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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摩湖&亲亲抽鬼」(2 / 2)


多摩湖也满配合的。我「嘿」地抽走右手边的牌,就因为我是右撇子。人生中许多无意间做出的选择都是用这样的理由选定,并且累积素养,只为了选择真正重要的二选一。



对某些事物做出选择时,大多会在中间的过程就让答案定型。「哇,赢了!」眼球的9号从手中飘落。看来多摩湖大神喜欢让人有一点梦想,然后再踢下谷底。「啊!输了……居然是黄鸡在抱头!为什么?」



差点放下纸牌往后倒的多摩湖,又拉回到原本的动作。



「我好想试试多摩湖的眼珠味道……」



「应该像鱼眼珠一样吧。我常吃鱼。」



才不是这样!多摩湖现在的发言太没有梦想了,比不倒翁还惨!



「我说啊,你越来越像变态了,我有点担心耶。」



「咳咳。」



有点热过头失控了,看看风车冷静一下吧。啊,现在没在转,这表示现在没有风,查觉到这点,让我感觉更闷热了。唔……既然太热了就继续失控吧。



不过没关系,我完全不是变态。每对情侣都会脱衣或接吻的。



只是我们是纸牌游戏研究会,所以做法有点奇特可笑罢了。呀呵——



我用手指推起眼睑,露出充血的部分,并且对多摩湖开口:



「那…那么多摩湖要亲我的眼球……」



「唔…嗯。」



「是舔舔……」



「不要给我修正!」



或许她这种反应也算是承认了。而且还附上害羞的多摩湖这项特典。



我也忸忸怩怩地跟着害羞起来,居然可以让多摩湖献吻。



这次的对象可不是有点灰尘味的不倒翁了,有够刺激的。我开始担心我的心跳会不会太快,肾脏跟肝脏会分担不了工作量而过劳死。



忸忸怩怩的多摩湖似乎下定决心了,她四肢着地,慢慢爬了过来。



「黄鸡,往上看。」



「啊咿!」



头部与下颚被多摩湖的手托住,喀叽一声如同被矫正般往上抬。喉头产生有如弹珠滚劫般的痛楚。揍着,多摩湖变成了天花仮。



「喔喔——」



多摩湖完全遮住了我的视野,这就叫大饱眼福?光是这幕奢侈的景象,就让我发现到胜利的价值了。多摩湖的嘴唇微张,隐隐露出她温柔的粉红色舌尖。



这动作让我睁大眼睛看着。眼球变得干燥,好像要裂出红线一样。



「那么,我要点眼药水啰。」



多摩湖的手指将我的上下眼皮撑开,她的指甲刺得我好痛。多摩湖将耳边的头发拨起,就像在使用公园的饮水器一样,并且闭起眼睛噘起嘴唇。唔,我在亲不倒翁的时候,也是这种表情吗?



「呜嘎嘎……」



多摩湖特制的眼药水对心灵似乎是剧毒,让我的手紧张得动弹不得。



多摩湖那颜色淡薄的嘴唇逼近。要说这比电影银幕更有魄力应该不为过吧。如果被狰狞的肉食动物袭击,将眼球吞噬,我眼中最后看到的也会是这种景象吗?如果这景象不会从记忆里消失,那还挺恐怖的。



记忆是第二双眼睛。曾发生的过去与不可能发生的幻想,都要透过这双眼睛凝视。



发抖的多摩湖,害怕地睁开眼睛。



「黄鸡,你的脸红得好像鸡冠一样,摸起来好热。」



「多摩湖你也是啊。」



「因为我是西红柿公主嘛。」



「不是蛋吗?」



「别管了,闭嘴啦——」



多摩湖封住我的口。如果她是用嘴唇塞住,那么这种发展再美好不过了,不过从上下压住嘴唇的是多摩湖的手指。我被压成了鸭嘴。



然后多摩湖依然面无表情,将嘴唇往我的眼球靠来。右眼被黑暗填满,眼球表面被异物碰触,让我感到恐惧。



感觉好像有温暖的液体,如同瀑布般哗啦哗啦地从我的血管、头皮跟腰间流出,而且背部的肉变薄,肩胛骨被拔起。看不见的水从喉咙深处涌出,发出呼噜呼噜的激流声。这股激流是由我产生的?



