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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女装少年出世(2 / 2)




「我总有一天会来接你的,变成了不起的女君,升你为女房。」



莳罗说,迷伽手伸出去,温柔地轻拍她的脸颊。



「你一定当得上女君的,因为你比任何人都勤奋努力。」



香熏在手掌上写著「谢谢」,摸了摸迷伽拿来的头巾,又再写了一遍。



「只要能透过球季出场的话,你会更有前途的,为此你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宫女的体质是资本哦。」



(插画)



迷伽把像是要永远抱下去的蜜芍给用力推开,「来,走吧,你们已经对宫里已经很熟了。」



上到更衣处后,蜜芍就脱掉湿濡的单挂衣,压在脸上,就这样过了一会儿后,才终于抬起脸,红通通的双眼看著莳罗和香熏。



「这样也要跟清扫澡堂说再见,终于轻松了。」



「到了那边,就尽情使唤那些下臈吧。」



莳罗解开又湿又重的兜裆布,放进洗衣篮里。



香熏将衣服卷在腰间,换上乾的兜裆布。



虽说是迁移宫殿的准备,但也不是什么大工程,大房间里的下臈所的私人物品只有一点点,再用自己的地毯打包起来而已,香熏的东西有手套、鞋子、笔和纸,以及华黎勒送的红色球棒,然后是一些换洗衣物,饰带和绑腿布都给了同事们。



「我们走吧,净镜殿要往个方向?」



「那个,往那里……吧?」



想著后宫幅员广大,用走的不知何时才会到呢,三人用腋下抱著地毯开始出发。



途中遇到带著几名年轻宦官的伽没路,他认出他们三人便停下来,深深一鞠躬,看到他的动作,其他宦官们也跟著低下头。



「请问……去净镜殿要怎么走?」



莳罗问,伽没路头也不抬地回道:



「那个转角转弯,走过第三道渡桥的地方。」



那是面对贵人时的礼数。



和他们分开之后一阵子之后,蜜芍忍不住笑出来。



「你们看到那家伙的态度吗?鞠躬哈腰的谄媚模样。」



「上臈真是了不起呢,连宦官长也不能抬头说话。」



莳罗声音兴奋地说。



只有香熏一个人很冷静,离去之际伽没路冷冷的眼神看向他,别露馅了——视线如此警惕著,这男人依然握有他的要害。



只能硬干下去了,他内心反而很轻松,他挂念的是球来就打,绝不能错失机会,若一个人就是一垒安打,第二人接下去就是跑一垒·三垒,若连续三支安打一人跑回本垒,机会依旧持续下去,只要三人同心,任何对手都赢得了。



三人进到之前从未来过的地方。



蜜芍紧张地左顾右盼。



「上臈的一垒手是怎么样的人呢?接球很行吗?」



听到她的话,莳罗笑了。



「你满脑子还真只想著这种事,没有其他的了吗?」



「其他?房间什么的吗?上臈所有单人房吗?」



「当上女房之后才有个人休息室啦。」



蜜芍用卷起来的地毯前端敲打著栏杆。



「我不喜欢单人房啦,如果不跟大家睡在一起,我会睡不著的。」



「这样好奇怪哦。」



「在我们故乡这样很平常啊,再说,住单人房要做什么?」



「可以做很多事啊,对吧,香熏。」



香熏耸耸肩,手按在兜裆布前摆弄著。



蜜芍大笑。



「香熏,你好下流哦。」



被莳罗一骂,香熏再度耸耸肩。



三人走到面向中庭的回廊,草皮青翠繁茂得令人心痛,夏天的太阳太强了吧,在香熏眼里似乎觉得只有水还不够,它们在说,若不踏在自己身上打棒球,又硬又绿的草会停不下去一直生长。



棒球球季结束,大家都很痛苦。



一位女君带著女房从走廊的对面走过来。



「哎呀。」



光之君一看到熟悉的三人就微笑打招呼,「是三名新上臈姑娘呢。」



三人以上臈的礼术,恭敬地颔首行礼后,错身而过,跟在光之君身后的幢幡轻轻挥挥手。



决定迁居时,不是迁至灵营殿而是净镜殿时,香熏被她们责备得很严重,然而,明明不对的是连一个下臈都抢不到的光之君,这件事对香熏来说,学到了后宫生活的智慧,宫女不能因为被责备畏畏缩缩,那是代表需要他的婉转表现,让她们对自己一直保有欲望就好。



「幢幡没有迁居呢。」



进到净镜殿走廊上后,蜜芍转回头看。



——那两个人绝对分不开的。



莳罗将香熏写的念给蜜芍听。



「感情真好呢。」



蜜芍羡慕地说。



「与其说是感情好——」



莳罗压低声音:「传闻说,她们两人是情人哦。」



「欸,这样太奇怪了吧,女人跟女人耶。」



蜜芍声音太大,莳罗用手示意要她小声点。



「全都只是传闻啦。」



晓得实情的香熏掩口而笑。



「你们果然很奇怪。」



蜜芍两手紧紧抱著卷成一束的地毯,「会写字会读书之后,就会懂得千奇百怪的事情吗?」



迷伽说,既然是莳罗,也能当得上御妻·女更,蜜芍呢?后宫的宫殿有十二间,女君的人数也是十二,觊觎那位子的宫女人有两千多人,窄到不行的窄门,即使三人一起晋升为上臈,也无法同时晋升为女君吧。



一定有哪个人的梦想会破灭。



到了那时候那个地方,香熏人应该不会在那里,他不需要去竞争这个,唯有他的梦想跟其他人不一样,因为这样他不会破坏三人的友情,这件事令他觉得既开心又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