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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 58 章(2 / 2)

但她也不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外人身上,有些时候,求人不如求己,白玉一想到对方可能有危险,关系着自己能否回到现代,她不能坐以待毙!

这边白玉偷偷摸摸的一路沿着痕迹寻了过去,后院传来“窸窸窣窣”的浇水声,白玉小心的瞥了一眼,发现是适才在巷中见过的其中一个瘦小的男子正在穿着大裤衩往自己身上浇水,全身像个干柴一样,干瘪瘪的没有看头。他的身侧并没有马文才,也就是说这是个好机会,她得抓紧了。

白玉看了看此处的场景,西侧有一个小茅屋,应该是柴房之类的,柴房门口有一道痕迹,很均匀,像是拖什么东西走造成的,看到这个痕迹,白玉来不及犹豫,直接弓着个身子跑了过去。

马文才这个时候正在用柴房的碎石割着自己手上绳子,碎石较钝,他又看不见身后,因此割着很是麻烦。哪曾想他才刚动作了片刻,屋外又传来了动静,不得已之下,他唯有继续躺下身子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双耳倒是仔细的听着四方动静。

白玉在门口观察了一番,确定里面没人走动,这才敢推门进去。

这处的废宅许久没人住,柴房还堆着一些废柴,白玉一进屋因着她的动作,迎面便扑来一层灰尘。她来不及顾忌这个,反倒是先将门口关上,这才仔细的观察屋内场景。

就着月光,白玉弗开灰尘的第一时间,便看见了躺在柴垛上的某人。

“少爷!”白玉几步走上前去,小心的晃了晃马文才的身子,又小声的唤道。月光下,马文才闭着双眼,他额上的一抹鲜红很是明显。

马文才一直装着睡,知道听清了来人的声音,这才敢睁开眼睛。

“少爷!你醒着?真是太好了!现下只有我一人找到了你,后院有一人在洗澡,前院现在没有人,趁这个时候我带你走,你能走吗?”白玉见马文才只一唤便睁开了深邃的眼眸,心下不由得大喜,连忙把自己这边的情况和其说明,与此同时,她顺势板过了马文才的身子,急忙欲给其松绑。

马文才闻此一言,眼眸又深了几深,见白玉动作凌厉,他十分配合,并将自己知道的情况与之说明。“抓我的有两个人,想来是为了钱财,你快一些,其中一人适才出去踩点,多半快回来了。”今日之耻,但凡他能出去,这两个人,一个都不要想活!

“好,马上,这结有些紧。”对目前的情况有了大概的了解,知道可能帮手就快回来,白玉心下有些焦急,这边也顾得不粗绳会伤着她细嫩的皮肤,可越是焦急,手下的粗绳就是不见一分松弛,到了最后,白玉直接上了口。

自己的手上时不时的划过一抹柔软的皮肤,马文才心下微漾,长长的睫毛掩盖住其复杂的情绪,他注意着四方动静,在白玉解得差不多快要完成的时候,外方好死不死的传来了一丝动静。

“躲到我身后去,快!”

尽管白玉话语间依旧恭敬如初,可马文才此时就是听出了其中夹杂的些许“不快”。

想来也是,他和马战突然闯入,又见着了她这副模样,书云:男女七岁不同席。尽管马文才现下不懂男女之情,可撞见此景,也确实有失君子风范。他且年幼,可马战却不是,不论白玉恼的是他还是马战,此次确实是他们失礼在先。

就是不知…

马文才思绪百转千绕,很快便看向了抱着他的马战。

马战早在见着屋中情形的第一眼就迅速的将马文才抱着转了过去,可以说现在他和白玉二人皆是背对着对方。

他被少爷吩咐抱其过来,具体所为何事他不知道,少爷是主,她是仆,进她的屋子自然不需敲门,再者他彼时怀抱着马文才,也确实腾不开手,所以这么突然的,她雪白的肌肤便一下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与白玉几乎是同时转过的身子,他不敢看,也不能看。

马文才见马战面不改色的抱着他,目不斜视,神态自若,他和白玉马战二人不同,他们现下互相背对着对方看不见彼此,可他在马战怀里,只余光一瞥,便可将室内情况一览无遗。

他心里隐约有了个打算,面上却是不显一分。随即缓缓开口道:“马战,晚姑姑如今不便,我们先走,明日再来,你且好好休息。”

最后一句,却是抬头对直接看向白玉说的。

马战现下巴不得跨出这尴尬的地方,一得了吩咐,便毫不留情的抱着马文才跨出了屋子。

要说马文才堂堂太守少爷,怎会屈尊降贵来一下人屋内?这说出去无论怎么看都有些不合礼仪。可偏偏他后面做的事,确实需要白玉配合。白天人多,他也不倒好来此处,现下好不容易晚上了,何曾想进来之后会见着如此场面?

要说要白玉配合一事,这倒不是说他有多信任她,只是这事,还真只有白玉能做的不惹人怀疑。

而之所以屈尊来此处,那是因为他还得给白玉一个假象,让她以为他已经渐渐看重了她,这样一来,后面行事,可就…

当然,他心里的想法自是不愿与他人分享,他宁愿来亲自来这边敲打一番对方,也好过在屋中继续一人呆着。

窝了一整日,身体又不能大动,看来明日他得找些事来做了…

白玉裹着被子在床上仔细聆听,这边真确定那主仆二人已然离去,他才猛地将被子掀了开来。

可焖死她了!

得了,先前擦得汗算是白费了,现在伤口也裂开了,这孩子还真会挑时候进来。

白玉瞅了眼自己已经裂开的脚踝处,心中默默叹了口气,马文才适才的话她也听见了,她才不信他无缘无故会来找她,是试探还是探望她也不想去细究,只是在这古代装古人真心是身心俱疲,她还以为那孩子生母早逝,现下定然缺爱,她年长他七岁,若能让其像母亲一般的依靠自己,那她后面说的话显然会分量重些,所以她从来太守府后一直隐约的扮演着成熟稳重的性格,这两日想出来看,好像效果也不是很大?或许这孩子需要的是知心大姐姐型的?

白玉在床上愣了愣,夜风划过,吹起了她身上一层咯噔,白玉回神,最终还是决定再看两日再说,她希望早日摆脱这层身份,说话不用顾手顾脚,最好能早日回到平等自由的现代去,可她也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急。

马文才这孩子,防备心比她所了解的,还要重。今日这事,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一步都不能错,这样的人,但凡信你,会毫无保留的相信,可一旦骗了他,结果却不是她能预料的了…

白玉躺在床上,一眼不眨的看着床顶,眼前是一片漆黑,屋内的灯油不知何时已经燃尽,渐渐地,许是想的太多,白玉的困意在不知不觉间也悄然而至。

一夜无梦。

第二日一早,想着马文才昨夜的吩咐,白玉一早就起了身在床上将自己打整好,她动了动自己的脚踝,还有些微肿,可经过一夜的休整她的伤口也早已经结了痂,只要不大幅度的扭动,想来过一日便可下床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