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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ase4—血痕与圣痕—(1 / 2)



◆20:28(剩余时间07:32) ——『彩虹祭坛中央客厅』——◆



什么都看不见。



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



严格来说并不是全黑。位于房间中央的『主萤幕』依然亮着。不过,只靠液晶的亮光,想要照亮这间如豪宅客厅般宽广的房间实在是不太够。更何况眼睛还没适应黑暗的现在,就连通往楼下的楼梯附近,都没办法看得清楚。



「…………」



还以为会有人发出尖叫声,不过并没有那样的事情。



人在遭遇恐惧的时候,那一瞬间会选择缩起身体而不是尖叫。



我自己在面对这个事态时也只能紧张地绷紧身子,有十几秒完全不能动弹。不过,『主萤幕』的周围比较明亮。在我想要走到那里去的瞬间,空气整个凝结起来。



『黑色卡片被使用了。入室者即将死亡。』



「什么——!?」



在我想要靠近的『主萤幕』上,显示出红色的文字,同时听见有如机械般的广播。



『三、二、一……』



咚——!



在倒数计时结束的同时,出现像是什么东西重重砸到地上的巨响。



沉闷而钝重,让人觉得被卷入的话绝对无法得救的——致命的声音。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有点像铁的腥味。



「…………」



所有人大概都屏着呼吸一动也不动。



无法动弹。被不透明的状况,以及不祥的讯息所震吓,连那里是唯一的照明都忘了,没有人朝那里靠近。



可是,也不能就这样一直站着不动。正当我这么想,要把力量灌注到脚上的时候。



「……呜!」



噗地一声,传出好像什么东西断掉的声音。连液晶的亮光都消失了。断电器被关掉。注意到这点的时候,涌出一股无以名状的不安。



「喂、喂! 是谁!? 做了什么!?刚才的声音,到底是什么啊!」



「不要慌张! 我有手电筒!」



歇斯底里喊叫着的是羽成先生。晚了一拍,京学姐用怒吼着回应。数秒后,在手电筒的灯光如她所说地亮起时,周围忽然传来因安心而松口气的声音。之后,注意到手机存在的人们,也开始用手机确保视线。



不过,手机的亮光,毕竟只是用来阅读液晶显示之文字的微弱光芒,想要在全黑的环境下确保视线范围,实在很不可靠。



尽管所有人都把亮光朝向南边的房间——神室先生『入室』的房间,不过门前已经看不到人影,在现阶段没有办法做进一步的确认。



「首先必须要把灯打开才行。有谁知道这里的电灯开关在什么位置?」



是故意的吧。京学姐并没有提到刚才的讯息。



刚才的广播是指正在『入室』的神室先生被杀了,还是说发生了其他的事情……。不管怎么说,在这么黑暗的环境下,也没有办法进行确认。



「不,我们也不知道这里的开关。由于控制室有电灯开关,还以为只能从那边控制……。难道在这个房间里有隐藏的开关吗?」



从稻村先生的回答,得知要在这里重新把灯打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在有灯光的状态下找不到的东西,不可能在这片黑暗中找出来。



「反过来说,即使找不到这里的电灯开关,只要到控制室去,就可以把这里的灯打开了。』



坐在沙发上的京学姐在站起来后,先走到我的身旁。



「阿初,你也有带手电筒吧? 把手电筒留下来,跟我一起到『控制室』去。看样子,趁着一开始把电灯开关关掉的空隙,连断电器都被关掉了,不过要是『控制室』没有被破坏的话,应该可以恢复原状。」