是什么东西被切离、流走,并且让我意识模糊?多摩湖的气息搔动睫毛与眼球,每次都让我的鼻头发痒,几乎发出「啊、啊、啊」的短促叫声。



这感觉就像她碰到眼珠的嘴唇伸出舌头,并且玩弄着我的脑袋。



「滋——」



「哇啊!」



说着说着,眼珠真的被舔了。我不顾腹部差点抽筋的感觉,一屁股弹起来。砰!黄鸡家发出有如辞典掉下来的声响。拜托爸妈可别过度反应,跑来偷窥房间。就某方面来说,现在正是最棒的时候。



「噗噜」「噜啰噜啰」有如哀号般的奇怪声音响起。多摩湖的舌尖在我的眼珠上来回。眼睛里传出有如水源冒出的潺潺声,让我的视线被水膜包覆着。



透明的板子在眼睛里旋转着,与温暖而柔软的物体一起发出啪嚓声,像是在咀嚼着眼球,又像妖怪在舔油的声音疼惜着我。断断续续地受到这种刺激,让我感觉脑子真的被改造了。



连左边应该正常的眼球视线也开始模糊,渗入灰色。左眼流出不属于感动、悲叹等任何感情,淡而无味的眼泪。



「NERUNERUNE——RUNE。」(注:一种需要搅动的日本儿童零食。)



舌头在眼珠上转啊转的,让我连哀号都发不出来,空气从耳朵漏出。



「还有充血的部分!」「咿——!」眼睛里的皮被舌头蹂躏。「还有眼睑里面!」



「唔哇——!」



我就这样被吸了五分钟的精气。



总算等到舌头离开,我在呛到的同时低头逃开玩弄眼珠的多摩湖。一闭上眼睛,多摩湖的口水就像泪水一样渗透,她是流了多少口水在别人眼睛里啊,眼睛里满是口水。我连忙用满是水滴的视野,去确认多摩湖通红的脸颊。那红通通的脸颊里,可是装满了我的精神食粮。



「非常感谢……」



连我自己都觉得这跟小孩在对牙医道谢一样,毫无诚意。



「啊——你等一下,还有左眼。」



「咦?」



「牌上写着眼球啊,眼球有两颗。」



我缩回的脸又被抓住,「呀——!」左眼也被舔了。两个人一起躺在地板上贴近脸颊舔来舔去的,健全的情侣平常居然都在做这种事,真是太过分了。在生气同时我的身体也随着瘫软无力,快要升天了。



「呜……」



我发出连自己都觉得丧失战意的呻吟声。吸了多摩湖唾液的睫毛好沉重。多摩湖享用过眼球之后,开始陈述她对味道的感想。



「黄鸡的眼睛,有种淡淡的泪水味喔。」



「这样啊……」



「第一次亲吻的对象是眼球,说起来好像会被误会。」



「第一次的吻居然这么热情啊……」



多摩湖看着精神涣散瘫在地上的我,露出笑容。



「我好像输了比赛,却赢了胜负?」



「就是这样。」



应该说,玩这亲亲抽鬼的输家才是赢家吧?虽然听超来很矛盾。



「对了,听说抽鬼牌一开始抽的,好像是Q的图案上那位阿姨耶。」



「咦?为什么突然说起这种小知识?」



「偶尔要展现纸牌游戏研究会长的一面啊,呵呵呵。」



真是突然,就象是本来想现一下事先学到的知识,临时却忘记了,到现在才突然想起来。不过因为换了个话题,也让刚才舔眼球造成的气氛一扫而空。我站了起来。



多摩湖等着对战对手复活,并用手指挟住纸牌大声宣告:



「接下来是耳朵!觉悟吧!」



「嘿呀——!」



为了系起被羞耻蛀得千疮百孔的神经,我们保持这种气势开始第三战。不过接下来的发展,就有如狂风暴雨般激烈。



「呜哇,赢了!」「喔啦喔啦喔啦,耳朵给我过来!」「没用没用没用…哇!不可以伸进来,犯规,绳圈绳圈!呜咿呀!」「哇,黄鸡你的反应好像女生喔,真可爱。」「呀!呜哇,我的下半身在发抖!好可怕,太可怕了!暂停啦!」「才——不——要!我要咬你的耳朵!」「要被咬啦!等一下,不是亲吻吗!怎么咬我!」「有时候也得咬对方的嘴唇,所以要练习!」「不是因为讨厌吗?」「别说那么多了,乖乖地让我掏耳朵吧!」「其实我觉得我有五年没掏耳朵了!」「很好!」「你为什么反而有干劲了!」「叽——!」「舌头在耳朵里面——!」



