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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少女的面具』——(1 / 2)



在游戏开始后实际经过时间的第四天。在快要到上午七点的时候。



决赛前半场第七天的早上——『侦探杀人游戏』前半场终于结束了。



「…………」



在这个状况已经什么事都做不了了。之后只剩下接受结果而已。



我与交喙没有前往理解所在的『监禁房间』。因为在这种状况下,我们没有办法帮理解做什么,我也不认为理解会希望我们那么做。



可是,在我以坐立不安的心情按下终端机的开关后,



「咦——?」



意外的结果出现在我的眼前。



『雷』与『毒沼』这两位玩家各失去了1P的生命点数,死掉了。一瞬间我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在数秒后,谜团被解开了。



大概是认为反正是最终日,把手上持有的《菜刀》卡片用掉比较好吧。也就是说,这是持有《菜刀》的嫌疑犯候补玩家们所做出的事情。



要是趁现在减少其他玩家的生命点数,即使只有1P也好,后半场就会轻松许多。



可是,最令人惊讶的事情不是这点。



【第七天早晨。『月见月理解』以浑身是血的模样被人发现。



尸体被发现时留下的道具•《验尸器具》】



死掉的理解还留下1P的生命点数。理解没有『丧失资格』让我怀疑自己的眼睛,在我为了确认这点,急忙来要前往『监禁房间』的时候,我房间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在我怀疑是不是连理打来的而抱持着警戒心拿起话筒时,传来的是交喙的声音。



「早安,哥哥。」



「早啊交喙,今天早上的结果——」



我想要把理解还活着的事情说出来,但突然怀疑这又是连理的陷阱而迟疑了一下,在问了用来确认的几个问题后,才进入正题。



还以为她是打电话来通知理解还活着的事情,不过,



「神代杜人先生?」



「是的,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他给了我一封奇怪的信。里面只放了红、黑、白的纸,上面没有写任何的内容。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点我也——」



不知道。说到一半,我注意到某件事。



《Ground 0》在那个时候说了,人格已经变回《分身幻象》。



那么,跟上坂教授有关系的神代杜人先生,现在是在什么样的立场上呢?虽然我觉得不会——不过有可能。



「交喙,你先等着。我去看理解的状况,关于作战我们之后再谈。」



这么说完挂掉电话后,我急忙离开房间。



当我要前往位于『客房层』的『监禁房间』时,简直像是看穿了我的行动一样,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的连理把我叫住。



「喵哈哈——早呀,小零。我的礼物有让你高兴吗?』



「……这是怎么回事?你手上不是有《疯狂杀人菜刀》吗?」



我还以为她这次会让被《监禁》的理解当场死亡。



「喵哈哈哈,真不愧是被那个笨蛋使唤的家伙,脑子真差呢。」



连理露出亲切的笑容,这么辱骂着。



「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了吧?要是我在那个时候把理解——不,不管是把谁杀死了都会满足连续成功杀害三人的条件,游戏不就会结束了。那样的话,为这场游戏准备的后半部分就没有意义了。因为这是兼具要对月见月家展示我那《灾祸中心》能力的活动啊。为了当我的对手,干妈她也愿意成为《分身幻象》呢。所以,你也要努力挣扎喔。喵哈哈哈。」



连理的声音在『客房层』回荡着。由于防音措施的关系,待在客房里的玩家应该是听不到,不过应该有传进在铁栅另一侧的理解耳中吧。



迎接上午七点的《早晨阶段》,随着轮椅宁静的驱动声,理解从门锁被解除的『监禁房间』内来到外面。



「理解,你没——!?」



想要跟她说话的我,剩下的句子卡在喉咙中说不出来。



苍白的脸。无力垂下的四肢。在那双大眼睛周围浮现的黑眼圈,都在显示出理解昨天晚上度过了怎么样的一个夜晚。



「…………」



一瞬间,理解斜眼朝我望来。



可是,理解没有停下轮椅,就这样朝着自己的房间移动。



代替说不出话的我,连理挡到她的面前。



「那么,我很期待你从明天开始也会继续出洋相喔,喵哈哈哈。」



面对连理的挑衅,理解也没有做出回应。



只见到她把放在轮椅扶手上的小手紧紧握成拳头。



就这样在我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的状况下,理解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之后理解连一次也没有出过房间。



在那之后过了几小时。



一直无法与理解取得联系的我,在傍晚走上『甲板层』沐浴在海风中。



「该怎么办才好呢……?」



在看不到一个人的船首甲板眺望着水平线,我这么喃喃自语着。



在我的心中,用来对抗连理的突破口虽然很模糊,不过找到了。



可是,那样的空隙实在是太小了,如果没有理解的话一点办法也没有。要是太阳就这么下山,过了一夜理解也没有振作起来的话,一切就结束了。



理解真的已经放弃了吗?



我觉得这样不像她。



可是,我也没有见过那样的理解,因此内心感到很困惑。



该怎么做才好?