「我也一起去。」



在黑暗中,交喙一反常态地用响亮的声音说道。



「要是做出这种事的是《分身幻象》的话,两个人会有危险。」



那句话是在警戒『躲在楼下的某人』,还是在担心『两个人的话有一方可能是冒牌货』呢。



不管怎么说,包含要使用『黑色卡片』在内,不先让系统恢复就不能继续下去。我把手电筒交给旁边的稻村先生之后,与交喙一起跟在京学姐的身后。



「知道了,交喙也一起来吧。」



京学姐在昏暗的灯光中点点头后,接着为了让房间里所有人都能听到,用很大的声音说道。



「剩下的人请聚集在灯光下保持警戒。我们去把断电器打开。」



「请小心。」



听着奏小姐那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我们互相靠在一起,往下走向『控制室』。



「话说回来,你们两个都看到了吗?」



走在前面的京学姐,瞪着用手电筒照亮的墙壁这么说。



「嗯……?」



「使用『黑色卡片』的瞬间是一片漆黑大概没办法吧。我要问的是有没有看到在那之前是谁把『彩虹祭坛』的灯关掉的。」



「没有。」



在我回答之前,交喙抢先一步摇了摇头。



「我也没有注意到。太大意了。过于信任一开始就有的灯光,而疏于警戒。应该要考虑到隐藏开关的可能性,保持警戒才对。」



一边很懊悔地这么喃喃自语,京学姐一边快步往前走,最后终于到了最深处的『控制室』。



「只有这里的电源没有被切断啊。」



跟京学姐说的一样,『控制室』的电脑并没有断电。到底是有别的电力,还是因为预备电源起了作用就没有人知道了。



让手电筒的灯光照到房间角落,断电器果然如预料地被关掉了。



不是因为落雷造成的停电,也不是电线工程造成的断线。毫无疑问的,这是在这方舟内的某个人把电源关掉所造成的。



发现原因并找出如何复原系统之头绪的同时,也看见了不想知道的现实。这不是偶然。也就是说不管是不是《分身幻象》做的,有不知名的敌人躲藏在这个密闭空间这件事,已经是不可动摇的事实了。



「好了吗,要回去罗?」



在京学姐把手伸向断电器的时候,



「请等一下。」



不知为何交喙探出上半身,制止了她的动作。



「至少今天,应该没有任何人碰过断电器吧?」



「嗯、啊啊……。嗯,应该没错。」



「请让我来。」



交喙很难得地以强硬的语气这么说,然后抓住跟手煞车差不多大小的断电器握把——并且在同一时间。



「咦——……?」



「冒犯了。」



朝站在她身边的我伸出手来,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掌。



她是在做什么呢? 事到如今也已经不是会感到恐惧的状况,要是直接触碰到我的话,引发过敏不是很糟糕吗? 虽然我想要这么说,可是却被交喙的气势压倒,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么说起来,交喙这样的行动,我好像在不久前曾经看过。那的确是在——。



「我没事,要推上去了。」



交喙发出略显疲态的声音,放开我的手,把力量灌注在断电器的握把上。然后,握把随着咔地一声被推上去,『控制室』的灯光率先复活。接着,把稍微找了一下就马上找到的『彩虹祭坛』的电灯开关也按下去。



「快点,必须要确认刚才发生的事情才行。到底这个设施的系统真的会杀死人,还是说,到目前为止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用来威胁人的假象……」



「…………」



「还有,是谁做的……」



京学姐很感慨地抬头望向天花板,我们连句附和的话都说不出来,就这样加快脚步跑上楼梯。



回到『彩虹祭坛』时,所有人好像失了魂似地盯着『主萤幕』不放,只有理解一个人,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泰然自若地坐在那边。



「跟大家看到的一样系统已经复原,事情变得怎么样了。神室先生他——」



「啊——,好像死掉了喔。果然没错。」



理解以事不关己的语气率先这么回答。没有做出回应,探头望向『主萤幕』的京学姐垂下肩膀。



「……电灯开关,找到了吗?」



「嗯。那家伙还很细心地留了讯息给我们呢?」



理解扬了扬下巴,答案就在她指的方向。



电灯的开关在中央偏西北的位置。位于与京学姐、理解、以及奏小姐的房间有点距离的支柱内侧。



可是,并不是各房间相关卡片的持有人也是处于那样的位置关系,因此不知道实际上是谁做的。在不知何时贴在支柱上的纸上写着『请小心喔』来看,完全被人玩弄在股掌间。



「似乎是在灯被关掉之后,某人持有的『黑色卡片』,刷过神室先生『入室』中的南边房间读卡机……。虽然不是很清楚断电器是怎么被拉下来的,大概是为了要进行扰乱的关系吧?」