「第四战是脸颊!」「喔~离嘴唇最近——!」「对吧对吧,这样才有梦想~」「嘿,亲亲!嘿嘿!」「我们还没抽鬼牌呢!」「我们的爱不需要抽鬼牌!」「居然讲真心话了!不,我们是纸牌游戏研究会耶!」「要不要改名为接吻魔训练所?」「不要!趁我还没有觉得这个提案真有魅力之前,来吧!」「轮到我了!」「接着轮到我了!」「轮到了抽牌之外啥事都不能做的我!」「轮到连陷阱卡都不能发动的我!」「轮到毫无进展宣言的我了!」 「耶——!黄鸡要亲我啦!」 「你居然赢了!多摩湖你也看气氛输一下啦!」「你对我的脸颊有意见吗?」「通常应该是颠倒吧!」「有什么关系?给男孩子亲脸颊也不错啊。之前我才在少女漫画看过。」「算了算了,我只好将健全的梦想寄托在多摩湖的腋下!」「为什么一定要是腋下!」「来舔脸颊。」「喂!你至少也装一下先用嘴唇亲吧!」「舌头说它想亲。」「表情一本正经,却变态到不知所谓啊——!太夸张了——!」「多摩湖的肌肤真是光滑,跟不倒妹完全不一样。」「不倒妹?」「就是那边的不倒翁多摩湖。」「趁黄鸡还听得懂人话前,进行第五战!下一个部位是什么!」「腋下!不…腋……不对,腋下,不对,颈部!」「你到底对腋下有多执着啊!」「我的拓荒精神突然发作了。」「我只觉得你脑袋的问题发作了!」「虽然膝盖窝也很棒。」「我干嘛做那种牌——!」「一定是在黎明时发现了一道曙光。」「我只觉得是熬夜熬到中邪了。」「总之一决胜负——来吧!」「喝呀——!」「牌飞走啦!」「你是要跟还是不跟,说清楚啦!」「那是上一次的游戏!」「啊——!又赢了!」「很好,二连败,脖子是我的啦!」「呀——!妈妈——!」「拜托不要大叫我爸妈,他们真的会跑来!乖乖地让我啾啾吧!」「黄鸡越来越像章鱼了!」「那就学章鱼啾一个。」「呜咿——!啊、啊——啊——!怎么湿湿、滑滑的,呜…啊哈哈哈哈!会痒!真的好痒,等等,暂停!」「亲耳朵的时候你还不是没停!」「我拍了!我拍地板投降了!」「你看起来很愉快哦。」「笨蛋——!」



「呼,舔得真累,舌根好痛。」「明明是练习亲吻却有这种症状,很明显是做错了……」「不过接下来是最重要的腋下!」「还是要问一下,你跟我的腋下有仇吗?」「爱上腋下前五秒(注:引自广未凉子的单曲「认真恋爱前五秒」)!好老的歌啊!」「你…你竟对腋下!好嫉妒自己的腋下!虽然是强敌,不过我会加油的,可以吗!」「真抱歉我劈腿了!啊,不过还是留到最后好了。这局先从膝盖窝下手!」「你是把最好吃的留到最后的那种人吗?」「不,我只是觉得舔到腋下,人生的目标好像就结束了。」「不要定这种既困难没意义又听不懂的目标啦!总有其他的吧,像…呃——结…结婚之类的?」「跟腋下结婚?」「不要再提腋下了!」



以上是我试着用腰斩漫画级的摘要描写,所呈现的内容,就这样消化到第十战。而我们的身体各部分也沾满消化液,湿淋淋的。沾到多摩湖唾液的部位被风吹拂,好凉爽啊。



「黄鸡,你的变态思维磨的太精细了!这是怎样锻炼的啊!」



「用手指擦口水并且舔掉,算问接接吻吗?」



「不不,我是被你给影响的。」



「随便你了,快抽牌,我要亲黄鸡的肚子。」



两张牌就像要贴到我的眼球般地秀出来。第十一战,鬼牌是「肚子」的A。鬼牌不公开这个规则玩到一半便告瓦解,变得像是必杀技大战,不过这次的选择不可以随便放过。



我无论如何都想输。



我想亲多摩湖的肚子,应该说这样我就能目睹多摩湖的肚子了。今年夏天,我们完全没去海水浴场或游泳池之类的地方,所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而且不是在开放的海边,而是在自己房间,窥视衣服底下。要是赢了这局,我可以笃定这世界上没有神,所以神啊,拜托你,就算拿明天的不幸来换今天的幸福也没关系,施舍一点慈悲吧。「呜……」我祈祷着,并与眼睛半开的多摩湖大眼瞪小眼。