在我呼——地深深叹口气的时候——



「如果是打算要逃走的话,希望你不要选择跳海。尸体回收起来很麻烦。」



「……呜!?」



突如其来的杀气从背后传来。



当我转过身去,一直都没人的地方出现了一道纤细的身影。



「哎呀?你之前都没有注意到吗?你的迟钝还是一样没变呢?不仅如此,还胆小——很适合当那个低俗女人的跟班啊。」



像在嘲讽似的笑容。白色洋装与白帽子、白手杖、白鞋。那位全部都统一成白色的少女,我以前曾经见过。



月见月真理。



几个月前,在月见月家的别墅见过的那位盲目的杀手,站在那里。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真是笨问题。」



真理闭着眼睛,发出轻轻的笑声。



「这里可是月见月家的豪华客船喔?我出现在这里,有什么问题吗?顺便告诉你,我还担任你们在玩的那场游戏的工作人员呢?」



「你说是,工作人员……?」



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会管理机械的真理,在这里会担任什么工作这样的念头在脑中闪过,



「该不会——」



「嗯,我负责的是解决没有被那个楼层的系统杀死的人,还有逃亡者的工作。不过,还没有人逃亡让我很闲就是了。你愿意当第一个吗?」



「…………」



险恶的目光在一瞬间闪过,真理露出微笑。



「……很遗憾,我没有那样的预定。」



「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喔?」



露出只有嘴角上扬的笑容,真理慢慢地将手上的杖——《渴望杀戮之魔剑》的前端指向我。



「真是活该啊。那个低俗女人被攻击得体无完肤的模样,我在别的房间看得相当过瘾呢。感觉真的很不错——不过,先不管这个,你们打算玩到什么时候?」



「欸……?」



真理原本是跟理解敌对的《黄道十二宫》成员之一,所以,我还以为理解被连理打败这件事会让她很高兴。



可是,



「不愉快。真让人不愉快。你们渐渐被人击溃是很不错,不过面对那个月见月家的新《黄道十二宫》,只不过是拥有神祖因子而已就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下三滥对手。你们打算让她嚣张到什么时候?」



「那是——」



这么说起来,或许她就是这样的家伙,跟理解一样,对真理来说自己才是最强的。对这家伙来说,连理也是令人讨厌的存在。



「理解与连理,那两个人要是不两败俱伤的话,看起来一点都不有趣。你应该明白吧。要是你们打算依照这种无聊的展开结束掉的话,我可是会亲自来把你们杀掉的喔?」



「那样是无所谓。不过,这样下去的话,反正——」



应该连那样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吧?



要是理解就这样不离开房间,会因为违反规则而被『房间的机关』杀死。



那么,真理直接下手的机会就——



「你什么都不懂呢。」



真理忽然露出讽剌般的笑容,



「要是你以为那个低俗女人会这么被打倒的话就大错特错了喔?那个女人才没那么可爱。」



像是看穿了我的思考一样,真理这么喃喃低语道。



没多久她转过身去,慢慢地离开了。



*



然后,不用进行游戏,久违的安稳夜晚来临了。



在『甲板层』用完晚餐的我,在回到自己房间后,把交喙找来稍微谈了一下。



「然后,神代杜人先生有跟你说什么吗,交喙?」



关于早上在电话中听到的拿到奇怪的信那件事,我试着询问更详细的内容,



「不……结果,找不到任何能当成线索的——」



不过,即使实际看到那封信,也跟交喙所说的一样,完全搞不懂有什么意义。



我觉得在这样的状况下去询问神代先生有点危险,而且这封信本身或许就是陷阱,因此做出了总之先无视这件事情的结论。



「对不起,要是能找出什么可以对抗的策略就好了。」



我以尽可能温柔的方式,摸摸交喙感到很过意不去而低下的头。



「你不用那么在意。更重要的是,接下来不只是连理,也要想办法对付《分身幻象》才行呢。」



敌人不只是完全掌握了《灾祸中心》能力的连理。还有已经失去了保护交喙这个本来的目的,变成只是将周遭事物卷入破坏之存在的《分身幻象》。如果只从连理说的话来判断,她似乎已经不是连理的合作对象,不过即使如此依然是个危险的对手。



现在连理所使用的《至高王座》能力,连理解看不穿的事情都——即使不用一一去问,那家伙应该也能看穿大致上能够想象出来的作战、虚伪度、还有手牌。既然她连我们在游戏初期没有看手牌这件事都被看出来了,那么就无法采取相同的作战。



在接下来手牌完全曝光的状态下,我们真的有办法赢过她们吗?



「至少,有理解在的话——还有可能性就是了。」



「是啊。」



听到我这么喃喃自语,交喙也点头附和。



在跟交喙讨论的时候,有想出一个应付连理《至高王座》的对策。



连理的确能够完全看穿我们的心,不过那也需要一些条件。



虽然那样并不能推翻我们的不利,可是终于能看到一丝的光明。



「可是,说不定理解已经不会出来了不是吗?」



「…………」



我与交喙在到这个时间为止,已经打过好几通电话给理解,也好几次避开他人耳目到她房间敲门,不过一点反应都没有。



已经,不会再从那个房间出来了。



或许是那样。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才好。



《至高王座》的能力被连理夺走,也失去了身为月见月家一份子的立场。



而且,还被赋予了接下来必须要一个人跟那些家伙战斗的命运。



令人绝望。



「我稍微去看看她的状况。」



「请小心。」



我点点头,跟交喙分开。



然后,在所有人都进入梦乡的午夜零时,我再次来到理解的房间前。



「…………」



再次试着敲敲门,还是一样没有反应。



或许有其他比较好的方法可以把理解诱出来。



可是,现在的我只能这么做。



大概敲了几百次了吧?在我的手开始失去感觉的时候,咔嚓地传出门锁被解除的声音。



「我要进去啰,理解?」



虽然没有回应,不过既然愿意开门的话应该没问题。于是我把门打开。



「理解……!?」



房间里一片漆黑。



靠着对自己房间的记忆,我摸索着按下照明的开关。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