「或者是,当时灯光亮起的话会有什么问题也说不定。」



交喙再次不带感情地这么喃喃说道。



「请稍等一下。」



我也站到京学姐的身边,望向『主萤幕』。



『剩余时间07:17 计数4 取得钥匙·无 已知房间《南、黑·不可使用》 可以读取下一张卡片』



首先,应该注目的是关于现状的说明文。『计数』在不知不觉中累积到可以读取卡片的4。



本来的话,应该只累积到2而已。而且,『彩虹祭坛』的八间单人房中,南边应该显示为蓝色,现在却被灰色涂满了。



然后,尽管所有房间的门都打开了,但是只有南边依然是关着。不,从那扇门的下方,缓慢地渗出红黑色的液体



然后,在那滩小小的血泊上,有一张崭新的纸片,上面这么写着。



『由于这样下去大家都会死掉,所以帮你们一把 《分身幻象》』



「呜——……」



在看到的瞬间,我突然感到非常不舒服.



两年前的光景在我脑中闪过。



没有办法清楚看见全貌这点,反而更令人害怕。很丢脸的,我无法停止颤抖。不是害怕被杀死这件事……而是想起了,我过去做过的事情﹒



「…………」



在不论是谁都因为感到不舒服而连视线都不愿移过去的状况下,交喙朝那扇门踏出一步,随意地用食指沾起渗出的血。



「喂! 你在做什么!?这混帐!」



无视羽成先生的怒吼声……应该说比较接近尖叫的声音,交喙用手帕擦去手指上的血。或许是出现了过敏症状,脸上微微浮现出花纹。



「抱歉,什么事都没有。」



在冷淡地这么回答后,交喙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回到原来站着的位置。



交喙到底在做什么? 碰触血,而且还是从刚死掉的尸体流出来的血,我觉得这不是凭一般人的神经可以做得到的事……。



不管怎么说,原本不过是如梦似幻的场景变成现实这件事,让大家都无法掩饰自身的动摇。



「总之,继续进行游戏吧。」



在阴沉的空气中,奏小姐这么说。



「你这家伙是认真的吗? 连是谁做的都还不知道欸! 谁会想要把自己关进房间里! 啊啊!? 当然是要去找出其他的脱逃路线啊!」



「……不,不一定是那样。」



在神室先生死了之后,一直低着头的京学姐抬起头来。



「首先是关于游戏的事情,现在的状况,因为神室先生的死而判定出『黑色房间』。也就是说,即使现在让『主萤幕』读取某人的卡片资料来取得钥匙,也能明确知道不能进去的是哪个房间,也就是说……」



「现阶段,除了变成不能使用的南边——灰色的房间以外,全部都是安全的。你是想这么说吧。」



对于稻村先生的应和,京学姐点了点头。



「这、这样啊……。那么,只要把像是犯人的家伙顺利关起来累积计数的话,就有可能逃出去罗。」



大概是思考终于跟上来了,羽成先生用轻松的声音这么说。



「嗯,你能够理解是最好了……不过在找不出妨碍我们的《分身幻象》是谁的现状,结果还是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回去……」



京学姐也对继续玩这个游戏有所抗拒,不过她用平常不会表露出来的阴郁表情,自嘲似地小声这么说着。



「喂! 你是那个『月见月』的侦探吧? 对犯人是谁还没有头绪吗? 想办法把她找出来吧。」



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参加对话,只是观察着事态发展的理解,被羽成先生缠上了。大概是认为普通的作法没有用,不论什么样的方法都想试一试吧,可是,