「你黄鸡想看我的肚子,再等一年吧!」



「多摩湖才是,想看我的肚脐再等一等吧!」



先等到我锻炼出腹肌。双方期望败北的心灵交错,互相期望对方获胜,写起来好像很美好,不过现在的气氛明显不是那么回事。



然后,胜负一闪即逝。



「喝啊!」



必杀,某某抽牌!我用强到想帮抽牌动作冠上名称的气势,抓住多摩湖右手的牌,然后……她没有放开,仍然用力地握着牌。



滋滋滋,材质是厚纸的牌发出了哀鸣。多摩湖用右手握着牌的下缘,皱着眉头,却没有放手。



「呃……多摩湖?」



「你相信引力吗?呜……牌不知道为什么离不开我的手!」



「不不,那不是A吗?」



「也许吧。可是我放不开,所以黄鸡你也不会知道。」



「嘿!」



我起身成半蹲姿态绕过去,看向多摩湖的手牌。嗯,是A。



「啊——!你偷看别人的牌!犯规!」



「把错推给引力也是犯规喔。」



我不管她的抗议,攻守交替,这次轮到多摩湖选牌了。我将手背在后面洗牌后,靠直觉猜测多摩湖会选择从左右之中的哪一张。然后,我将牌拿近她念念有词的嘴边。「好,抽牌吧。」「呜呀——!」多摩湖毫不犹豫。



她唰地一声抽走左边的牌,完全不让我有控制引力的机会。



「虽然也没必要啦。」



高举过头的牌发出黄色的光芒,让我会心一笑。多摩湖的手战战兢兢地放下,确认牌的内容,她脸色大变,让我感受到胜利的骄傲。



「呀——!大·胜·利!」



多摩湖整个人往后倒。「真不敢相信——!」她双手托住脸颊烦闷地叫着。



「威风的三连败达成啦——!」



另一方面,我就像获得三冠王,或是高中冠军三连霸的足球队队长一样,高举双手欢喜地吼叫着。我与多摩湖这样的构图持续了一阵,只有我们吵闹的吼叫声响彻房里。



我们吵得像是完全不在意楼下的爸妈一样,过了数分钟后。



「那么,多摩湖,请准备好肚子。」



「呜……呜喔~」



「肚·子!肚·子!」



我煽动着她。客观来说,连我自己都觉得今天热暴走过了头。



面红耳赤的多摩湖,放松双腿坐着,并且掌心朝上伸出手来。



顺带一提因为大闹了一阵,准备好的座垫不知道被踢飞到哪儿去了。



「借我棉被,我要盖住脚。」



「咦——……好的。」



多摩湖的泪眼朝我一瞪,让我乖乖地交出棉被。她用棉被将腰间到脚底掩盖住,然后拉起白色连身裙的裙摆。不过看来她还在挣扎,并没有什么动作。



在等待的期间,我想起了小学六年级时的多摩湖,内裤意外被我看到的那一天。



被回忆影响,让我头的右侧暖和起来,然后——白色的连身裙被拉起,首度得见的多摩湖肚子终于要公开了。因为羞耻到达极点而抖动的脸颊、发出喀叽喀叽咬合声的前齿、目光上飘、泫然欲泣的表情,用自己的手拉着裙摆。



然后她还用棉被遮住下半身,真让人觉得「我快吐血了耶!」「咦——!」「多摩湖,好……好像……」我差点说出女色狼,不过那样太露骨了,「好骚包喔。」



多摩湖羞耻的脸扭曲了。「有……有什么办法!这是游戏规则啊!」



游戏万岁。此时我的眼皮变重,实现上方仿佛被乌云笼罩,是紧张的影响吧。



因此我立刻趴了下去,将脸贴近多摩湖那宛如陶器的腹部。多摩湖留在衣服内侧的淡淡余香飘进鼻子内。



「太刺激了。」「这……这是对什么的感想?」「多摩湖的造型美。」「别盯着看啦!」



多摩湖的脚与棉被扭动着。我从那上方通过,露出脸来。多摩湖腹部的细节映入眼中、动态被我看得一清二楚。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腹部。我的呼吸也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抖着。



