系，那就看他自己的了。”

白素贞面色苍白，而后问道：“如果不能的话，那哥……”

“将成为天地间的祭品，作为开启天台的代价！”左慈的声音不带有任何情感。

就算是身怀鱼形玉佩，也照样不作用。

不管是谁，开启了天台，那就是开启了天与地的连接枢纽，如果不成功的话，那就一定要付出非常严重的代价。

“我们要对他有信心！”左慈看了一眼面色大变的白素贞：“我们要相信他！”

“对！相信他！”白素贞点头，眼睛里又燃烧起来了希望的火光。

……

张发丘手里还在紧紧地捏着鱼形玉佩，他就像是跌了一个跟头一样，一抬头，就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他左右打量起来，这里的地形和玉皇顶上非常相似，就连远眺出去的风景都一样，可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地域更加广阔。

有匡阔的石头阶梯，上头冒着一层又有一层的白起，张发丘眯眼看去，惊奇的发现，这些白气在翻滚的时候，竟然可以变成一条条拇指粗细的小龙！

甚至于都能发出轻微的龙吟声来！

这是……最为纯正的龙气！

张发丘感觉，自己宛若脚踩在祖龙脉上一般，明苍道人封住他身体的窍，使得龙脉之气涌进的速度变得很慢，可是来到了这里以后。

张发丘感觉自己身体一阵酥麻，那些白色的纯正龙气，蜂拥而来，几乎将他全部都淹没掉！

几乎是一瞬间，张发丘感觉自己身体都有些不受控制，像是被这疯狂涌入身体的龙气给控制了一般！

不过好在，这仅仅持续了三四个呼吸的时间，张发丘就重新掌控了身体。

他大口大口呼吸着浓郁的龙气，精气神从未有过现在这般饱满，他的肌肤纹理之间，一些隐藏的污垢开始顺着毛孔、寒毛流淌掉，他整个人的肌肤纹理都在散发着光泽，身体的血肉里边，像是有流淌着的光彩。

就像是张发丘的身体里边的血液在发光发亮！

走了几步，张发丘看着古朴石头阶梯镜头，那一座辉煌无比，大气磅礴、巍峨耸立在云端的宫殿，心中猛然有了某种明悟！

“这是……天的气息……坠落到了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