「为什么?」



跟平常的大胆笑容不同,理解露出了极为开朗且天真无邪的笑容这么回答。



「欸……?」



大概是因为那样的对应出乎意料,羽成先生,不——就连我们也望向理解。



「为什么? 为什么本姑娘必须要做那种事呢。真是搞不懂呐——。」



没有被周围感到惊讶的视线影响,维持着那副笑容,理解继续往下说。



「听好了,话先说在前头,在这里有什么人被杀死对本姑娘来说根本就无所谓。所以,为了你们而展开行动的念头什么的,可以说是连一丁点儿都没有。如果无论如何都要请本姑娘出马,就麻烦透过『月见月』的窗口提出委托。不过行程表已经排满,至少在一年半之内没有办法受理就是了。」



理解用很平淡,就像是在聊天一样的语气接着这么说。



「你、你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搞、搞不懂现在是什么状况吗……?」



大概是没有想过会被拒绝得这么彻底吧。显得有点狼狈的羽成先生继续抵抗。



(插图7)



「你才是不要随便依靠别人呢。究竟是怎么了? 为什么要依靠本姑娘?」



理解的笑容变了样。嘴角弯弯吊起,眼睛像是在瞪着羽成先生一样眯了起来。



「那是什么意思?」



就在京学姐不解地偏过头去的瞬间。



「她不包含在犯人候补之中。」



交喙用小小的声音,立刻回答。



「要是怀疑她是犯人的话——至少不是完全认为她值得信任的话,应该不会说出那种话吧?」



这边也是不带感情的语气,不过房间的空气稍微变得吵杂起来。的确如此。我也对这件事有点在意。



「等、等一下啊! 如、如果知道是月见月家的侦探,会想倚靠也是当然的吧! 而且还坐在奇怪的轮椅上,不管是要关灯,还是要趁隙去楼下把断电器拉下来,双腿不能动的话,都不可能做到吧。」



「嗯,是这样没错。的确。」



尽管轻轻点了两三次头,理解的笑容还是几乎没变。那眼神中完全看不到一丝感到同意的意思。



「那么,为什么你知道那是真的呢? 本姑娘跟你是第一次见面吧? 还是说有在哪里见过本姑娘不记得了? 你光凭坐在这种交通工具上,就判断本姑娘的脚真的不能动? 为什么不怀疑待在电灯按钮附近的本姑娘,而以为本姑娘绝对不是犯人呢。而且啊,嘿咻……」



理解把手放在《斯莱普尼尔号改》的扶手上,双手用力,就地站了起来。



说是站起来,不过只是半弯着腰用手撑起身体而已。



「你看,这样就碰得到电灯开关了喔。 先不提这个。为什么连灯光被关掉时的位置关系都没有进行确认,就随便以本姑娘不是犯人为前提让事情进行下去。为什么知道本姑娘不是犯人呢? 那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本姑娘吗? 以为本姑娘连那种程度的事情都没注意到吗? ——宰了你喔蠢材。」



展露出带有挑衅意味的凶恶笑容,理解睁大了赤红的双眼。



「…………」



周围所有人都惊讶地僵住了。



这是什么样的人啊,只不过跟她说句话就变成这样。



「不、不是的! 我只是——」



羽成先生铁青着脸打算反驳,



「晚点再说藉口吧。反正现阶段也没什么特别的事要做。有话等取得下一把钥匙之后再说。快决定个人去拿钥匙。」



只说了这些,理解就好像已经把事情都做完了一样坐回到轮椅上,静静地闭上眼睛。



记得在计数到达可读取卡片的4次之后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不过再继续像这样议论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



「…………」



话说回来,理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虽然为了抓羽成先生的小毛病,而暗示自己是犯人的可能性,不过理解实际上应该是不能走路的。



「更重要的是请各位不要把自己的卡片弄丢,也不要跟其他人交换。」



当我陷入沉思时,交喙很难得地插嘴这么说。



「因为这次在某人将卡片刷过读卡机时,有可能会知道犯人是谁。」



「欸……?」



我们之中有半数以上的人都不解地偏过头。在反覆思索之后,马上就得到了答案。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想起在房间中央『主萤幕』上显示的规则。使用黑色卡片的人,会取得原本房间的颜色,也就是说,