「快……快点啦。摆这种动作很丢脸耶。」



「我可以拍照吗?」



「当然不行——!」



「我有自信从起床到入眠,照片都不会离身耶。」



「不行不行,总之不行!快……快点!」



她扭动上半身,挺起没有赘肉的腹部,差点让我的鼻尖与肚脐附近碰上。不过肚脐也有注目价值。多摩湖的肚脐,就我亲身到达的这点来说,这比地球的肚脐还令我感动。



我嘟起嘴脣,并且顶向腹部,下唇感觉到腹肌的畏缩反应。我再看向多摩湖,「你已经亲了,可以结束了吧?」怎么可能。



我的舌头像画十字一样动了起来。「呜……啊哈……等等,会痒啦。」多摩湖想用手止住我的头,连身裙被她放开,如同头纱般盖在我的头上。仿佛将脸埋进昏暗神社的封闭感,盖住我的耳朵与脸颊。



「我开始越来越兴奋了。」



我想起放学偶尔看到人孔盖开着,与朋友一起窥视的那一天。昏暗感让人感觉到未知,反而引来我的好奇心。「呜咿!」她从衣服上压住我的头。



「赶快给我出来!」「不行,还没好。」我还没舔够多摩湖这有如冰麻糟般的肌肤,要在这时撤退实在太可惜了。



我现在正被多摩湖的衣服盖着,因而充满了她的芳香。我才刚领悟到这世上的幸福极致就在衣服内侧,自然要用力地吸气享受这股气味。



「呼…呼吸声!这呼吸声!你在吸什么啊!」



「我被你所散发的东西击败了,头有点晕。」



「那是缺氧!而且今天是我一直败给你!」



「是吗——?」



「说真的,给我出来啦!旁人看来你百分之百像个变态,而且连有东西在衣服里动来动去的我,看起来也像变态啦!」



「喔,好……不行。」



这不是由你决定的——!某青年吶喊的模样浮现在我心中。



还有最后一道手续。我亲吻肚脐。「咿呀!」滑溜地伸进舌头。「喂!」搅动。「咿呀——!」有些许的汗味,真是最棒的味道。



而最顶级的味道就在多摩湖的腋下,这点毫无疑问。



接下来。



……该怎么说呢。



这世上最尊贵的,是金钱买不到的东西,这句话我知道,或者该说大家都知道,不过那是什么?我得不到具体的形象,所以我的价值观,感觉上一直暧昧不定,我想大家都是这样。



可是我今天实际体验到了。



把头伸进衣服,而知道了这样的东西的确存在。



就像发现拉O达(注:出自《天空之城》)的少年所得到的那种感动,这道激流足以与其并驾齐驱。



原本是人生中平淡无奇的假日,却在分针走完一圈的时间中,让我整个人彻底地改变。



我感受到了命运的奇妙、趣味、以及苦闷,全部混而为一。



多摩湖腹部的表面,正刻画着这一切的教诲。



「呼……终于到了最后的腋下战了。」



虽然舍不得,但是我抬起脸部,流着畅快的汗水,做出总算到了最后关头的表情。不过刚才还缩成一团,左右滚动的多摩湖并没有反应。「多摩湖——?」我蹲在旁边向她叫着。



接着多摩湖就如灯号亮起般再次开始活动,并挺起上半身。



然后,她缓缓地让纸牌有如花束或纸片般洒在空中,并大声吶喊着。



飘起,接着散落一地的纸牌,就如同彩绘玻璃的碎片。



「结束了——!亲亲抽鬼,结束——!」



「咦——!」



她急忙收拾纸牌,装回牌盒里。



「还有最重要的没比啊!腋下、腋下!」



「是啊是啊,挥棒的时候要紧紧夹住腋下啦!」



她把自制牌连同盒子放到房间角落,强制宣布游戏结束。我…我的希望……虽然这让我情绪低落,不过既然多摩湖那么羞怯也没办法了。



「我懂了。」



我用力地呼气笑着,并且伸出姆指。我相信现在我的牙齿,一定跟我的笑容与心境相映,跟艺人一样散发着光芒。



「那就让你体验一下亲亲抽鬼的练习成果吧!」



「呀——有专舔腋下的变态!有怪物——!」



「怪物可是多摩湖催生的啊——!」



「没有——!我又没对约翰动手术——!」(注:出自浦泽直树的《怪物》。)