「现在持有『蓝色卡片』的人——」



「是的,就是使用『黑色卡片』夺走房间颜色的犯人。」



交喙的话,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只要仔细想想就知道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过在这个令人眼花撩乱的紧急事态中,没想到能想到这点。



从行为举止来看,交喙比理解还要更像个侦探。



「我知道了。总之羽成先生的事情先撇到一旁。更重要的是,包含寻找犯人在内,暂且要让这个游戏继续下去才行。首先——」



然后我们在不安的空气中,重新开始进行脱逃游戏。



◆21:00(剩余时间06:54) ——『彩虹祭坛单人房东房』——◆



人不管在何时都暴露在某些名为刺激与情报之压力下,没有压力也可能成为一种强烈的压力。简单的说就是,太闲也很痛苦。



躺在被白色墙壁包围的单人房中,我回想起在心理学的入门书中曾看过那样的内容。



用猜拳的方式决定使用读卡机的人,知道京学姐持有的是『红色卡片』,然后就直接使用卡片,取得钥匙。在这个时间点,至少证明了京学姐不是犯人,让我松了一口气。所有人在确认『脱逃路线』的铁栅被打开一道之后,回到房间里,开始商量下一次要人室的人选。



至少,因为杀死神室先生的犯人可能潜藏在这里面,所以包含监视的人在内,最低限度要留三个人在『彩虹祭坛』,剩下四个人则分别『入室』。



关于消耗资料变成『黑色卡片』的京学姐的卡片,由于依照规则不能破坏,放置在别的地方也有被夺走的危险,因此最后决定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由原来的持有者管理,再由周围的人监视的形式来处理。



透过讨论与偶尔进行猜拳的方式,决定要『入室』的人是我、交喙、羽成先生、稻村先生四人。其他在『彩虹祭坛』待命的是奏小姐、京学姐、理解这三个人。



由于四个人同时入室,因此『计数』会一口气累积到4。在三十分钟之后应该可以再辨别新的卡片才对。



然后,我成为用来累积『计数』的成员之一。这实在是很痛苦的事情。



深度与宽度都很足够因此没有压迫感,不过由于真的是一无所有的空间,因此没有事情可做。虽然玩玩手机游戏就可以解决,不过很不巧地,就算是收不到电波的情报终端机,我也没有莽撞到可以在这种状况下浪费无谓的电力。



因此,现在的我所能做的事情,就只有一边躺在一尘不染的干净地板上,一边回顾五分钟前的行动。







从决定作战之后到下次『入室』为止都在进行讨论。稻村先生提议,在复数的人同时『入室』的场合,为了让彼此能够比较容易把握出来时的状况,最好同时『入室』。我们在『主萤幕』上,最后确认到的字幕是这样。



『剩余时间06:54 计数0 取得钥匙·红 已知房间《南、黑·不可使用》 《北、红→黑》』



在确认北边京学姐的房间与卡片是『红』,并消耗卡片资料取得『红色钥匙』,决定下次入室的人选后,我们——正确的说是我、理解还有交喙,为了防止位于最下层『控制室』的断电器被人操作,决定用放在『彩虹祭坛』小柜子里的胶带将其固定起来。



电灯按钮也一样用胶带贴住,使其无法立刻产生效用。当然,胶带终究是胶带,虽然作用有限,不过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那么,刚才你说了那种话,是认为羽成先生才是真正的犯人吗?」



在进行那些作业的同时,我这么问理解。



「不,完全不是。从机率上来看,反倒是从后面数过来比较快呢。」



然后,她很严肃地给了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你跟那个阴沉女大概不知道。那个小混混有好几次试着操控控制室的电脑,还到处去摸房间的支柱、冰箱、小东西之类的物品,完全静不下来。可是,却对这种赌上性命的游戏漠不关心。」



「那你的看法是?」



「依照本姑娘的推测,那家伙十之八九是小偷或勒索犯之类的。目的大概是上坂教授的财产,或者是《分身幻象》所拥有的企业内线交易与违法纪录。为了寻找那些东西才到这里来的吧。会扯到本姑娘,应该也是打算随便称赞一下让事件得以圆满解决,好趁机会找点值钱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