多摩湖在房间里四处逃窜,而我追着她跑。



「站住——你这家伙——!」



「呵呵——那边那边——!喂,不要过来!」



饲育室里有两只鸡,公的追在母的屁股后头跑。



我们与记忆目眩神迷,在热潮中继续游动。



我们倒成大字型,几乎可说是燃烧殆尽了。风吹过鼻尖,感觉相当凉爽。



只是铺在地板上的地毯,刺着脖子后头,感觉有点不舒服。



「好像反而变热了。」



躺在床上的多摩湖翻了个身说道。接着她伸直躺着的身体,颤抖着发出「呜咿——」的怪声。



那样子看起来很有趣,所以我在横躺的视野中呆望着她。过了不久,伸完懒腰瘫软下来的多摩湖也与我互望,我们无言地观赏着对方的眼球。



眼睛比嘴巴更能吃人。这样凝视着,让我的意识、注意力与感觉几乎被多摩湖的眼神吃尽,让我自己显得有点稀薄。就好像我的机能,只剩下客观看着多摩湖的观点。虽然不安,却没有抵抗感。



「啊,黄鸡的口水在流动,让我的肚子发寒耶。」



「不…不用报告这种事啦。」等热度一过,就觉得有够丢脸的。



让我担心半小时前自己不知道是变成了傻瓜,还是换了一个人。



彼此都失去了余韵,只剩下羞涩感。虽然也令人会心一笑。



我的眼球,还残留着多摩湖舌头爬上来的感觉。眼睛被唾液滋润,好像会在那温度之中温柔地溃烂而去。感觉甘甜却又令人恐惧。



「腋下得保留啊——」



「是无限延期啦。」



多摩湖跟我都在害羞,而且扭动身子,像蛇一样弯曲着。多摩湖就算了,要是从上空俯拍我的照片,看起来必定相当恶心。



「文化祭要做什么?」



我为了转移害臊的感觉,稍微转了一下话题。虽然我其实没多大兴趣,不过多摩湖是用这个借口来我家的,想想还是得提一下。



「嗯,问得好。」多摩湖仰卧着,脸朝我这边转来。她脸颊的肌肉松弛到极限,两手张开适当的角度。



「先要做一个大大的纸牌型布偶装。可以看得到脸,伸出手的。」



「……然后?」



这时我已经后悔提起这话题了,有种不太对劲的预感。



「然后我跟你穿着它,跟客人比扑克牌。」



我突然听不太懂多摩湖的日文。混乱感瞬间掩盖我的视线,连阳光都变得空洞起来。



只有风车的旋转声在耳边划过。



「不不,我真的听不懂。」



「啊,限定情侣参加亲亲抽鬼也不错呢——」



「这会让快乐的文化祭变成情色祭吧。」



「黄鸡,你的脸想朝向牌面还是牌背?」



「我想朝向世人目光能接受的那一面……」



「别担心,一定会好玩的。」



我们的对话鸡同鸭讲。不过,在抗议这段对话之前,我也先想象一下好了。



我跟多摩湖一起,套在像鱼贩或涂壁妖的布偶装里。背贴背、臀贴臀地扭来扭去。



「……」咦,好像不错,扭来扭去。当便服穿说不定不错。



与多摩湖背贴背碰触,好像会让我更上一层楼。



「有个懂得怎么穿布偶装的前辈,不过年纪上来说是晚辈的朋友,只要去问那个人就更没问题了。」



「喔……」多摩湖的交友范围真是大到神祕。不过,那个人该不会是学弟吧。唔唔唔,有种(我跑去当)跟踪狂的预感。看来我调查得还不够,身为男朋友却疏忽了。



对了,我在街上有时会看到很高挑的女孩穿着奇怪的装扮……会不会就是那位啊?虽然不重要就是了。



「还有黄鸡会员,今晚的课题,是报告亲亲鬼牌的实践结果。」



「唔,又来啦。」



她上次也是说到做到,晚上就打电话来问脱衣扑克的感想。不过话题只讲了五分钟就结束,之后我们一直在讨论多摩湖今后该有个什么样子。



令人记忆犹新的,是我谈得起劲到开始不知所云。



「黄鸡。」



「是?」这次又有什么事。我抬起头,多摩湖与风车映入眼帘。



多摩湖的态度有点害羞,带点迟疑,不过那完全不影响她的魅力。那表情就跟读小学时,约我上桌球台的那一刻如出一辙。那一丝的迟疑有如洒在西瓜上的盐分,让多摩湖笑容的魅力更添价值。



然后,多摩湖保持着这样的笑容,举起双手。嗯?我的目光追去,不过她的手上并没握住什么东西……腋下?腋下有东西。见识一下我的新腋窝吧?(注:出自动画《搞笑漫画日和2》第6集中的「剑圣大和错字篇」的梗,原本应该是指「必杀技」(技=わざ)而非「腋窝」(脇=わき)。)应该不是吧。难道是赏给我的奖品?好像也不是。



有张长方形的票,贴在多摩湖的左腋下,就像是要遮住或防御腋下似的。大概是被腋窝的汗水浸湿了,票券变得皱皱的。



「哎呀,有张票在这里耶——」



多摩湖唱起很久以前的广告歌曲。



「什么?」



「所以,下次要不要一起去旅行?」



这是怎样啊?我一瞬间想回问。然后从我肺部流出的二氧化碳化为螺旋状,在喉咙里暴动着。就像踩在充气充到一半的气球上,小小的空气块压迫着喉咙及食道侧边。



好痛、好难受、残留感好恶心,不过这一切都让我明白刚才的话是真的。



咦,她是为了这样邀我才想到亲亲抽鬼的?所以才会是腋王?



想到腋王的深谋远虑,让我鼻子痛了一下。谢谢你,腋王。



先不管多摩湖兜了这么离谱的一大圈,我感动地眼泪差点流出来。



可以正常发声后,我用全力回答对着我微笑的多摩湖。



「非常乐意!」



「嗯,很好。」



多摩湖从腋下剥下票券,像个大小姐般地回答,让我心中也跟着亢奋起来。



我心中宁静的感动,化为波纹散播着。



喔喔……喔喔……旅行!Travel!我们情侣之间的进展也会一起巡回吗!



健全的交往!我当然没说谎啊,岳母大人,我们是经过脱衣扑克跟亲亲抽鬼这些步骤一步步进展的,有什么问题吗?



我立刻亲身体验到亲亲抽鬼的效力了。



只要玩完这纸牌游戏十二局,就能够让连手都没牵过的情侣,进展到一起去旅行!



下过,只限定会乐意亲吻,或者用舌头舔对方腋下、眼球等部位的情侣。会觉得对方的汗味有如犒赏的情侣,务必在双亲看不到的家中轻松尝试一次!如果顺利,你将窥探到腋窝间的新世界!



「目的地是哪里?」



「多摩湖。」



「喔喔!」



这样我就能在多摩湖拍多摩湖的照片,并且在就寝前与空想多摩湖做各式各样的想像练习。这种喜悦我并没有脱口而出,所以多摩湖仍然保持着爽朗的笑容。她那直视着我的微笑,让度过今天这个假日的热风,一如从折返点绕回来般再次笼罩房间。



原来如此,本来以为是房间的热度,其实是我自己的体温上升。我现在才发现这种理所当然的事,并且折服于多摩湖那股足以轻松烧尽人体的「力量」。



……总之,我们就这样定下旅行之约。



「那么黄鸡,腋……腋下就……等下次,没流汗的时候。」



「耶——!」



我爱死多摩湖了——!



「不过相对地,我也要再舔一次黄鸡的眼球。」



「耶——!」



「咦,连这个都会让你兴奋啊?」



「没错——所以多摩湖你也可以成为被舔腋下会兴奋的淑女喔。」



「我不想当!」



虽然我们离敢牵手的白痴情侣越来越远,不过没问题的,希望如此。



之后我们在房间里继续聊天,被母亲拿茶点袭击,连父亲都用「指甲剪放哪儿去了」这种骗不了人的谎话当盾牌突击,不过那是后话了。



风车的红色部位,有如体育馆的舞台布幕般,遮住我心中的某些部分。



今天的纸牌游戏研究会活动报告,就到此结束。



接下来是私人时间,那么下次见。